第 003章考察結束與大佬會面
小店籌謀商機探，老板嗟嘆經營難。巷樹果垂低，行人勾取急。
電話催行聲切，仙眾猜疑未歇。赴宴聚華堂，風云暗處藏。
菩薩蠻?商途
寬敞的小吃店內，陳建利沙啞的嘆息聲，在這寬大的空間里久久回蕩。屈河生原本微微瞇起的眼睛突然睜大，瞳孔驟然收縮，又瞬間的精光閃爍。這細微到常人難以察覺的神態變化，卻被斜倚在斑駁門框上的屈香火看得一清二楚。這位做了兒子八年半保鏢的老江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腦海里的算盤珠子噼里啪啦響得歡，仿佛已經開始在盤算著兒子眼里藏著的“金礦”，究竟要用怎樣精妙的策略才能將其徹底挖掘出來。
屈河生往前探了探身子，鼻尖幾乎要碰到油膩膩的柜臺，雙眼緊盯著陳建利，眼神中滿是探尋的熾熱。“陳老板，您瞅瞅這門前，往來不少是縣四中的學生呀，縣四中有兩千多活蹦亂跳的學生，擱哪兒都是行走的人民幣啊！哪怕分他們牙縫里漏出的湯湯水水，生意也不至于清湯寡水吧？您就沒想過整點辣條、炸雞這些學生見了走不動道的玩意兒？”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在空氣里用力地比劃著，仿佛已經看見成群結隊的學生，正滿臉興奮地涌進這間冷清的小店，店里瞬間變得熱鬧非凡，鈔票也如同雪花般紛紛飄落。
陳建利聞言，苦笑著摸了摸頭頂的中年脫發，那模樣活像一只被霜打得蔫頭耷腦的茄子。“哎喲長勝河生呀，您可不知道我這辛酸血淚史！”他扯了扯身上那條褪了色、還沾著油漬的圍裙，滿臉的無奈與滄桑。“當年我也是懷揣著發家致富的美夢，想著學生錢好賺，結果現實給我來了記響亮的耳光！人家學生要么被食堂拴住胃，要么被家長拽回家，誰愿意繞路來我這鳥不拉屎的旮旯？我咬牙進了一屋子零食，奈何學生們不來呀，我這兒倒成了被遺忘的‘冷宮’，再怎么折騰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他越說越激動，情緒仿佛決堤的洪水，順手用力地比劃著周圍的地形，“您瞧瞧，西邊是縣四中，東邊是城北小學，斜對面是居民區，過馬路還有大活動場，聽起來熱鬧，可就是沒人愿意踏進我這店門！就好比我在這開了家孤島商店，任你外面人潮洶涌，我這兒就是冷冷清清，門可羅雀！”
就在這充滿無奈與壓抑的氛圍里，屈香火的手機突然像催命符似的炸響。他下意識地掏出來一瞧，屏幕上“莊田軍”三個大字閃得刺眼，趕忙按下接聽鍵。莊田軍那標志性的大嗓門，如同炸開的響雷，幾乎要把手機震碎：“屈老板！我們在天臺縣大酒店都快把地毯磨穿了！縣公安局的領導都到齊了，就差您二位大駕光臨，麻溜兒的！再不來，飯菜都涼透啦！”
陳建利他眼神復雜地瞥了眼屈氏父子，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羨慕與酸澀，嘴里嘟囔著：“好家伙，原來是成大老板了！我說怎么這些年不見人影，敢情是衣錦還鄉懷舊來了。早知道，當年我就該……”那語氣里，三分羨慕，七分酸澀，還有幾分難以言說的懊悔。
屈香火尷尬地撓了撓頭，臉上堆滿歉意的笑容，沖陳建利賠笑道：“陳老板，實在對不住，朋友那邊有急事，我們得先走一步。兒子，你看……”話還沒說完，屈河生已經滿臉興奮地湊上前，拍著胸脯保證，眼神中滿是堅定與期待：“陳老板您放心！下午我鐵定準時殺回來，您就把心揣回肚子里！到時候，咱們好好嘮嘮，說不定能想出什么好法子！”
“好好好！您二位盡管忙！”陳建利點頭哈腰地把兩人送到門口，臉上堆滿不舍的笑容。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他嘴唇翕動著，像是在說：“去大酒店往那邊走，這不是越走越偏嗎……不過，說不定人家真有啥秘密計劃？畢竟，能和那些大人物扯上關系，肯定不簡單。”他站在店門口，久久沒有回屋，眼神中滿是迷茫與期待。
一出小吃店，屈河生就像裝了彈簧似的，“嗖”地一下蹦進車里，動作敏捷得如同一只靈活的猴子。他沖屈香火喊道：“爸！先去四中！”那急切的模樣，仿佛四中校門口藏著什么稀世珍寶，晚去一秒就會消失不見。屈香火無奈地搖了搖頭，轉動鑰匙發動車子，嘴里還嘀咕著：“這小子，鬼點子一個接一個，也不知道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難不成，真能在那破地方發現商機？”
此時的屈河生，正扒著車窗，像個好奇寶寶似的打量著這條小巷。三五米寬的路面，兩側的小花籬歪歪扭扭，有的地方甚至已經坍塌，倒也別有一番野趣。高大的芒果樹遮天蔽日，繁茂的枝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樹蔭下，幾個大爺大媽正拿著長長的竹竿，踮著腳，伸長脖子夠樹上金黃的果子。
“這在桶子村，偷摘公家果子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城里倒挺隨性。”屈河生咂咂嘴叨叨念著。
車子緩緩駛過居民區、活動場，屈河生看著路邊那些店鋪，眉頭緊鎖，他在心里默默分析著：為什么這些店鋪生意如此慘淡？明明周邊人流量不小啊。是位置不好？還是經營策略有問題？又或者……他的思緒在不斷地翻滾，各種想法如同潮水般涌來。穿過縣四中后，他猛地掏出手機，撥通了葉向陽的號碼。電話那頭，葉向陽爽朗的聲音傳來：“小丸子！跑哪兒了？是不是發現什么好玩的地方啦？”
“老校長爺爺！我還有十分鐘就到流觴小區門口，咱一塊兒去天臺縣大酒店吃大餐，順便合計合計大事！”屈河生笑得眉眼彎彎。
“得嘞！我騎上我的摩托車在門口候著！”葉向陽大笑著掛斷電話。
這邊廂，跟在車后的四個神仙正上演著一出“神仙迷惑大賞”。天臺縣大土地盧猛一臉困惑地小聲問：“二位上仙，這文曲星爺倆兒在這兒繞圈圈，莫不是把二環當迷宮玩？他們到底在找啥呀？我這老腦筋，怎么都想不明白！”
小魔女翻了個白眼，一臉嫌棄，恨不得給盧猛來個封口咒：“你這老土地，怎么這么啰嗦！煩死個人！整天就知道問東問西，自己不會動腦筋想想啊！”
小仙女則雙手抱胸，眼神深邃得仿佛能看穿未來，她沉思片刻后緩緩說道：“依我看，文曲星此番必有深意，咱們且靜觀其變，說不定能見證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機緣呢！文曲星下凡，怎會做無用之事？每一步，想必都有他的考量。”說完，三人繼續默默地跟在他們父子倆身后，眼神中滿是好奇與期待，等待著未知的變化。
說話間，車子已經駛到流觴小區。葉向陽騎著他那輛锃亮的摩托車，老遠就揮舞著手臂，扯著嗓子大喊：“走，我們出發！”那模樣，活像個指揮交通的交警，充滿了活力。
一路上，屈香火一邊開車，一邊在電話里打著哈哈：“馬上到馬上到！讓各位久等了，實在不好意思！”等他們趕到天臺縣大酒店，陳二狗早已在門口翹首以盼，一改往日拉著屈河生問東問西、熱情得讓人招架不住的情況，神色匆匆地帶著他們直奔三樓南奧廳。
推開包間門，屋內五人齊刷刷起身，莊田軍抬手示意：“都別客氣，坐！”
話音剛落，縣公安局長朱白葉已經熱情地朝屈河生招手：“小丸子！來朱大哥這兒！”他笑得眉眼彎彎，眼里滿是感激。想當年，要不是屈河生慷慨贈予十只警犬，他朱白葉哪能在警界一路開掛，從警犬科科長一路飆升到公安局長？這恩情，他可牢牢記在心里呢。
屈河生笑著走過去，一邊落座，一邊暗暗思忖著，這些大佬齊聚一堂，我該如何利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