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鋒最近的生活節奏變得極有規律,甚至可以說有些苛刻。
他必須盡快將這具身體錘煉到接近魂穿前的巔峰狀態。
那次潛入任務雖有空間相助,但幾次險些暴露的驚險,讓他意識到自身力量、速度、耐力和反應能力的不足。
他的鍛煉計劃簡單、粗暴,卻極其高效。
早起在空間內的跑步機上變速跑,使用啞鈴和杠鈴進行核心力量訓練,然后又在空曠的客廳進行長達20分鐘的拉伸和基礎格斗技法的空擊練習。
出了空間,他還特意去竹林里面的那條溪流逆水奔跑,以鍛煉腿部力量和心肺功能,最后還找了一片樹林進行障礙穿越和攀爬訓練,有時候也會在樹林里練習匕首的握持、隱藏、突刺和格擋技巧,偶爾也會找根順手的木棍練習長兵器的基本發力。
他上午的時間基本都在做各種訓練。
下午,他就去磚廠幫忙。
磚廠的建設需要大量的體力勞動,搬運沉重的青磚、石料,攪拌石灰砂漿,挖掘地基,夯實地面……這些重體力活在他這里,都變成了錘煉力量的“專項訓練”。
其實他去磚廠幫忙還有一個重要原因,謝廣福一個人要抓砌窯、搭棚、建倉庫等多個項目,即便謝里正找來了二十個肯賣力氣的漢子,但缺乏一個能高效帶頭、清晰指揮的核心人物,進度依然會受到制約,而謝鋒的存在,恰好填補了這個空缺。
有了謝鋒的加入,效果是立竿見影的。
他干活時那種全神貫注、追求效率、且力大無窮的架勢,仿佛給整個工地打了一針強心劑。
尤其是當他擼起袖子,露出那線條分明、賁張著力量的肱二頭肌時,簡直成了工地上一道移動的風景線,把在場所有干活的漢子們都羨慕得眼睛發直,不自覺間,自己也跟著多賣了幾分力氣。
謝鋒身高一米八三,在這個時代已是鶴立雞群。
經過這段時間的刻意訓練和充足營養,皮膚曬成了健康的古銅色,寬肩、細腰、翹臀、螳螂腿的倒三角體型已然成型。
就這副身板和氣度,若是進了玄策衛,絕對是人中龍鳳,足以讓那些教頭們羨慕死,更別提這些淳樸的莊稼漢了。
謝永強忍不住走到正揮著鐵鍬、一鍬就能鏟起別人兩倍泥土的謝鋒身邊,看著他手臂上隨著動作一股一股的肱二頭肌和鼓起的青筋,咂舌問道:
“鋒子,你……你這大塊頭……這腱子肉,到底是咋練出來的?我記得你半年前和我去挑水時候,雖然個子高,可沒這么……這么壯實啊?”
謝鋒停下動作,擦了把汗,氣息依舊平穩。
他不好說空間和現代健身理論,便用最樸實的話回答道:“沒啥訣竅,就是多干活。重活、累活搶著干,把自己往死里操練,吃的跟上,自然就長了。”
他指了指工地上那些材料,“你看,這搬磚、和泥、挖土,都是練力氣的法子。你試試每次比別人多搬幾塊,多挖幾鍬,日子久了,力氣自然就大了。”
這話雖簡單,卻蘊含著最基礎的“超量恢復”原理。謝永強將信將疑,但看著謝鋒那身極具說服力的肌肉,也暗暗決定以后干活得更賣力些。
磚廠這邊忙得熱火朝天,窯區那邊也沒閑著。
第三窯青磚眼看就要燒制完成,開窯后,村里建暖房所需的磚塊也就勉強能湊夠了。
燒制木炭的活計雖然暫時停了,但姚大也沒閑著,他帶著專門負責燒炭的幾個漢子,每天上山尋找合適的木材,砍伐,再運回來。
如今他們有了謝廣福“贊助”的神器——一把現代工藝的大木鋸,用起來削木如泥,效率比之前快了何止一倍!
他們用這把鋸將木材切割成合適的長度,再劈成大小均勻的柴薪備用,為后續燒炭做準備。
這把鋸子自然也引起了老木匠張林木的注意,他跑來看了好幾次,摸著那光滑的鋸條和無比鋒利的鋸齒,稀罕得不行,心里琢磨著哪天謝廣福得空了,他高低也得去求一把來,這對他做木工活幫助太大了。
而村里的另一個技術核心人才——謝鐵匠,如今也是今非昔比。
他新收了兩個機靈肯干的小徒弟,現在蟹殼窯這邊加上他共有五個人,每天爐火不熄,輪班作業,叮叮當當的打鐵聲從早響到晚。
他們現在每天大約能打出五到六把質量上乘的鋤頭或鐵鍬,或者十來把鐮刀、柴刀等小件農具。
之前庫存的“鐵疙瘩”確實消耗很快,但謝廣福早就提醒過他們,鐵疙瘩用完了可以去之前軍器監廢棄的那個半成品鐵礦洞搜集殘留的鐵礦石回來自己熔煉。
所以,桃溪村田大力他們所擔心的“鐵料用完”問題,在桃源村這邊基本不存在,謝鐵匠已經有了穩定的原料補充渠道。
謝鐵匠現在的收入方式沒變,還是計件制,只不過每把農具的單價從原來的三十文降到了二十文。
這是因為他的兩個新徒弟的工錢是從村里公賬出的,降低單價也合情合理。
謝鐵匠本人壓根不會去計較工錢是三十文還是二十文,他一門心思全都撲在了鍛造技術的提升上。
如今,他親手鍛造出的農具,品質已經能達到謝廣福給他的那幾件“樣品”的七八分水準了!
無論是硬度、韌性還是手感,都遠非市面上普通貨色能比。
他甚至開始嘗試鍛造一些不常見的工具,比如不同用途的鋸子、更加精巧鋒利的匕首等,雖然火候和細節處理上還差點意思,但這份鉆研勁頭就值得肯定。
至于村里嬸子們定制的鍋具,技術難度相對較低,現在基本都交給徒弟們去練手了,他主要負責技術含量更高的農具和刀具的鍛造與質量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