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加密郵箱的終極協議
咔嚓。
薯片袋剛撕開一半，顧晚舟手機又震了。這次不是熱搜提醒，也不是林姐的奪命連環call，而是一封加密郵件的推送通知，標題就倆字：**協議**。
她眼皮都沒抬，手指一劃，轉發給陸硯之，附言：“這玩意兒，得你來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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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硯之正窩在書房改PPT，電腦右下角彈出新郵件提示時，他剛把“智能監管系統”發布會的最終版白皮書存進U盤。點開一看，是顧晚舟轉來的那封。
他順手調出過去三個月被系統標記的**險項目數據表，密密麻麻的紅黃預警像極了醫院心電圖——全是快猝死的那種。
“有意思。”他一邊拖動時間軸，一邊自言自語，“趙氏殘黨換殼、韓娛資本插手、地方臺暗箱操作……套路都快成模板了。”
他忽然停住，放大其中三組數據：項目A、C、F的制作公司法人不同，但注冊地址、聯系電話、甚至發票抬頭格式都一模一樣。更離譜的是，這仨項目都被投訴過“藝人交通費虛報”，金額剛好卡在審計紅線以下。
“這不是藏賬，這是考試作弊專用小抄。”陸硯之冷笑，摘下眼鏡擦了擦鏡片，重新戴上，“既然你們喜歡玩‘你看不見我’的游戲，那就別怪我們上‘全網通緝令’。”
他新建文檔，輸入標題：《綜藝制作誠信公約（草案）》。
第一條就寫得明明白白：**設立跨平臺黑名單共享數據庫，所有簽約方必須接入，實時同步違規記錄。**
第二條更狠：**任何節目組若被查實存在財務造假、惡意壓薪、安全投入不足等行為，永久取消行業合作資格，所有平臺不得錄用其主創團隊。**
第三條補刀：**引入第三方獨立審計機制，每年隨機抽查10%已播節目，審計費用由違約方承擔。**
寫到這兒，他喝了口冷掉的咖啡，突然靈光一閃，在末尾加了一句：“**任何試圖繞過監管的行為，視為自動觸發封殺程序。**”
“這句是她的風格。”他笑了笑，把文檔加密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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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晚舟躺在片場休息區的折疊椅上，左手舉著手機看郵件預覽，右手往嘴里塞了片原味薯片。屏幕上的條款一條條劃過，她越看越樂。
“不錯啊，終于敢動真格的了。”她回了個加密消息，“建議加一句——‘任何試圖繞過監管的行為，視為自動觸發封殺程序’。”
發完她還順手@了林姐：“下周行業年會，議程加一項：發布《誠信公約》，我要親自念名單。”
林姐秒回語音：“你瘋啦？那些地方臺可都指著綜藝撈錢呢，你這一刀下去，等于斷人活路！”
“活路？”顧晚舟嗤笑一聲，“他們拿觀眾當韭菜割的時候，怎么不說自己斷了別人的活路？再說……”她晃了晃手機，“現在有AI盯著每一筆盒飯錢，還想偷偷報銷十八個助理的酒店房費？做夢。”
她順手把新郵件標記為“已發送”，抓起下一包海鹽味薯片，咔嚓一聲，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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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硯之收到修改意見時，正對著電腦調整PPT配色。他把新增條款加粗標紅，然后拉了個表格，把趙氏、星海文化、K-Star制作局這些“老賴單位”全列進去，備注欄統一寫著：“典型案例，建議首曝”。
小唐這時候迷迷糊糊探頭進來，手里還舉著那個“熱搜倒計時48小時”的牌子，聲音像剛從洗衣機里撈出來：“教授……您這公約真要推？聽說已經有五家地方臺*聯合發函，說咱們搞壟斷，要求刪掉‘永久封殺’那條。”
“讓他們發。”陸硯之頭也不抬，“我還怕他們不鬧呢。越鬧，說明戳到痛處了。”
“可他們說……要是真執行，以后沒人敢做綜藝了。”
“那就別做。”陸硯之合上電腦，“以前是黑箱操作，現在是陽光審批。不想合規？行啊，回家種地去。反正地攤經濟最近挺火。”
小唐聽得一愣一愣的，低頭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倒計時牌，喃喃道：“完了，明天又要通宵……”
“去睡吧。”陸硯之拍拍他肩膀，“明天還有聯調，我叫你。”
小唐點點頭，拖著步子往外走，走到門口又回頭：“教授，萬一他們集體抵制呢？”
“抵制？”陸硯之重新打開電腦，調出智能監管系統的后臺數據面板，“你看，這三個月有多少項目因為‘藝人保險未覆蓋’被預警？多少因為‘威亞設備無質檢報告’被攔截？以前這些事沒人管，現在系統一響，全網都知道你有問題。誰還敢跟一個隨時可能塌房的節目組合作？”
他頓了頓，嘴角微揚：“不是我們封殺他們，是市場自己選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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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林姐打來電話，語氣像踩了貓尾巴：“顧晚舟！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成了行業公敵？廣電那邊剛接到投訴，說你借私人系統搞權力尋租！”
“哦。”顧晚舟正用左手涂指甲油，右手拿著手機免提，“那讓他們來查啊。系統代碼開源，審計機構可查，連小唐都能登錄后臺看日志。倒是問問那些投訴的人——敢不敢把自己的賬本曬出來？”
“你這是耍流氓！”
“不，這是降維打擊。”她吹了吹還沒干的指甲，“以前他們是黑箱操作，我是被動挨打；現在我是開著探照燈進賭場，你說誰先崩？”
林姐氣得差點摔手機：“那你明天年會怎么說？直接念黑名單？”
“不然呢？”顧晚舟懶洋洋起身，活動了下脖子，“總得讓某些人知道，什么叫‘規則制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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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硯之這邊也接到了同行電話。
“老陸，你這公約太激進了。”對方苦口婆心，“行業需要彈性，不能一刀切。再說了，黑名單共享？這不就是數字版‘江湖追殺令’嗎？”
“江湖追殺令？”陸硯之笑了，“比起某些人用資本逼演員陪酒、用對賭協議榨干新人，這點手段算什么？我們只是把本來就不該存在的潛規則，變成明文禁止的硬杠杠。”
“可這會影響創作自由！”
“自由？”陸硯之反問，“一個導演為了湊預算，讓女演員半夜去應酬投資方，這也叫創作自由？一個制片為了省十萬塊，不用合格威亞設備，這也叫藝術追求？”
電話那頭沉默了。
陸硯之最后說了一句：“我們不是在限制自由，是在清理垃圾。清完垃圾，好作品才能長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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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小唐頂著新冒出來的黑眼圈沖進辦公室，手里舉著最新版議程單：“教授！行業年會流程定了！顧晚舟壓軸發言，主題就八個字——‘規則由我定’！”
陸硯之正在打印《誠信公約》最終稿，聞言抬頭：“挺好，比我想的霸氣。”
“可……可有人放話，說要在現場發難。”小唐咽了口唾沫，“說是如果真推黑名單，他們就集體退場抗議。”
陸硯之把文件裝進文件夾，啪地合上，淡淡道：“讓他們走。門沒焊死。”
他拿起外套，看了眼桌角那塊寫著“熱搜倒計時48小時”的牌子，心想：也不知道今晚零點，會不會蹦出“某衛視集體罷錄”這種詞條。
不過現在，他已經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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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晚舟換好衣服，一件oversize黑色衛衣配闊腿褲，腳上還是那雙標志性高跟鞋。林姐在旁邊嘮叨：“你真打算當著所有人面念黑名單？”
“不念。”她拿起手機，打開直播權限，“我準備放視頻。”
“視頻？”
“嗯。”她點了發送，“里面有三家制作公司的虛假發票對比圖，還有他們法人交叉持股的關系鏈。順便配上BGM——《難忘今宵》。”
林姐：“……你這是殺人還得放哀樂？”
“不。”顧晚舟眨眨眼，“這是送他們上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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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硯之走進公司大樓時，技術組已經準備好最后一次系統聯調。大屏幕上，智能監管系統的風險評分模型正在跑最新數據，十幾個項目被標紅閃爍。
他站定，看了眼手表。
距離行業年會開始，還有48小時。
他打開筆記本，最后一遍檢查PPT。
首頁標題清晰有力：
**《綜藝制作誠信公約》——從技術防控到制度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