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生態守護的終極宣言
凌晨三點十七分,小唐蹲在控制臺前啃煎餅果子,眼睛死死盯著平板上的防火墻日志。突然他一個激靈,差點把醬刷甩到屏幕上——有三十七個異常IP正在瘋狂試探直播信號入口。
“來了。”他咕噥一句,三兩口塞完煎餅,手指在鍵盤上噼里啪啦一頓操作,反追蹤腳本自動上線,“想斷咱們直播?先問問AI同不同意。”
同一時間,后臺走廊。
陸硯之正低頭看手機,袖口那塊老墨漬蹭到了屏幕邊框。他剛收到小唐發來的加密提示:“攻擊源鎖定,疑似地方臺技術外包團隊。”抬頭就看見顧晚舟趿拉著高跟鞋晃過來,左手舉著半包番茄味薯片,右手拎著直播設備清單。
“信號穩嗎?”她問得漫不經心,像在問今天盒飯有沒有雞腿。
“穩得能直播外星人開會。”陸硯之把手機塞回口袋,“就是不知道待會兒誰要當場表演‘血壓飆升’。”
顧晚舟聳聳肩:“隨他們演,我連BGM都挑好了,《義勇軍進行曲》前奏一響,直接開大。”
兩人并肩往舞臺側門走,林姐的語音消息追著屁股炸進來:“五家衛視聯合施壓!說黑名單公布環節必須取消,不然集體撤廣告!”
顧晚舟點開語音,懶洋洋回了句:“哦,那讓他們現在就撤,省得我待會兒封殺名單還得加一行。”
林姐那邊沉默兩秒,傳來摔椅子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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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會場燈光漸暗,主持人拿著提詞卡的手有點抖。原本安排在第三位的發言被臨時調到壓軸,名字后面還加了個括號:(含重大行業公告)。
他咽了口唾沫,瞄了眼后臺方向。顧晚舟已經站定,衛衣兜帽歪歪地搭在肩上,活像個準備逃課的大學生。可她手里那支遙控器,比校長的教鞭還讓人腿軟。
“下面有請……”主持人頓了頓,深吸一口氣,“顧晚舟女士,發布《綜藝制作誠信公約》。”
掌聲稀稀拉拉,像雨后踩進泥坑。
大屏一閃,智能監管系統實時界面跳了出來。密密麻麻的紅點在地圖上閃爍,像城市血管里的血栓預警。
臺下立刻有人坐不住了。
“憑什么你們說了算?”一個穿花襯衫的***起來,脖子青筋直蹦,“這叫壟斷!懂不懂市場自由?”
全場安靜了一瞬。
顧晚舟沒動,只是晃了晃腳上的高跟鞋,左手按下遙控器。
下一秒,大屏切換成三組發票對比圖:同樣的金額、同樣的報銷項目、甚至連打印錯位的位置都一模一樣。緊接著,法人關聯鏈像蜘蛛網一樣鋪開,最終收束在一個名叫“星合聯動”的空殼公司上。
“三年虛報經費兩億。”她終于開口,聲音不大,但全場麥克風都在震,“其中一千八百萬,進了你們五個評審的私人賬戶。要不要我把轉賬記錄也放出來?順帶一提,去年某選秀打投造假,后臺數據顯示你們平臺刷票量占總票數37%——這叫自由?還是叫詐騙?”
花襯衫臉都綠了,一屁股坐下。
這時陸硯之走上臺,接過話筒。他沒看任何人,只盯著大屏上的數據流。
“我們不制定規則。”他說,“我們只是把藏在桌底下的東西,搬到桌上。”
臺下有人冷笑:“說得輕巧!以后誰還敢做節目?動不動就被AI盯上?”
陸硯之慢條斯理轉了下手里的鋼筆:“那你得先回答一個問題——你做的到底是節目,還是圈錢游戲?”
他抬手一指大屏:“現在每個項目都要過三關:資金透明、安全達標、合同合規。不合格?行啊,你可以不做。沒人攔你。”
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以前是黑箱操作,現在是陽光審批。不想曬?那就別干這行。地攤經濟最近挺火,建議去擺攤賣烤腸,至少油煙不會污染行業生態。”
臺下一片寂靜,有人低頭看手機,有人偷偷關掉了直播推流軟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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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唐在后臺猛啃薄荷糖,眼睛快貼到平板上了。防火墻警報剛解除,熱搜監控面板卻突然爆了。
“教授!!”他猛地抬頭,嗓子劈叉,“沖了!雙榜登頂!!”
話音未落,主屏幕右上角彈出實時熱搜推送:
#趙氏資本申請破產#
#綜藝新生態正式確立#
微博、抖音、B站、知乎,全線炸榜。詞條下面清一色評論:“終于等到這一天”“建議全國推廣”“求公布第一批黑名單”。
顧晚舟看了眼手機,笑了。她舉起鏡頭對著全場:“各位觀眾,這不是我說的,是你們一起選的。”
掌聲從角落里響起,起初零星,接著連成片,最后像潮水一樣涌上來。
陸硯之站在她側后方,摘下金絲眼鏡擦了擦,又戴上。目光掃過臺下那些曾寫聯名信抵制他們的身影,其中一個正慌忙刪除朋友圈剛發的“此等惡規必遭反噬”。
他沒說話,只是把鋼筆輕輕插回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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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唐抱著平板走出控制間,順手把那塊寫著“熱搜倒計時48小時”的牌子放在操作臺上。牌子邊緣已經磨毛了,數字“48”被他用熒光筆描過好幾遍。
他看了眼屏幕,熱搜還在往上躥。隨手拍了張圖,發到內部群,配文:“任務完成,下班睡覺。”
剛轉身,手機又震了一下。
是陸硯之發來的消息:“明天開始,系統接入廣電備案庫。”
小唐回了個“OK”,抬頭看了眼天花板的燈。
亮得像是永遠不會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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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晚舟靠在后臺墻邊,直播結束了,但她手機還開著。粉絲數剛剛突破八千萬,私信列表里全是“姐姐威武”“建議出書叫《娛樂圈掃地僧》”。
林姐打電話來吼:“你現在是全行業公敵!知道多少人罵你瘋了嗎?”
“知道啊。”她咬了口薯片,“但他們更怕我清醒。”
“你這是把整個產業鏈都得罪完了!”
“不。”她晃了晃手機,“我只是讓想好好做節目的人,有了喘氣的機會。”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林姐低聲說:“……剛才央視新聞中心轉發了你的發言視頻。”
“嗯。”顧晚舟笑了笑,“讓他們轉唄,反正我說的都是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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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硯之在簽離場表,筆尖頓了頓。
工作人員探頭問:“老師,簽名寫什么?”
他想了想,在空白處寫下:“**不是我們在封殺誰,是市場不再容忍欺詐。**”
旁邊有人拍照,他也不管。
走出會場時,天已經亮了。晨風卷著傳單飛過腳邊,上面印著某新綜藝的宣傳照,導演笑得燦爛。
他彎腰撿起來,翻到背面,赫然寫著“預算分配公示二維碼”。
掃碼跳轉頁面,第一條就是藝人保險覆蓋率:100%。
陸硯之瞇了瞇眼,把傳單折好塞進公文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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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唐坐上回家的地鐵,耳機里循環播放《難忘今宵》。他閉著眼,腦子里全是剛才熱搜爆榜的畫面。
突然睜開眼,掏出手機,把社交賬號簡介改成:“見證歷史的人。”
然后默默點了發布。
車廂搖晃,頭頂廣告屏正播著某選秀復盤特別節目,主持人激情宣布:“本屆所有投票數據將全程公開接受審計!”
小唐咧嘴一笑,把帽子往下拉了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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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晚舟躺在休息室沙發上,左手舉著手機刷熱搜,右手伸進薯片袋摸索最后一片。
助理小心翼翼問:“接下來怎么辦?還有多少黑料沒爆?”
她晃了晃空袋子,咔嚓一聲捏扁。
“不急。”她說,“這才哪到哪。”
說完把袋子精準扔進三米外的垃圾桶。
陸硯之這時候發來消息:“智能監管系統用戶突破十萬。”
她回了個表情包:一只貓戴著墨鏡說“秩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