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戛納歸來的規則重塑
航班落地時，顧晚舟還在補覺。
她靠在頭等艙的座椅上，腳翹著，高跟鞋掛在腳尖晃來晃去。獎杯被林姐用毛毯裹著抱在懷里，像護崽的母雞。陸硯之坐在靠過道的位置，眼鏡片反著光，盯著手機屏幕不動。
他剛收到今晚零點刷新的三條熱搜。
第一條：“某國際護膚品牌涉代孕丑聞”。
第二條：“流浪貓實驗視頻曝光”。
第三條：“趙氏資本前員工集體舉報”。
他沒急著動。這些詞條像子彈上了膛，但還沒到開槍的時候。
他合上手機，轉頭看了眼顧晚舟。
“等會下機，直接開麥。”他說。
顧晚舟睜開一只眼：“說啥？”
“你說了算?！?
她嗯了一聲，又閉上眼。薯片袋在她手里捏得嘩嘩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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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接機口已經擠滿了人。
閃光燈亮成一片，攝像機鏡頭對準通道口，記者舉著麥克風往前擠。狗仔藏在柱子后面，長焦鏡頭對準顧晚舟的臉，準備抓“影后耍大牌”的瞬間。
顧晚舟走出來時，一只手拎著登機箱，另一只手晃著高跟鞋。獎杯被林姐抱著，走在她斜后方。陸硯之推著行李車跟在最后，金絲眼鏡反射著頂燈的光。
人群躁動起來。
“顧老師！恭喜獲獎！”
“請問您對國內影視環境有什么想說的？”
“聽說有品牌想找您代言，是真的嗎？”
顧晚舟在離話筒三步遠的地方停下。
她把高跟鞋套回腳上，站直了，看向鏡頭。
“從今天起，所有跟我合作的品牌、劇組、平臺，必須簽一份合同?！彼f，“內容我不念了，林姐待會發通稿。”
現場安靜了一秒。
林姐立刻上前，舉起平板，屏幕上是電子合同的首頁，標題寫著《藝人權益與道德雙保條款》。
背景板快速翻頁：
- 禁止數據造假
- 禁止壓榨群演
- 保障女性主創署名權
- 不接受陪酒類商務
- 拒絕買水軍控評
- 所有宣傳物料需經藝人審核
- 違約方將被列入合作黑名單
記者反應過來，話筒全遞了上去。
“顧老師，這是強制要求嗎？如果對方不簽呢？”
“可以不簽?！迸赃厒鱽砺曇?。
陸硯之走上前，接過林姐遞來的麥克風。
“但我們保證，一旦該合作方后續出現違背行業倫理的行為——比如強迫演員陪酒、克扣群演工資、買黑稿抹黑同行——相關事件會在48小時內沖上熱搜前三?！?
他語氣平得像在講課。
“我們會提供完整證據鏈，包括錄音、轉賬記錄、內部郵件截圖。不是威脅，是預警。就像天氣預報說明天有暴雨，你帶傘是選擇，淋濕也是選擇。”
現場沒人說話。
有個記者手抖了一下，差點把麥克風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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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辦公室，陸硯之直接進了書房。
小唐已經蹲在門口，手里拿著計時器。
“還有47小時32分。”他舉牌子提醒。
陸硯之點頭，坐下，打開電腦。
他把剛才那兩條熱搜調出來，一條是“代孕丑聞”，一條是“流浪貓實驗”，開始查關聯信息。
二十分鐘后，他發現這兩家公司背后都有同一個投資方——星輝資本，趙天雄的白手套之一。
他笑了。
這不是巧合。這是送上門的第一塊磚。
他新建文檔，敲下三篇通稿。
第一篇寫實驗細節：某品牌為測新品毒性，長期用流浪貓做活體測試，視頻里貓的眼睛被滴入不明液體，抽搐十分鐘才死。
第二篇挖資本鏈：星輝資本同時控股該品牌和代孕機構，資金流水顯示有跨境轉賬，疑似洗錢。
第三篇引公約：國際動物保護組織早有明文禁止此類實驗，中國雖無專項法，但可適用《野生動物保護法》兜底條款。
寫完，他發給小唐。
“明天凌晨五點，先放第一篇。六點十五，第二篇。七點整，第三篇。”
“要不要加個標題？”小唐問，“比如‘顧晚舟新規首戰’？”
“不用。”陸硯之說，“讓事實自己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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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六點二十三分。
熱搜榜刷新。
#某護膚品牌試驗用流浪貓# 沖上第一。
#代孕機構背后資本曝光# 緊隨其后。
#顧晚舟道德條款首戰告捷# 擠進前十。
三家頭部媒體同步發文，配圖是實驗視頻截圖。
網友瞬間爆了。
“這品牌我用了三年！現在吐了！”
“難怪它家新品總說‘經過千次測試’，原來是拿貓試的！”
“顧晚舟這次真剛，直接打七寸！”
品牌方緊急發聲明，說“正在調查”，結果半小時后改口道歉，宣布下架全線產品，并解除與星輝資本的合作關系。
陸硯之在沙發上躺下，喝了一口冷掉的咖啡。
贏了。
不是靠罵，是靠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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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點十七分，林姐在群里發語音。
“三家廣告公司主動打電話要簽條款！”她聲音都劈了，“說寧可降預算，也不想上你的黑名單！”
陸硯之沒回。
他正在整理一份新文件，標題是《輿論前置干預模型》。
他把“道德條款”列進去，作為第一個正式案例。
文檔寫到一半，他刪掉一句話：“這是一場革命?！?
改成：“這是一次規則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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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顧晚舟坐在保姆車里吃薯片。
手機一直在響。
每震一次，就是一份新合同確認簽署的通知。
她看了眼林姐。
“第一條執行順利?！彼f，“接下來，我們慢慢來。”
林姐在副駕罵技術部：“服務器又卡？這群人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她一邊吼，一邊往郵箱批量發電子合同，手指快出殘影。
她最后點了發送，對著窗外比了個“V”字。
“老娘終于不用天天替人擦屁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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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硯之回到家，天已經黑了。
他打開電腦，繼續寫論文。
剛敲兩行，手機響。
是顧晚舟發來的消息。
她轉發了一條熱搜：#某綜藝導演被曝逼群演下跪#。
下面附了一行字：
“下一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