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太初想了想,沒再多問。
其實,他挺想問一問,要是直接將狗皇帝給囚禁了,后面會發生什么事。
但很顯然,他和這位老御醫還沒那么熟,真要是這樣問了,可能會嚇到這老家伙。
現在還不到時候,等到決戰開啟,諸多江湖宗師都進入皇宮,衡量過這些頂尖宗師的戰力……之后前路才會真正清晰。
從老御醫這邊離開后。
姬太初先去了曹正欽清單上的兩處地產,將一應珍寶都收了之后,便隱入虛神鼎里,開始靜心修煉起來。
目睹曹雨曦、曹正欽那一場較量過后,他對自身實力又有了新的認知,認識到自己對自身渾厚的真氣,以及強橫的力道,都還沒有進行過真正的開發。
接下來的數天里。
姬太初絕大多數的時間,都用在了修煉上,從萬藏閣獲得的那九種曠世絕學,他基本上都嘗試修煉一遍。
在修煉之余,他將秦靈鶯送入皇宮雁行宮,假扮雁美人秦靈雁,又將秦靈雁送出宮,游覽朝歌城。
還陪著秦靈雁去了趟靈心寺,可惜沒有見到赤練神尼。
后面還悄悄撩撥了阮秀秀和孫靈蕓,并將【天魔鼎爐功.鼎爐篇】也傳授了這兩女。
不過,他還算克制,僅是撩撥,并沒有真正拿下這兩女,接下來即將入宮扮做假皇帝,他并不想在女人身上分出太多心思。
“我終究還是一個事業為重的男人啊。”
姬太初感慨。
在督主府里,一開始,中了十香軟骨散的諸女,對葉紅魚都很不滿,但姬太初一直沒現身,她們也都只能忍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諸女對宮中規矩越發了解。
教了諸女七日宮中規矩之后,葉紅魚離開了。
緊接著。
督主府里的諸女,以及曹雨曦,也都陸續被安排進了皇宮里。
臘月初一,朝歌城下起了一場小雪。
一大早,身穿一身黑色太監服的姬太初,面戴蟒頭面具,踏著白雪,來到皇宮養心殿。
養心殿里,一應宮女、太監,盡皆跪在地上,腦袋也抵在地上。
姬太初臉色如常,徑直走向新皇帝寢宮。
在尚未進入皇宮之前,他就已經透過虛神鼎發現,梁廣、洪易等人,已經提前入住觀星閣,算是將整座皇宮都給空了出來。
此刻,透過虛神鼎,他可以清晰的看到,觀星閣第六層里,洪易正拿著一個金絲玉筒,湊在梁廣的右耳邊,這玉筒的底部連接有一根晶瑩剔透的絲線,穿到地底,透過地底的密道。
而絲線的另外一端,就在這座新皇帝寢宮里,并且分叉成八十一根絲線,每一根絲線又都連接有一口玉筒,隱藏在新皇帝寢宮里的各個角落里。
顯而易見,梁廣可以通過這條玉筒裝置,傾聽到新皇帝寢宮里的一應聲響。
在新皇帝寢宮的屋檐下。
一位身材中等的白發老太監,淡淡的看向走來的姬太初。
在這白發老太監身后,還有四名宮女,其中一女是女官雪蓉。
姬太初來到新皇帝寢宮外,停了下來,抬眼看向走廊上的白發老太監。
白發老太監沒說話,轉身向身后的側殿走去。
以雪蓉為首的四名宮女緊隨其后。
姬太初眉梢輕挑,也跟了上去,同時他透過虛神鼎,搜尋著夜妖嬈的蹤跡,發現夜妖嬈正在養心殿的御膳房里偷瞧著這邊,當即直接將夜妖嬈挪移至皇帝寢宮大殿的龍榻底,并傳音道:“我是李三更,你先藏好自己,不要發出任何聲音,好好聽著老太監的聲音,待會有用。”
忽然出現在龍榻底的夜妖嬈,一臉懵逼,待聽清耳邊傳音后,臉上的懵逼仍舊沒有消散,反而越來越濃。
走進寢宮大殿。
姬太初周身涌現縷縷無形的天魔真氣,瞬間便在整座寢宮大殿里布下天魔場域。
同時,他身上的氣勢,也沒有絲毫的遮掩,直接爆發,涌向最前方的白發老太監。
白發老太監臉色頓變,僵硬轉身,看向姬太初,眼里閃過一抹驚駭。
以雪蓉為首的四名宮女也都隱隱感受到了一股無法形容的壓力,四女臉色也都變了,齊齊回頭看向姬太初。
姬太初臉色如常,看向白發老太監,恭敬問道:“還不知公公大名?”
白發老太監驚疑不定的盯著姬太初,緩緩道:“咱家趙保保。”
姬太初沉吟問道:“此刻,咱家假扮陛下一事,是否已經開始?”
白發老太監點了點頭。
姬太初溫聲說道:“以后趙公公在咱家面前,就相當于洪公公在陛下那里的地位?”
白發老太監眸光微動,再次點了點頭,說道:“算是吧,陛下專門留咱家在這里,侍奉李公公。”
姬太初揭下臉上的蟒頭面具,走到寢殿里側右邊的衣架前,“稱呼該改了。”
衣架上,有一整套黑金色的龍袍,包括鞋襪。
白發老太監盯著姬太初的背影,開口道:“還請陛下更衣,換上龍袍。”
話音落下。
以雪蓉為首的四名宮女恭敬的來到姬太初兩側。
姬太初伸開雙臂,任由這四女上手脫衣,他盯著前方衣架上的黑金龍袍,“朕應該沒資格進入陛下的珍寶庫吧?”
白發老太監心中微動,不動聲色的說道:“如果陛下需要,也可以進去。”
姬太初淡笑道:“朕不進,別以為朕不知道,前些天珍寶庫失竊,丟了很多珍寶,洪公公那老家伙故意沒有上報陛下,就等著陰朕一把,朕可不會上當。”
白發老太監眼里閃過一抹異色,瞥了眼姬太初赤裸的后背,并沒有說話。
觀星閣,第六層。
洪公公臉頰僵住了。
梁廣眉頭微微皺起,面無表情的瞥了眼洪公公。
洪公公連忙跪地,恭敬說道:“珍寶庫確實失竊了,但是很詭異,黑鎖和大門都沒有被打開過的痕跡。
老奴正在調查,原本想著查清楚之后,再上報給陛下的,從未想過要用這件事來陰誰。”
梁廣眼底泛冷,冷哼一聲,并沒有說什么,繼續傾聽玉筒里傳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