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帝寢宮里。
以雪蓉為首的四名宮女,脫掉了姬太初身上穿著的黑色太監服和鞋襪,只剩下最后一件貼身短褲時,姬太初瞥了眼雪蓉。
雪蓉心頭一跳,沖著其余三名宮女輕輕搖了搖頭,接著開始往姬太初身上穿龍袍。
站在后面的白發老太監趙保保,眉頭微皺,盯著姬太初的后背,猶豫片刻,并沒有開口。
“朕今天要見什么人嗎?”姬太初一邊配合著雪蓉等人的穿衣,一邊隨口問道。
趙保保說道:“中午,陛下需要去一趟御花園,鄭貴妃會在那里陪陛下一同用膳,用膳過后,一同賞花。
到了晚上,陛下要去珠貴妃那里。”
姬太初好奇問道:“這是誰安排的?”
趙保保淡淡道:“自然是……陛下安排的。”
姬太初笑了笑,抬起右腳,等到宮女幫他換好右腳鞋襪后,又抬起左腳。
穿好一整套龍袍之后。
姬太初邁步走向龍榻,來到龍榻前,一眼就看到正藏在被褥輕輕揮了揮手,一股雄厚真氣拂過龍榻。
龍榻上屬于梁廣的味道,瞬間消散。
姬太初坐到龍榻上,看向趙保保,沉吟問道:“朕現在要做什么?”
趙保保淡淡道:“陛下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離開這座大殿即可。”
姬太初盯著趙保保,狀似隨意的問道:“趙公公可了解【吸功寶典】?
朕當初跟著高錦公公,就學了不到五成的【吸功寶典】。
原本高錦公公說,等朕從皇陵那邊離開前,他會再傳朕一次,只可惜皇陵那邊出了兩個叛徒,搶走了那三張記載著【吸功寶典】的畫像。”
趙保保眸光微動,隱隱聽出了姬太初的言外威脅之意,面上平靜的說道:“咱家聽說過【吸功寶典】,但沒資格接觸,陛下問咱家,卻是問錯人了。”
姬太初一臉無奈,嘆氣道:“看來,朕只有再為陛下找到一顆神藥,才能學全【吸功寶典】。”
趙保保若有深意的瞥了眼姬太初,心中很確定,眼前這小崽子,絕對已經知道,陛下此刻能夠聽到這寢宮里的聲音。
觀星閣,第六層。
洪公公低聲道:“看來李三更已經知道陛下可以聽到他那里的聲音,故意向陛下您表忠心呢?!?
梁廣淡淡道:“這并不是什么壞事,知道朕聽得到,也知道趙保保是朕特意留下監視他的,他才不敢做什么小動作?!?
“陛下圣明?!焙楣Ь凑f道,心里卻有些不以為然,他十分確定,‘李三更’剛剛提及到【吸功寶典】,絕對是想威脅趙保保。
新皇帝寢宮里。
姬太初坐在龍榻上,一雙眼眸直勾勾的盯著趙保保。
趙保保面無表情,心里卻是無法淡定。
好一陣后。
姬太初閉上眼眸,周身再次散發出雄厚的天魔真氣,緩慢的向四周彌漫散去。
當真氣拂過雪蓉等四名宮女時,四名宮女的雙腿不受控制的彎曲,齊齊跪在了地上。
她們臉色盡皆大變,其中一名宮女想要尖叫出聲,一股雄厚的天魔真氣,瞬間涌入她剛張開的嘴唇里,直接堵住了聲音的發出。
見此情況,趙保保臉色頓變,沒有任何的猶豫,周身立刻涌現一層天罡護體真氣。
雄厚的天魔真氣緩慢向四周蔓延,一點點的靠近趙保保。
趙保保額頭上浸出冷汗,緊緊的盯著姬太初。
“嗡……”
當姬太初的天魔真氣觸及到趙保保體外的護體罡氣后,隱隱發出一道無形的‘嗡’鳴。
下一瞬間。
雄厚如滔天巨浪的天魔真氣,瞬間將趙保保整個身軀覆蓋。
趙保保整個人僵住,體外的護體罡氣直接崩潰。
一股強橫的力道自上而下,直擊趙保保的兩側肩膀。
趙保保臉色劇變,雙腿不受控制的彎曲,他的眼眸里充斥著無法置信的驚駭,以及絲絲恐懼。
這時,姬太初睜開雙眼,瞥向趙保保,開口道:“朕忽然發現,當皇帝好像也有些無聊呢。
陛下整日坐在一處,處理政事,確實辛苦,我們當臣子的,應該多為陛下分憂。
朕差一點,就能讓陛下返老還童,可惜洪公公一而再再而三的太大意了,滿打滿算,他算是給陛下弄丟了四顆天香靈乳丹?!?
話音落下。
趙保保整個身子不受控制的跪在了地板上,他的臉色蒼白無血,明明體內功力充盈,可整個人卻像是被一塊塊重達萬斤的鐵板擠壓著,根本掙脫不開。
姬太初繼續說道:“朕要是再有機會,能夠為陛下尋來神藥,可不能再經洪公公的手了。
這要是在賭局里,那洪公公就是運氣最不好的那個人,誰沾了誰倒霉。”
說話之時。
姬太初不動聲色的運轉【吸功寶典】,散發出縷縷雄厚的北冥真氣,彌漫到趙保保身體周圍,斷斷續續的刺激著趙保保體內的功力。
趙保保嘴唇微顫,理智告訴他,這小崽子絕對不敢吸他的功力,不然根本無法跟真正的陛下交代。
但身體的本能告訴他,自己要是不配合,真有可能會直接被吸成人干。
觀星閣,第六層。
聽到姬太初的聲音,洪公公只覺頭皮發麻,原本已經站起的他,再次恭恭敬敬的跪在了地上。
梁廣面無表情,仔細傾聽著耳邊金絲玉筒傳來的聲音,等了片刻,都沒有其它聲音傳出,他疑惑道:“趙保保為何不搭話?”
洪公公心中一動,說道:“李三更多半正在收服趙保保,估計正在暗中威脅趙保保呢?!?
話音落下。
金絲玉筒里便傳來姬太初的聲音:“趙公公,你為何故意不回話,你該不會也是洪公公的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