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是一張黑桃A!
一副牌竟有兩張黑桃A,這說明什么,現場所有人都明白。
鄭天虹瞳孔露出慌張之色,心中滿是震驚。
兩張黑桃A,這怎么可能呢,自己明明沒有換底牌,底牌原本就是黑桃A。
如此說來,那么答案只有一個。
想到此,猛然抬頭看向王鎮南,見他看過來,王鎮南臉上不由露出些許笑意,似乎在回應鄭天虹心中的猜想。
“你………你……”
鄭天虹聲音有些微微顫抖,只是后面的話,他怎么也說不出口。
只因,他做賊心虛了。
就如今的局勢來看,兩人必定是有一個人出千,可會有人相信他嗎?
開玩笑,一百萬贏到現在的十六億,一連下來可以說是沒有輸過,沒發生這樣的事還好,畢竟沒有親眼所見,沒人會在背后嚼舌根,可如今,無論他說什么,也不會有人信。
除非………除非他能自證清白,可他敢嗎?
他不敢,不然也不會讓人通知鄭永年來救他了。
這時,人群一人忍不住開口問道:“王總,這………這是怎么回事?一副牌怎么會有兩張黑桃A呢。”
“這還用問,肯定是鄭天虹出千了,難怪會被人稱之為澳島小賭神,原來是真有點本事在身的,這換牌的速度真是讓人難以置信,我竟然沒有看到他是怎么將底牌換掉的。”
“靠,原來是這樣,我說他怎么這么牛逼,能一百萬贏到十六億。”
“呵呵,有好戲看了,在今天這個日子里,竟敢在這里出老千,鄭永年不親自來,恐怕他都無法離開天宮酒店。”
“嗐,也不難理解,畢竟鄭家之前在天宮集團手里栽跟頭,他過來出口氣也沒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可惜了,手法嫻熟,但始終無法騙過王總的眼睛。”
直播間眾人聽到眾人的言語,瞬間明白過來。
【我說呢,為什么君哥派王總坐鎮澳島,敢情真是有兩把刷子的。】
【嗎的,這家伙完了,敢在我君哥場子里出老千,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正所謂有陰便有陽,有人支持王鎮南的,自然也就有支持鄭天虹的。
【放屁,你們怎么就那么肯定是人家換的底牌,就不能是王鎮南自己將自己的底牌換了嗎?】
【沒錯,肯定是這樣的,還天宮酒店呢,贏錢還不讓人拿走,人家明明不想玩了,竟然還敢威脅,什么狗屁天宮酒店。】
【哎呀我去~真是稀客,沒想到還能看到鴨蛋超人的黑粉。】
【確實,這可是珍稀物種,我們得好好保護,小黑子,快將地址告訴我,我要過去給你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
【兄弟,記得帶上我啊,剛好電棍充滿電。】
【不是說保護我嗎?你帶電棍來干嘛。】
【兄弟別誤會,我是怕有人傷害到你,別緊張,不是拿來電你的。】
【對對對,千萬別緊張,頭暈是正常的。】
就在直播間眾人聊的火熱之際,天宮酒店門口。
鄭永年的車隊緩緩停下,下一秒,管家連忙從副駕駛上下來,彎腰將車門打開。
只見鄭永年從車上走下,抬頭看著眼前的天宮酒店,曾幾時何,他以為這座宮殿般的酒店最后會落入他們鄭家手中。
可現實卻打了他一記耳光,不僅沒有得到它,還讓鄭家搭上去不少。
再加上這次,因為它,鄭家被反復抽了不少血。
管家見鄭永年有些失神,不由輕聲喚道:“家主,家主?”
聽到管家的輕喚,鄭永年這才回過神,邁開步伐向里面走去。
與此同時,二樓賭廳,酒店的一名安保快速來到王鎮南耳邊輕聲匯報道:“王總,鄭永年到了。”
見正主已經到,王鎮南也不想再浪費時間,起身離開賭桌,饒有興致的看著鄭天虹道:“鄭少爺的手段讓王某嘆為觀止,要不是我有點本事在身,還真被你瞞過去了。”
“你………你想做什么?什么手段,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聽到王鎮南的話,鄭天虹心中不由咯噔一下,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慌亂。
“不知道我在說什么嗎?那你解釋一下,為什么一副牌會有兩張黑桃A?你的解釋如果能得到所有人的認可,那此事,我可以就此作罷,如若不然………就算是鄭永年來也一樣沒有面子給。”
話音剛落,恰巧鄭永年從電梯中走出,又恰巧聽到王鎮南最后那句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王鎮南有意而為之,故意說給鄭永年聽的。
言外之意就是,你別想著在我這里倚老賣老,在澳島,我不需要給任何人面子。
正因為這句話,讓鄭永年眼皮子直跳,心頓時沉入谷底。
鄭永年的到來,讓所有人微微吃驚,不過轉念一想,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王總這是在等鄭家主的到來。”
“不對啊,王總怎么知道鄭家主會來?而且這么準時。”
“呵呵,有沒有可能就是王總把人叫過來的呢?”
此話一出,眾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嘶,如此說來,王總的目標是鄭永年,至于鄭天虹只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這么一想,故意輸給鄭天虹那么多籌碼,不會也是計劃的一環吧?”
“你這不是廢話嗎?那肯定的啊,不然多此一舉干嘛。”
鄭天虹聽到周圍人的討論聲,此刻的他,徹底傻眼了。
原來,對方這是給自己下套。
“鄭家主,我們又見面了。”
王鎮南扭頭與鄭永年目光對視,臉上露出戲謔的神情,淡然開口道。
“是啊,我們又見面了,只是沒想到再次見,會是這樣的場景。”
說罷,目光冷冷的瞥向鄭天虹。
冰冷的目光,讓鄭天虹突然感到遍體生寒,不敢與之對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低頭沉默不語。
此舉讓鄭永年氣憤不已,“廢物!”
聽到這兩個字,這一刻的鄭天虹只感覺心中滿是委屈。
想反駁一句,可又不敢,那種憋屈感讓他差點忍不住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