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寧上前,微微躬身,“閣下就是白家的少主白子越吧?在下天炎古派戴寧,未請自來應(yīng)當致歉。”
戴寧的這一舉動無疑給在場眾人增加了不少好感。
“哪里,天炎古派的戴寧師兄來我白家,未曾遠迎,還望多多包涵。”
子越也和善的回禮道。
“容我冒昧,敢問這兩位道友是?”戴寧看向婉舒和玄鯨。
“我們二人自是少爺?shù)淖o衛(wèi),與你稱不上道友。”婉舒答道。
護衛(wèi)?
雪如聽到這,心里一塊大石頭算放下了,樊熾給她配的護衛(wèi)都是靈海級別的高手,而眼前這二人,任何一個對上她的護衛(wèi),她的護衛(wèi)都沒有勝算的。
戴寧和王盛都驚了,這么強大的護衛(wèi)?!
戴寧自身修為不弱,已到源符境九重天巔峰,離極身境僅僅一步之遙。
但眼前二人,氣息比之他師父都只強不弱,而他們只是這白子越的護衛(wèi)?!
戴寧不禁在心底對白家的畏懼又多了一分。
而王盛也是一樣,他雖然紈绔,但眼界還是有的,怎能看不出婉舒和玄鯨二人的強大?
這樣的人居然只是這白子越的護衛(wèi),那幾年前的仇還怎么報?!
想到這,王盛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狠,可卻沒瞞過子越等人。
婉舒當即眉頭一皺,準備動手,卻被玄鯨伸手攔下了。
給她傳音道,“別妄自動手,壞了陛下的事,小心陛下收拾你!”
婉舒悻悻的垂下頭去,嘟起櫻桃小嘴,她只是想在陛下面前表現(xiàn)一番,這么個機會都沒有。
“之前師兄也來過我白家,未曾好好聊聊,但今日必然那好好暢談一番了,但無事不登三寶殿,咱們也不繞彎子了,師兄來我白家,所為何事?”
子越笑吟吟的看著戴寧,這孩子心性不錯,也很知禮數(shù),可惜啊,天炎古派并不長眼,非要來招惹我。
“我天炎古派要對白家下手了,我勸誡過師尊,可天炎并非我一個小小的弟子能夠左右的,可我真的不想看到天炎的覆滅,所以懇求師弟,放天炎古派一馬。”
戴寧沒想到子越這么直接,索性也直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子越默默不語,靜靜地看著他。
而一旁被忽視的王盛卻坐不住了,直接站起來罵道。
“小子,你活膩了吧?讓天炎的師兄如此恥辱的請求你,你白家要想還在赤龍城立足,快點給戴寧師兄下跪道歉!”
雪如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著王盛,心道,這王盛腦子進水了?看不出來誰在求誰?這下沒人能保住你的狗命了。
婉舒和玄鯨的臉色也不好看,即便是剛才勸婉舒冷靜的玄鯨,此刻也是臉色發(fā)黑,身上的殺氣慢慢凝聚了起來。
戴寧心道,這王盛有病?看不清形式?白師弟可千萬別誤會我和他有聯(lián)系,否則剛才的請求算是白白浪費了。
一直不說話的子越開口了,“婉舒,玄鯨,把他的四肢打斷,怎么處理隨你們不過要留下性命,然后丟出去。”
“是!”
一旁的婉舒和玄鯨得到了準許,一臉兇狠的看著王盛。
“你敢?我爸可是。。”他話還沒說完,婉舒和玄鯨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按倒在地,玄鯨掏出自己的魔刀,一刀刀快速的凌遲著王盛。
而婉舒則是暴力的扭斷他的四肢,將他的骨頭踩得粉碎!
王盛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體上的痛感迅速傳來,讓他難受的嗷嗷大叫,那叫聲撕心裂肺。
連一旁的戴寧都膽戰(zhàn)心驚,他沒想到子越如此雷厲風行,當即就廢了王盛,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
他不禁冷汗倒流,眼睜睜的看著王盛被廢。
雪如到是不怎么驚訝,冒犯了大人,這樣的下場是罪有應(yīng)得的,而且據(jù)他所了解的九幽刑法,這算輕的了。
“你讓我放天炎古派一馬,首先,我白家并沒做什么事,便被你們誤會,我澤叔也申明了和我白家無關(guān)。”
“可你們天炎古派還是沒有收手,甚至找上了隕仙山。”
戴寧一驚,尤其是聽到隕仙山三個字,此事他師尊只和他一人說過,就是天炎的長老都不知道,為什么他會知道?
“現(xiàn)在,你又讓我放你們天炎古派一馬,而且毫無表示,你覺得可能嗎?”
子越板著臉,冷冷道,整個廳堂的溫度都下降了不少。
“那師弟你要怎么樣才肯收手?師尊收養(yǎng)我長大,天炎古派傳我功法,是我的家,我絕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它覆滅的!”戴寧堅定的望著子越。
“你覺得我會在意什么,你又能拿出什么來換天炎的未來?不妨告訴你,蕭祖之死確實和我有關(guān),不過是他找死,沒人動手,誰叫他妄圖卜算我的來歷!”
子越嚴肅的看著戴寧,冷冷的說道,同時一股無形的威壓在周圍升起。
戴寧的心里再一次翻起滔天巨浪!他剛才說什么?祖妄圖測算他的來歷就死了?
難道說?!同時戴寧感受到周圍的變化,而那變化的源頭,就是眼前這個少年!
如此強大的威壓,即便是他師父也不曾擁有,恐怕就是那傳說中的大能也不過如此吧?
戴寧這次不止是恐懼了,而是畏懼!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畏懼!僅僅是測算來歷就死了,這種事說出去根本沒人相信。
可戴寧知道,他在某些古籍上看到過,有些活了無數(shù)歲月的大能,他們自身已被天機遮蓋,一但妄圖測算,那只會招來滅頂之災(zāi)!
人害怕分為兩種,恐懼和畏懼,恐懼是來自身體本能的,并不是不可以戰(zhàn)勝,只要心志堅定,就可以戰(zhàn)勝恐懼!
但畏懼不一樣,這是來自內(nèi)心的失敗,是一種心魔,它會讓你徹底的害怕于某種人或者物,而且因為知道它的恐怖,所以根本生不出抵抗的內(nèi)心!
而現(xiàn)在的戴寧,心中只有畏懼!他明白為何婉舒和玄鯨兩個他看不透的頂級高手會是子越的護衛(wèi)了!
他明白蕭祖死時為何滿臉的恐懼,為何身體上沒有收到任何傷勢就死了,看起來像是被活活嚇死一般!
一切都明朗了,該死的炎家!你們給天炎招來了什么?!這能算敵人嗎?不,這是巨龍!和眼前這個少年比起來,天炎古派就是個渺小的蟲子!
戴寧已經(jīng)幾乎可以預(yù)見天炎被徹底毀滅的場景了!
“大人!求您放天炎古派一馬吧!我愿意給大人當牛做馬,永生永世為奴為仆!求求您了大人!”
戴寧已經(jīng)把頭磕到了地上,血都流了出來,他知道現(xiàn)在是唯一的機會了!
如果不能在這里阻止一切的話,天炎的未來就真的只是毀滅了!
而他真的不想看到這一切的發(fā)生,所以無論付出什么,他都要讓天炎古派留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