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戴寧這幅樣子,一旁一直默默不語的古昊都不由得為他而感動,明知雙方實力的差距,可卻還是愿意為了天炎古派放棄尊嚴,都是該死的炎家啊。
雪如本想給戴寧求求情,可又回想到子越的身份,是啊,子越之前已經給足了余地,甚至連樊熾拍賣場都去勸說天炎古派了。
但天炎還是決定對白家下手,只能說是天炎古派沒有珍惜。
見子越不答,戴寧還是繼續磕著頭,磕的一地的鮮血,地面都給磕開了。
“這樣吧,看你這孩子如此的忠心,不給機會我也太不近人情了。”
子越緩緩說道,一步步走到戴寧的面前。
聽到子越愿意給天炎一個機會,戴寧激動的抬起頭看向子越。
“我會在你腦海里設下一道封印,今天的事和關于我的事你都無法說出口,與之相關的也不行,如果這種情況下,你還能勸誡你師父放棄攻打我白家的打算,我就放天炎古派一馬。”
子越伸出右手,治愈著戴寧額頭的傷勢。
“機會我給你了,能不能把握住看你自己的了,去吧。”
子越起身,婉舒和玄鯨在他身后跟著,離開了大廳。
“戴寧在此感謝大人的大恩大德!這份恩情,戴寧用記心中,此生此世,戴寧絕不與大人為敵!”戴寧跪在地上,朝著子越離開的地方狠狠的一拜。
古昊和雪如也離開了,看著子越他們離開的方向,他們緊隨其后,立馬追了上去。
而戴寧則是火速離開了白家,之前他曾在一客棧放下了自己的坐騎。
之后便快馬加鞭的趕回天炎古派。
而白家深處一小屋前,流影正端著一杯好茶,一邊盯著棋盤一邊思索著如何能將這局圓回來。
踏踏踏。
一陣陣的腳步聲傳來,因為這里只有流影一人在喝茶看棋,所以顯得格外幽靜。
但這陣腳步聲卻打破了一切,流影想都沒想就知道子越等人回來了,而且還多了一人。
“大人,您為何會給戴寧一次機會呢,您明知道如果他沒辦法道出實情,天炎還是會被您毀滅的。”
雪如在一旁細聲的問道。
“因為我想看看,他為了天炎古派能做到什么地步,而且世事無絕對,萬一他成功了,那也是好事,我也不用動手,畢竟天炎古派本就是被炎家牽扯進來了。”
子越細心的給她道出緣由。
“陛下這么做是慈悲為懷。而且如果那個戴寧真的想救下自己的老師和宗派,必然全力以赴,這都不懂么?”婉舒在一旁鼓著嘴道。
“我好像沒有問你吧?有沒有點禮數?你家陛下都態度很好的給我說明了想法,你插什么嘴?”
聽到婉舒這話,雪如一臉不愉快的懟了回去,而且同時身體貼子越又近了一些。
“你,你,你!給我離陛下遠一點,別靠的那么近!”婉舒氣道。
“憑什么?你是我誰啊?憑什么管我?”雪如朝婉舒翻了一個白眼。
“憑什么?憑我是陛下的護衛!你這樣我完全可以懷疑你在色誘陛下,圖謀不軌!”婉舒伸出素手,白玉般的手指指著雪如道。
“我色誘怎么了?你這么關心大人干嘛,那位叫玄鯨的護衛也沒你這么大驚小怪,我看你就是吃醋了!”雪如玩味的看著婉舒。
“屁!我吃什么醋啊?我只是盡到自己的本分罷了!把你的胳膊拿開!別碰陛下!你個騷狐貍!”婉舒兇狠的看著雪如。
“你說誰騷狐貍呢?!我就色誘了怎么了?有本事你也色誘一個給我看看啊?我看就是自己沒姿色嫉妒我!”
雪如聽到騷狐貍三個字也爆了,頓時兩人對罵了起來。
子越扶著額頭,一臉無奈,頭好疼,這兩人能不能消停會啊。
玄鯨和古昊則是在一旁默默不語,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兩人杠上了。
這會兒誰不知趣的上去阻攔,就是自找不愉快。
流影本來還想和子越討論下局勢,一看這光景,還未說出口的話又咽了下去。
還好幾位帝后不在此處,不然陛下就慘了,而我們又得裝瞎,否則就又是一頓毒打。
流影在心里默默念道,同時也裝作看不見,不停的在喝茶,也就修道之人身體可以容納這么多茶水了,換普通人,都不知道去幾趟廁所了。
也正因為雪如和古昊陪子越在白家,還有流影等三人,這白家也就不至于那么清凈。
雪如和婉舒的拌嘴,古昊向玄鯨請教修煉,子越和流影下棋作畫,這個小院子里,還是挺熱鬧的。
咔嚓!
一個精美的茶盞被捏的粉碎!
一個面色莊嚴,兇氣畢露的中年男子看著眼前被打斷四肢,全身骨頭粉碎,甚至被一刀刀割掉不少肉的王盛。
滿臉的憤怒,一股怒氣直沖天際,眼神中的兇光,如同一只野獸,恨不得將什么撕裂殆盡!
“誰干的?!”
屋中的氣壓極低,周圍的人都不敢說話,都怕觸霉頭,惹禍上身!
畢竟眼前這位中年男子,可是王盛的父親,王家的家主,王槁!
修為極身境界九重天巔峰,差一步就可以步入千元境界,為赤龍城修為最為巔峰的幾人之一!
而他雖然手段殘忍,為人暴虐,但卻并不招搖,否則,炎家怎么能成為赤龍城五大家族之首?
而他更是因為身體特異,每個夫人都活不過三年!
見孩子都沒有過,這王盛,還是他四處尋訪,求得靈丹,方才誕下一子!
所以,對于王盛,他可以說是非常疼愛,沒有吝嗇過什么,王盛要什么他給什么。
以至于把王盛培養成一個紈绔,可他并不在意,他兒子的資質他是清楚的,沒能力去外面闖蕩,而在這赤龍城,誰會不給他王槁一個面子?
所以從來沒有想過他兒子王盛會有這么一天,被人打斷四肢,全身骨頭粉碎,還被刮了三百多刀,性命倒是不用擔心。
可這輩子算是廢了!
“都給我說!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否則今天你們都得給我兒陪葬!”
看著眼前的這些家奴和護衛。王槁忍不住吼道!
把我兒子傷成這副模樣,傷他的人,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王槁心底怒道。
“回,回家主,是,是白家!今天少爺去了一趟白家,讓我們在外等候,可沒過多久,我們就聽到少爺的慘叫!”
終于,有一個膽大的護衛站出來了。
“然,然后。。。”
“然后怎么了?!!”
王槁雙目噴火一般的死死的盯著他問道。
“然后,然后少爺就這幅模樣被扔了出來!”那個護衛膽子都嚇破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后背滿是冷汗,渾身顫顫巍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