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閣的搜索隊伍在子越等人進入地下湖的前一天便已經(jīng)到達北魍山外圍了。
本來他們應該可以在子越四人進入地下湖前沿跡找尋到他們。
八隊千元境弟子可不是說笑的,再加上數(shù)位靈海境長老,可以說完全綽綽有余。
但。
“我說,老李,咱們這樣僵持著好嗎?咱要找的人可都下落不明呢?”
北魍山外圍兩支隊伍劍拔弩張的對峙著。
“嘿,別一口一個老李,我和你很熟嗎?要不是你們月影門的人,我們至于跑到北魍山來?”
墨玄閣的一位帶隊靈海境長老冷笑道。
“那這可不能怪我們啊,誰叫你們墨玄閣有人不長眼,廢了杜門主最疼愛的孫子。”
說話的月影門長老裝作一臉心痛的樣子。
“呵,杜溫也是膽大包天,相必你們應該知道那四位天才在我墨玄閣的地位。”
“如果他們真的出事。”
那位喊話的墨玄閣長老握緊了拳頭。
“我們墨玄閣和你們月影門必有一戰(zhàn)!”
月影門的瘦小老者皺了皺眉頭,本以為讓墨玄閣損失了四個天才他們頂多就是發(fā)發(fā)火。
既然李游都能這么有膽氣的說出開戰(zhàn)這種話,相必這四人的地位恐怕不亞于他們月影門的十位影子。
不過。
那瘦小老者舔了舔嘴唇,讓墨玄閣折損四位未來有可能趕超那位天縱道子的玄子。
這筆買賣不虧啊。
看著月影門的瘦小老者一臉猥瑣的笑容,李游長老臉上的怒意更盛了。
他們只是先遣隊伍,九位閣主們那邊如果長時間沒收到信息定會派出大部隊來支援的。
只不過。
李游長老看向腐骨沼澤方向。
希望那四人能支撐到他們的到來,回去后怎么收拾他們是閣主們的事。
必要時,只能先讓其他幾位長老先拖著月影門的人,自己全力去將四人拉回來。
腐骨沼澤外,不少月影門的弟子已經(jīng)被翼蛇和旋龜后裔們吞吃了。
連骨骸都不剩下了。
旋龜后裔頭領(lǐng)得了機緣后,自然是老老實實的為子越賣命。
而沼澤之下。
子越三人已經(jīng)破開帝宮的封印,走進了帝宮深處。
帝宮中的一切和外面沒有什么不同,一切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如同真人。
甚至連酒杯中的瓊漿都是用青銅鑄造的,這里的一切甚至讓人懷疑,是不是整座宮殿城市都是被下了詛咒,讓這些人變成了青銅。
子越走到位于最上位的帝座前。
帝座上的人五官輪廓分明,眉眼中帶著一股極具壓迫力的帝王之氣。
整座青銅宮殿中,唯有他,是唯一一個沒有面露恐慌和各種負面情緒的青銅人俑。
子越看著他,眼中滿是敬意。
咔。
帝座上的人俑仿佛動了一下,就在三人警惕的盯著青銅人俑時。
周圍不知何時涌起了大霧,將三人全部吞沒。
而他們的眼前,卻是另一副光景。
“救命啊!救救我!誰來,誰來救救我!!”
有人的身體殘缺不全,爬在地上向周圍大喊。
“救命啊!救命!”
也有人在剛喊叫的一瞬間便化作齏粉,尸骨無存。
“求求你們,誰幫我找找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有婦人跪倒在地上大哭,尋找著自己的孩子。
而濃黑煙霧充斥的天上,數(shù)十個泛著銀光的神甲武士一臉默然的看著下方。
手中的兵器引導著天災不斷降臨。
同時收割下方逃跑的人群在死亡的那一刻所泄露的生命精華和靈魂。
“放肆!你們這些惡魔,竟敢如此對待朕的子民!”
帝宮之上,一道偉岸的身影巍然矗立,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爾等凡人,命數(shù)已盡,我們是奉天命而為,不要再抵抗了!”
為首的銀甲武士開口道,他的眼中,沒有任何的憐憫和同情,只有看螻蟻的默然。
“可笑!天命?天命就是殺害我北冥數(shù)百萬無辜生命?天命就是為了你們一己私欲而濫殺無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么做是在干什么!”
那一身帝王龍氣纏繞的男人一臉憤怒的看著高高在上的銀甲武士。
“今日,便以你們的死,來祭奠我北冥數(shù)百萬的無辜人民!”
說罷,以帝宮為首,整座北冥皇朝八個方位升起光柱。
巨大的光柱聯(lián)合,將銀甲武士在內(nèi),全部封印在這片空間。
“瘋子!瘋子!這樣,你北冥殘余的人也活不下去了!”
為首的銀甲武士怒瞪著他,一臉的后悔之色,后悔為什么剛才沒有殺了他!
“哈哈,我是北冥神朝的北冥龍帝!我北冥神朝已毀,但我不能讓這玄冥古星,也跟著我們一起毀了。”
龍氣盤繞的男子一臉堅毅道,北冥剩下因我而死的子民啊,要恨就恨我這個無能的王吧。
隨后,男子回到帝宮,端坐在王座之。
周圍的一切漸漸化為青銅,包括剩下的人民和生命,也包括他自己。
看著眼前逐漸消失的一切和逐漸感受不到的身體,男子沒有閉上雙眼,而是看著這個因他而起的王朝,因他而終。
最后的最后,一切化為青銅,滄海桑田,一切被歲月埋沒,甚至連歷史都不在記載關(guān)于他們的時代。
迷霧散去,只見子越的眼中滿是尊敬,作為一位王,他在生命的最后,也履行了屬于王的職責。
“這是一位值得尊敬的王。”
古昊淡淡的說道,直到最后,這位王也依舊威嚴,哪怕化身青銅,為王的威嚴依舊如山。
“剛才的銀行甲武士是什么,為什么他們可以調(diào)動天災?”
古昊開口問道,他感覺那些銀甲武士一開始給他的印象就特別的冰冷。
好像他們無視生命,視一切為螻蟻一般。
談到剛才的銀甲武士,玄鯨攥緊了拳頭,暗暗咬牙。
同時婉舒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一臉的憤恨和嫌惡。
子越看了看眼前化為青銅的北冥龍帝,轉(zhuǎn)過身來走下帝座。
“記住,古昊,那是我們一生之敵,也是一切罪惡的源頭。”
子越抬頭看向上方,他的目光穿過了一切,看向萬古不變的青天。
“天庭的天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