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整天,子越都是在其他同輩弟子的指指點點中度過的。
他到現(xiàn)在都沒法忘掉林沐天那副我懂你的眼神,他恨不得掏出骸淵砍死他。
唉,婉舒這丫頭,怎么越來越不正經(jīng)了。
這話要是讓她們幾個知道,我還有什么活路,對了!
子越感應(yīng)了一下四周數(shù)萬里的空間,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波動。
呼,還好派流影出去還沒有回來,不然他那張不會撒謊的嘴,以后要是碰上她們,一定會露餡的。
回到飛艇上的廂房之中,子越心累的躺在床上,想著林沐天說的魔煞獄的魔物之事。
按道理來說,那些失敗品雖然引起人心底的恐懼,但應(yīng)該不具備蠱惑人心的本事。
封天池,我一定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秘密。
“陛下,需要我給你放松放松,做些按摩嗎?”
子越剛想休息小憩一會兒,就看見婉舒一臉調(diào)皮地走了進(jìn)來。
“。。。。我說你啊,是不是故意給我找事?”
辰渡一臉無奈地看著婉舒,這下自己不是得被別人戳脊梁骨,雖然自己并不是很在意。
“哎呦,這不是和陛下你開個玩笑嘛。”
婉舒吐了吐粉嫩的小舌頭,然后找了張椅子坐下。
“行了,別皮了,你剛才本來是有事和我說吧?”
嗯,婉舒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婉舒扭了扭頭,向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偷聽了才開口。
“陛下,你有沒有覺得,古昊那小子有些不對勁。”
?
不對勁?子越低頭想了想,這小子最近表現(xiàn)的挺正常啊,而且一直都跟著我們也不存在被奪舍的可能啊?
“你是說,這小子被奪舍了?”子越嚴(yán)肅地開口問道。
婉舒撥浪鼓似的搖了搖頭,“陛下你尤其要小心。”
???
啥玩意?
我小心?
“你不會是擔(dān)心我會存在被奪舍的可能吧?那根本不存在。”
看見子越誤會的樣子,婉舒臉色古怪的開口道。
“不是,我是說,你不覺得古昊和那和叫吳石的小子走的有些太近了嗎?”
吳石。
哦。
“那沒事啊,他和吳石惺惺相惜不是挺好的嗎?吳石那個少年看過了,人挺不錯的。”
“啥?”
婉舒瞪大眼睛看向子越,她甚至懷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古昊那小子喜歡男人陛下你都不介意?”
噗!
子越剛端起一杯茶水還沒咽下口,就被這話驚的噴了出來。
“咳咳,等會兒,你剛剛是想說古昊喜歡男的?”
子越臉色鐵青地看著婉舒,他算明白為啥婉舒剛才要讓他小心了。
“不然呢,陛下。”
子越收拾了一下身上剛才吐出來的茶水。
“那啥,吳石。。。”
子越湊到婉舒的耳邊,小聲開口說著些什么。
“哦哦哦,這樣子啊,那是我誤會了。”
婉舒一臉明白地點了點頭。
“你剛才那話真是差點把我惡心到了。”
一想到剛才婉舒誤會古昊喜歡男人,還讓自己小心點,子越就差點忍不住吐出來。
“不過,古昊和陛下在一起雖說不是很配,但也還湊合。”
“我說,你這孩子越來越過分了啊?啥意思?啥叫古昊和我湊一對?”
子越的臉色有些難看,這越說越來勁了。
看到子越的臉色有些難看,婉舒便不再開口了,再說下去,陛下真的生氣,還不收拾死自己。
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玄鯨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jìn)來。
“陛下,我們到了。”
子越起身整理了下身上的衣物,然后和婉舒玄鯨一起離開了廂房。
船頭的甲板區(qū)域,所有獲得名額的弟子都已經(jīng)到了。
穿過云海向下望去,只見下方的數(shù)座山脈像是要噴發(fā)的火山一般,熾熱的巖漿沿著山脈流淌而下。
整座大地被熾熱的巖漿包圍,地面上滿是因特殊地貌而形成的裂縫。
須知,這可不是一般的巖漿,而是地火,更是在地火中排名極高的赤魔焰。
這種地火極容易爆發(fā),而且不易掌控,爆發(fā)時的溫度和力量足以燒死一名靈海境修士。
對于現(xiàn)在飛艇上的弟子們來說,這樣的地火一但碰上一點,那就是死路一條。
而那充斥著赤魔焰的大地上,更是有著無數(shù)漆黑的生命在下方不斷地走動著,他們像是不懼怕這高溫的赤魔焰一般肆意活動著。
飛艇上的弟子們有些好奇地看向下方,他們不是凡人,所以視力極好,調(diào)動靈力于雙眼,即便是在離下方地域數(shù)千米高空,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哇,這哪里像是大機緣之地,簡直就是地獄嘛。”
一名身著幽藍(lán)服飾的弟子開口道,他們從沒想過,傳說中仙人飛升的封天池,居然會是這個模樣。
“現(xiàn)在“它”還不是封天池,只是第一禁地,魔煞獄,要等它徹底開啟才是真正的的封天池。”
那名弟子的身后,一名同樣身著幽藍(lán)飾的女子開口道,同時青蔥玉指指向某一個方向。
那弟子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流淌著巖漿的群山之中,隱隱間出現(xiàn)了一個無比龐大的古怪法陣。
陣紋之間在不斷地變換,不時從大陣中泄露出一縷久遠(yuǎn)歲月的氣息,讓人感覺如同回到了上古時代,大陣的變動,就像是在開啟什么似的。
“看到了吧,封天池已經(jīng)在開啟了,只不過還需要一段時間。”
那名弟子點了點頭,然后一臉佩服地看著那名女子。
“不愧是霞師姐,簡直是學(xué)富五車,才高八斗啊。”
女子并不在意他的贊譽,輕點了下雪白的下巴,然后轉(zhuǎn)身離開,離封天池開啟還要一段時間,在這里干等也沒什么用。
另一個方向,子越趴在護(hù)欄上觀察著下方的魔煞獄。
他的瞳中流轉(zhuǎn)著某種神秘的力量,讓他的瞳孔變成赤金之色,緊盯著那群山中的神秘大陣。
這個陣紋的排列形式和其中流轉(zhuǎn)的靈力,不太像是自然開啟,倒像是迫不得已。
還有下面那些四處活動的黑色生命,和荒魘境的實驗品有些不同。
子越的眼中,那些漆黑的怪物只不過是某些著早已腐爛的尸體,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還能行動。
它們不像是荒魘境中為了封印那鬼玩意兒而誕生的實驗品,更像是被寄生的宿主。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這玄冥古星的秘密還挺多。
“各位弟子,都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就在這時,一道洪亮的聲音在飛艇上所有弟子的耳邊響起。
“我們已經(jīng)到達(dá)了封天池的范圍之內(nèi),你們做好準(zhǔn)備,據(jù)我們的測算,封天池可能就會在這兩天內(nèi)開啟。”
是總閣主的聲音啊,子越抬頭望向云端,只見灰袍總閣主文子語,一個貌美藍(lán)衣女子,還有一個穩(wěn)重的中年人,三人正在云中布置著什么。
“白子越。”
聽到有人再叫自己,子越扭頭看向聲音的源頭。
只見一身體挺拔壯碩,身著黑白勁裝的男子向自己走來。
“葉師兄,有什么事嗎?”
子越不解地看向葉血鋒,這家伙是個武癡,在赤月峽都沒和自己說過幾句話,這會兒叫自己干什么。
葉血鋒眼神灼灼地看著子越,像是想說些什么。
這個眼神,不會是。。。。
一個崇尚練武的武癡,居然會這么看著自己,子越有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白師弟。。。。你。。。”
“師兄,我們不合適,而且我也不喜歡同性!”
葉血鋒話還沒說完,便被子越給打斷了。
緊接著,葉血鋒便一臉懵逼地看著眼前的子越。
“師弟你在說啥?我是想問問上次答應(yīng)和我的比試,什么時候可以開始。”
嗯?比試?
哦哦,好像確實是有這么一回事。
“哦哦,師兄你說的是上次說好的比試是吧?”
子越臉色有些尷尬地看向葉血鋒,再一次確認(rèn)似的問道。
“對!就是上次說好的比試。”
見子越好像想起來了,葉血鋒的身上便又滿是滿滿的戰(zhàn)意,眼中仿佛有烈火在燃燒。
“額,葉師兄,要不等這次封天會結(jié)束咱們在比?”
這個關(guān)頭和自己比試,不太合適吧,畢竟已經(jīng)到了封天池,如果這會兒比試,可能會造成葉血鋒精力有所損失。
畢竟是同一個宗門的,如果因此而導(dǎo)致葉血鋒隕落在封天池中,他的心中也是會過意不去的。
葉血鋒也明白了子越的意思,的確,自己還好,但如果因為自己想和子越打一場導(dǎo)致他身體有恙,最終隕落在封天池中,自己會愧疚一輩子的。
葉血鋒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后就此作罷,然后轉(zhuǎn)頭離開了。
唉,這一天天的,子越感覺腦袋有些疼,先是婉舒搞事情,緊接著又是葉血鋒找自己比武,我還是會廂房躺著吧。
隨后,子越便轉(zhuǎn)身離開,回到自己的廂房,躺在柔軟的床鋪上,辰渡拿出一張古怪的獸皮,那是曾經(jīng)他贏得試墨會第一時,從總閣主那里挑選的獎勵。
看著這張獸皮,子越的眼中掠過一絲涼意,這張獸皮出現(xiàn)在墨玄閣,是他最意想不到的事情。
這張獸皮如果是在他記起前世記憶之前,絕對認(rèn)不出來,可現(xiàn)在不一樣。
這張獸皮,關(guān)系著當(dāng)年他出生時,父母被人設(shè)伏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