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隨即讓陳銘也跟了下去。
待到幾人離開包廂,陳海對著蘇振東擠眉弄眼,說道:“振華,沒想到啊,你女兒下手可真快啊,我還是占了你的光,宇文大師還叫我一聲叔叔,嘖嘖。”他和蘇振東是從小玩到大的鐵桿兄弟,蘇振東之所以能做到市長的位置,陳家沒少出力,而陳家這幾年發展迅速,蘇振東也沒少幫忙,不過都是正當的幫忙。
蘇振東點點頭,他對宇文塵還是挺滿意的,他通過這幾天對蘇柔的觀察,怎么能發現不了蘇柔對宇文塵的好感,剛剛他可是用老丈人看女婿的眼神看待宇文塵,結果發現宇文塵處變不驚,知識淵博,談吐優雅,彬彬有禮,再加上陳海對他的極為推崇,和蘇柔說的什么中醫啊武術之類的,蘇振東對宇文塵很是滿意。他不像一般的華夏家長,不會過多的干預孩子的交往,只要不影響學習和超過那個度,蘇振東是不會多說什么的。他也相信蘇柔不會去結交那些不倫不類的朋友。蘇振東知道這次陳海來請他吃飯的目的,眼睛里有著睿智的光芒。
這一邊,陳銘跟著宇文塵來到了一樓大廳,剛出電梯就聽見了大廳中的爭吵。
宇文塵抬眼望去,看到蘇柔后,愣住了,宇文塵心里只有兩個字:好美。
只見蘇柔此時穿著一件粉紅色的惡魔兜帽毛呢斗篷罩衫,里面是一件白色Hallo Kitty的毛衣,雖然比較寬松,但依然掩蓋不了蘇柔的好身材,特別是胸前的傲人,下身則是一條淡藍色的緊身牛仔褲包裹著渾圓筆直的長腿,腳上一雙黑白色帆布鞋,黑色的長發微卷,從兜帽兩邊垂落,俏臉略施粉黛,整個人看上去簡直是集可愛、俏皮、嫵媚、清純于一身的仙女。
陳銘在旁邊也是看呆了,不過很快反應過來,他知道這是宇文塵的人,自己沒有資格染指。
宇文塵被蘇柔驚艷后,看著她生氣的樣子,眼神越發的不善起來。甚至連陳銘都感受到了宇文塵身上散發出的寒意。
只見蘇柔柳眉倒豎,說道:“我說你煩不煩啊。”
蘇柔對面那個男青年一身西裝皮鞋,長的是人模狗樣,頭發梳得油光锃亮,看著蘇柔的眼神中有著不加掩飾的貪婪。新海的大廳很大,從前到后有幾十米,從蘇柔剛剛出現在大廳門口,他就被驚艷到了,看到蘇柔他才發現自己之前玩的什么二三線女明星,什么大學生之類的,都是垃圾,和眼前的女孩相比連屁都算不上。于是他就一直跟著蘇柔,喋喋不休地炫耀著背景,還邀請蘇柔出席二十七層的晚宴。旁邊的一些男男女女也在不停地夸贊著他,讓他很是驕傲。只是這個女孩對這些都像沒聽到一樣,到現在連女孩叫什么都不知道。只見他再次擋在蘇柔面前,甚至還抓著蘇柔的胳膊說道:“這位小姐,您確定不再考慮一下嗎,新海大酒店第二十七層,在場的可沒有人能帶你上去了。”
蘇柔生氣的說道:“請你放手。”要是張倩倩在這里,絕對破口大罵了。
就在男青年還說話的時候,一個讓蘇柔很驚喜的聲音響起:“小柔柔,有人欺負你嗎?”
蘇柔驚喜地轉過頭,看到宇文塵滿臉笑意地走來,蘇柔一下子甩開抓著自己的手,不顧那個男青年變得陰沉的臉,撲向宇文塵,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宇文塵幫蘇柔褪下兜帽,夸贊道:“小柔柔真漂亮。”
蘇柔一記小拳拳錘胸口,嬌嗔道:“油嘴滑舌。”
此時陳銘對著男青年說道:“歐陽超,這里是我的地盤,你最好收斂一點,信不信我一句話,別說二十七層,就是第二層你都上不去?。”陳家產業很多,大多數都是陳海直接管理,但這新海大酒店,卻是陳銘名下的,是陳海為了鍛煉陳銘給他的,事實證明,新海在陳銘的經營下蒸蒸日上。
男青年就是歐陽家家主歐陽烈的第二個孫子,歐陽超。只見歐陽超臉色一遍,他知道陳家和歐陽家不對付,但還是在新海舉辦晚宴,是因為天海只有新海大酒店最豪華,而且他們是來吃飯的,陳家沒有理由不讓他們進來。不過陳銘不知道發什么瘋,今晚上來就發狠話。要是真這么做了,他歐陽超的臉可就丟盡了。
歐陽超看著和宇文塵歡聲笑語的蘇柔,又看看一身行頭加起來還沒有他一件西裝值錢的宇文塵,又想到了蘇柔對自己的態度,滿臉不甘,對著陳銘說道:“陳銘,別多管閑事。”隨即對著宇文塵說道:“小子,有些東西不適合你,就不要死皮賴臉地占著了好吧。就你那寒酸樣,有什么臉站在那位美女的身邊。”
此時,簇擁著歐陽超的一中男男女女也是附和道:“就是就是,我要是你,都打個洞鉆進去了。”“一身加起來還有沒有歐陽少爺一件衣服值錢。”“別以為攀上陳家就能無視一切,不是自己的,終究不是自己的。”特別是人群中的李美娟,想起了宇文塵對她的羞辱,和對蘇柔的嫉妒,更是說道:“別以為有陳家罩著,就能為所欲為,歐陽少爺背后的歐陽家,可是不是陳家能比的。”
歐陽超很自信,他似乎想象到了蘇柔即將對宇文塵失望透頂后對自己投懷送抱的場景。
陳銘聽了李美娟的話,臉色一黑,正要說什么,宇文塵制止了他,走上前,一巴掌扇在了李美娟左臉上,這一掌的力道比第一掌更勝。
他淡淡地說道:“忘了我之前說的話了嗎。”
李美娟被扇飛,倒在地上,氣的胸前的硅膠上下起伏,卻真的不敢再說些什么,生怕這宇文塵又給他來一巴掌。
歐陽超看見李美娟被打,雖然之前上過她,若是平時他什么也不會說,但現在不一樣,自己這邊的人被打了,損的可是自己的面子啊,惡狠狠地說道:“小子,別太狂妄!”說著就喊自己的保鏢,還看著陳銘說道,“陳銘,你們新海的安保也太差了吧,這里有人鬧事都不管?”
陳銘雙手攤開,說道:“不好意思,這位是我陳家的貴賓,別說是我了,就是我爸來了也要畢恭畢敬的。我可沒有權力對他做什么。相反,要是你想做什么,就要考慮考慮后果了。”隨即對著宇文塵說道:“宇文大師,要不要將他拉入新海的黑名單?”
歐陽超有些錯愕,什么叫連陳海來了也要對這小子畢恭畢敬?這句話的信息量有點大。歐陽超臉色一變,沒想到宇文塵背景這么硬,難道是京城的太子爺?那也不會讓陳海畢恭畢敬的程度吧。
宇文塵瞇了瞇眼,見歐陽超有些認慫,畢竟是在新海,陳家的地方,不好將事情鬧大,看向了蘇柔,說道:“小柔柔,你怎么說?”
蘇柔從宇文塵帥氣的背影中回過神來,抓著宇文塵的胳膊說道:“算了吧。”
突然宇文塵發現蘇柔的動作有些不自然,抓住蘇柔的胳膊,推開她的衣袖,只見幾個紅腫在白皙的胳膊上清晰可見,甚至還有些淤青,顯然是剛才蘇柔掙脫歐陽超的手的時候造成的。宇文塵心疼地略帶生氣地說道:“傻丫頭,你怎么不說。”于是真氣運轉,在紅腫處輕輕揉動,不一會兒,就恢復了。
蘇柔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又不是什么花瓶里的花朵,經不起一點摔打。”其實是因為她看出來了歐陽超的身份不一般,不想讓宇文塵因為自己惹上麻煩,歐陽家的勢力她也是聽說過的。
此時,歐陽超大手一揮,準備上樓,宇文塵森然地聲音響起:“誰叫你們走的?”
歐陽超也怒了,他堂堂歐陽家的二少爺,都準備認慫,已經給夠這小子面子了,他還想干什么?歐陽超臉色不善,說道:“朋友,我看在陳家的面子上,這件事就這么算了,你還想怎么樣?”
宇文塵冷冷地說道:“算了?弄傷我的女人,就這么算了?”
當蘇柔聽到“我的女人”的時候,臉色羞紅,心里大罵混蛋,不過同時還有點點的甜蜜,他終于承認了。
歐陽超沉著臉問道:“那你想怎么辦?”
宇文塵盯著他說道:“簡單,道歉。”
歐陽超笑了,從來只有別人給他道歉現在居然有人讓他道歉,他哈哈笑道:“朋友,這個玩笑可不好笑,我看上這小妞,也只是因為她長得漂亮,你……”話還沒說完,宇文塵不知道什么時候抬起一腳踹在了歐陽超的肚子上,緩緩說道:“這不是想聽到的答案。”
歐陽超倒飛出去十幾米,眾人都石化了,這小伙子這么狠,要么是來頭大得驚人,要么就是個愣頭青,不知道歐陽家的能量。此時歐陽超的保鏢也圍了上來,陳銘見狀,拍拍手,幾個保安也走了過來擋在了歐陽超的保鏢面前,氣氛漸漸凝固。
突然,又有兩個人從電梯里下來,正是陳海和蘇振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