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解下了腰間的皮帶,在空中揮舞了幾下,發(fā)出“啪啪”的聲響,這才對著笑瞇瞇的宇文塵緩緩說道:“我不管你多能打,速度多快,在我這里,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
結(jié)果,他最后一個“著”字還沒出口,眼前就突然沒了宇文塵的身影。
“人呢?”三人都是大呼道,顯然是極其的震驚,怎么就突然消失了,這不科學(xué)啊。
只下一瞬間,三人就感覺屁股后面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腳,齊齊向前飛去,“啊!”又是一聲慘叫,但是還沒完,在他們還沒有跌落到地面的時候,又感覺肚子再次被踹了一腳。他們來不及管宇文塵到哪里去了,只感覺鉆心的疼痛在身體里面蔓延擴散,讓他們只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啊啊啊啊!”三人止不住的慘叫,而如果有外人在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恐怖場面:三個人在空中飛來飛去,每次快要落到地面的時候,就會詭異的再次飛起來,就像有人在下面狠狠的踢了他們一腳一樣,同時伴隨著一聲痛苦的慘叫。
而事實上,也是宇文塵的杰作,他簡單地施展了一個隱身術(shù),然后就憑借極快的速度,在每個人快要落下的時候,再次一腳將他們送上天。
趙長生三人忍受著劇烈的痛苦,在空中像皮球一樣上上下下,他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雙腳踩在地面上是多么美妙的感覺,就算也是讓宇文塵踹,讓他躺在地上也比這樣好一點。
“砰砰砰”
隨著宇文塵踹的力度逐漸變大,三人上飛的高度也學(xué)來越高,終于,三人和天花板進行了親密的接觸。
而在外面的張生一臉冷笑,聽著審訊室里面?zhèn)鱽淼碾[隱約約的聲響,他還以為是趙長生和那兩名警察對宇文塵出手了,心里惡狠狠地希望宇文塵能夠被打的慘一點,反正真要追究其責(zé)任,他僅僅負責(zé)把人抓過來,并沒有動手。
這時,在天海市公安局的局長辦公室里,常義正在喝著茶,面無表情。昨晚,他收到了王懿的電話,叫他去抓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個學(xué)生。說這個名叫宇文塵的學(xué)生殺了人,還發(fā)了一段模糊的視頻,和事后的黑貓酒吧的慘狀。常義雖然不想和青幫有什么交集,但是,他還是答應(yīng)了。第一是因為有人報案說殺人了,作為公安局局長,他不可能坐視不管,第二就是,早些年,他還沒有當(dāng)上局長的時候,王懿確實是幫了他一個忙,算是欠下來一個人情,現(xiàn)在人家有求于他,還是這么正當(dāng)?shù)恼埱螅q豫了一下,也就答應(yīng)了。但是,昨晚到現(xiàn)在,這么長時間,常義一直沒有睡覺,準確的說是不敢睡,因為他覺得不簡單。堂堂青幫幫主想搞一個小小的高中生,為什么要借他的手?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這個高中生的身份背景不簡單,王懿不敢在暗地里下黑手,只能搬下國家法律。而他也不止一次的打過電話問問王懿,到底是怎么回事,甚至還特地去調(diào)查了這個宇文塵。不過,他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和王懿給他的資料顯示的一樣,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學(xué)生,沒有其他的背景,最大的背景就是老爸是個教育局局長,和陳家的關(guān)系也還不錯。但是,越是這樣,就越是讓常義感到不安,沒什么原因,就是這么多年在官場混跡的直覺。
“媽的,就是一學(xué)生,要是真犯法了,抓了得了,正好還了這個人情。”常義狠狠吸了一口煙,然后又喝了一口茶,想了想還是問問趙長生情況怎么樣了。
但是手剛碰到手機,手機就響了起來,常義看了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正想掛掉,但是想了想還是接通了。
“喂?”常義隨口問了一句。
“常局長吧。”那邊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是?”常義有些意外既然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就說明了不是打錯了或者是騷擾電話,他心里不知道為什么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哦,我是監(jiān)天司在天海市的負責(zé)人,我姓梁。”電話那邊的梁成松淡淡地說道。
“監(jiān)天司?”常義大吃一驚,監(jiān)天司他聽說過,但也是僅僅聽說過而已,據(jù)他所知這個組織極為神秘,神龍見首不見尾,專門管理一些靈異的事件和超自然現(xiàn)象。若不是他在編制上看到過監(jiān)天司的名字,都會以為這個組織是杜撰出來的。他當(dāng)公安局長也有這么些年了,唯一一次和監(jiān)天司人員接觸還是前不久監(jiān)天司帶著上面的命令叫他加強對天海市特別是沿海地區(qū)的治安管理,一旦發(fā)現(xiàn)異常要立即上報。不過那次也只是一個外圍的成員聯(lián)系他的,連面都沒見過,而這次居然是在天海市的負責(zé)人直接和自己通話,難道又有什么任務(wù)?于是,常義立刻恭敬的說道:“梁先生,有什么指示?”
梁成松的聲音緩緩傳來:“指示倒是沒有什么,倒是你常局長的手什么時候伸到我監(jiān)天司來了?”
“啊?”常義大驚,他怎能聽不出梁成松的語氣中帶著的濃濃的不滿和質(zhì)問,要知道,雖然他不是監(jiān)天司的下屬,但是,只要是監(jiān)天司正式下達的命令,他就必須執(zhí)行,如果監(jiān)天司想弄他,那也是一句話的事。“他媽的自己什么時候惹上這尊大神了?”常義心里忐忑,但是實在是沒想到到底哪里得罪監(jiān)天司了,于是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梁先生您能不能說明白一點?”
“呵呵,連我監(jiān)天司的貴客都敢抓,還要我怎么說得更明白一點?”梁成松突然聲音高了起來,語氣中的憤怒不加掩飾。
“啊?”常義更是懵逼了,給他一百個豹子膽他也不敢抓監(jiān)天司的人啊,難道……常義突然想到了什么,難怪王懿不敢在暗地里弄宇文塵,難怪要繞這么大一個圈子去讓他去抓宇文塵,“媽的!”常義背脊生寒,他萬萬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高中生居然是監(jiān)天司的貴客,這是要逆天了艸。
“不管你出于什么理由,也不管他到底有沒有犯法,我勸你立即把他放了,否則后果自負!”隨即就是啪的一聲掛掉電話的聲音。
常義聽著是全身發(fā)抖啊,聽著梁成松的話,怎么感覺這高中生的身份比他還要高,一想到這里,常義就在心里把王懿祖孫十八代都問候了一個遍,同時,手里連忙撥通趙長生的話,趙長生什么鳥樣他還不知道?只希望他事先聽了自己的話,沒有亂來。
此時,趙長生三人恐懼地蹲在墻角,鼻青臉腫,很是凄慘,他們正看著坐在之前趙長生坐的靠背椅上,翹著二郎腿,一臉戲謔地看著他們的宇文塵,眼中全是恐懼。這小子實在是太邪門了,讓他們不得不心中害怕。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趙長生顫顫巍巍地撿起掉落的皮帶,驚恐地看著宇文塵,冒出來一句話。
宇文塵呵呵一笑,反問道:“你覺得呢?趙所長。”
趙長生深吸一口氣,說道:“不管你是人是鬼,今天你……”話還沒說完,趙長生掉落的手機就響了起來,趙長生看著就掉落在宇文塵腳邊的手機,想撿又害怕宇文塵。
宇文塵都沒有低頭,靈識一掃,發(fā)現(xiàn)是一個叫“常局長”的人,隨即一腳把手機踢給趙長生,如果他猜的不錯,這個常局長就是天海市公局的局長。“要是這個監(jiān)天司還有點能量,應(yīng)該能走了。”宇文塵默默的想到,這個常局長應(yīng)該就是來撈他的了,否則這么長時間都沒有人來帶他出去,這個破監(jiān)天司還是退了比較好。
趙長生見狀忙不迭地撿起了地上的電話,一看是常義,趙長生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笑容,同時看著宇文塵的眼神沒有了之前的恐懼,居然多了幾分壞笑。
接通電話,趙長生連忙說道:“常局,找我有事?”
常義此時已經(jīng)坐上了車,趕往趙長生所在的派出所,同時強行鎮(zhèn)靜下來,問道:“早上叫你抓的人……”
常義還沒說完,趙長生就連忙說道:“常局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能夠辦妥。”雖然給宇文塵打的親媽都不認識,但是在常局長的面前自然是要打下包票,好好表現(xiàn)一下的。
常義心里咯噔一下,又問道:“你沒做什么出格的事吧?一切要按規(guī)定的流程來。”這是他想到的最好的說辭,到時候監(jiān)天司的人問下來,他就說是不知道內(nèi)情,誤抓了。
趙長生愣了一下,隨即就連忙說道:“嗯嗯,一切都按‘規(guī)定‘流程來,嘿嘿。”只是他口中的“規(guī)定流程”似乎別有意味。在他看來,宇文塵就是一個得罪了大人物的小人物,對于這種人,自然不用客氣。
常義聽了,暗暗松了一口氣,又說道:“那先這樣,我馬上就到,你記得好好招待他。”
趙長生聽到常義要來,雖然有些奇怪,但是還是打起了雞血一樣,連身上的疼痛都忘記了,連忙說道:“好的好的,一定好好‘招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