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常義知道趙長生完全會錯了意,不知道會不會吐血。
掛了電話,趙長生對著宇文塵惡狠狠地道:“呵呵,小子,等下有大人物要來。現(xiàn)在,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然后又是對著對講機說了幾句話,不一會,當趙長生打開反鎖的審訊室的門的時候,直接從外面涌入了十幾名魁梧的警察,一個個手持電棍,兇神惡煞的樣子和之前吳彪帶來的三百個大漢都有的一拼。
“喲,又來人了啊。”宇文塵完全不在意,想了想,掏出了一個墨綠色的小本子,扔給了趙長生,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再次動手之前可要考慮清楚。”
趙長生接過、小本子,翻開一看,映入眼簾的就是“監(jiān)天司”三個大字,以及宇文塵的名字,和一大堆特殊部門的鋼印。不過趙長生隨便一看,就把小本子扔在了地上,不屑地撇撇嘴,說道:“小子,你是當我傻還是你本來就傻?拿個不知道在哪里偽造的證件就想糊弄我?再說,你弄這東西也不搞點實際的,還監(jiān)天司,我還龍組呢,小說看多了吧。”
宇文塵一愣,隨即就明白了趙長生由于職位太小,是不知道監(jiān)天司的存在的。宇文塵聳聳肩,既然如此,只能直接開始了。于是,宇文塵緩緩站起身,對著趙長生勾了勾手指,說道:“既然你們執(zhí)迷不悟,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趙長生那受過這種侮辱,還是在這么多手下的情況下,要是他還沒點脾氣,以后還怎么號令他們?于是,趙長生一揮手,大喝一聲:“給老子上!他媽的要是敢反抗,就是襲警!”趙長生這時才想起來自己還是個警察,宇文塵剛才已經(jīng)暴力襲警了。
“都給老子住手!”突然,一聲大喝從外面?zhèn)鱽恚钗膲m早就探查到常義已經(jīng)到了,也就沒怎么意外,倒是趙長生聽到這一聲熟悉的怒喝,陡然間一個激靈,立即回頭。
果不其然,從派出所門口大步流星地走進來一個中年男子,趙長生連忙問候道:“常局,您怎么這么快就來了?”
“老子要是不來,你是不是就要掏槍了!”常義一看審訊室的狀況,怎么能不知道趙長生想要干什么。自己千叮嚀萬囑咐,最后,自己最不希望看到的還是發(fā)生了,他現(xiàn)在要是能開槍,第一個就把趙長生給斃了。
趙長生什么時候見過常義發(fā)這么大的火,此時常義的臉色陰沉得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恐怖無比。趙長生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要說什么,就是善于察言觀色的他也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常義為什么對著自己發(fā)火。而常義快速來到了趙長生的面前,沒有一絲的猶豫,抬起一腳將趙長生踹飛,正好那一腳踹在了宇文塵之前踹的地方,此時的疼痛讓他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然而他卻不敢叫出聲,誰叫常義是他的頂頭上司,就算再疼他也要忍著。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就讓他再也淡定不下來了。只見常義轉身來到了宇文塵的面前,恭恭敬敬地敬了一個禮,這才有些膽顫地問道:“宇文先生,您沒事吧?”
宇文塵沒有抬頭,微微抿了一口茶,淡淡地說道:“你認識我,認識那破本子?”眼神還戲謔地看向了倒在地上臉色很精彩的趙長生。
常義順著宇文塵的手指的方向,看向了趙長生的腳邊,赫然是一個墨綠色的本子,上面還有半個腳印,顯然是剛剛才踩上去的。
常義的臉色已經(jīng)氣成了豬肝色,但是也不知道要說什么,不過他知道,只要宇文塵一句話,別說趙長生了,就是他這個局長也要人頭落地。連忙撿起來擦干凈還給了宇文塵,嘴角動了動,面部很是僵硬地說道:“認得,認得。”
常義心里苦啊,自己怎么就惹上了這么件事。原本王懿打電話給他說要抓宇文塵,他也就沒在意,就順便把王懿給他的所謂的“證據(jù)”一起發(fā)給了趙長生,誰知道這趙長生發(fā)了什么神經(jīng),如果是按正規(guī)流程審訊,不管宇文塵是誰,他只要說一句不知情就OK了,但是現(xiàn)在,趙長生的所作所為顯然是把他們逼入了死路。
宇文塵呵呵一笑說道:“聽說不是有我的殺人證據(jù)嗎?給我這個當事人看看唄。”
常義咽了一口口水,將那個模糊的視頻交給宇文塵,上面的畫質起碼是九幾年的風格了,但是依稀能看出一個人在揮舞著砍刀,屠殺周圍的人。不過,宇文塵是誰,他一眼就看出那個人是假扮的,他怎么可能揮刀殺人,麻煩。
看完,宇文塵隨手弄了兩下,就將手機還給常義,隨口問了一句:“王懿給了你多少好處?”
“這,這……”常義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畢竟王懿還真沒給他什么好處。宇文塵了然,王懿無非就是想偽造宇文塵濫殺無辜的證據(jù),畢竟就算是監(jiān)天司的人也不能隨便殺人,只有危害到社會安定的不法分子,他們才能出手直接擊殺。但是王懿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監(jiān)天司的人就算是違了法,也不歸公安局管,反而如果在監(jiān)天司的人出示證件之后依然抓人,那就算是逮捕國家機密人員,是要吃官司的。所以,常義才如此緊張,生怕宇文塵以這個借口直接卡擦了他,畢竟宇文塵是亮出了證件的,何況趙長生還刑訊逼供。
“宇文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常義哭的心都有了,這都什么事。
沒有說話,而是看了看時間,宇文塵感覺差不多了,果然就在此時,宇文塵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都沒看直接接通,那邊安德烈的聲音傳來:“哈哈,尊敬的死神大人,您尊敬的仆人安德烈在瑪利亞的身上向您問好!”同時傳來啪啪啪的聲音,顯然,這個老色鬼又在玩女人。
宇文塵已經(jīng)習慣了,直接問道:“東西呢?”
安德烈說道:“已經(jīng)發(fā)給您了,死神大人,您仆人的辦事效率,您還不清楚?這東西一般的人估計還沒辦法,但是……”還沒等他說完,宇文塵就直接把電話掛了,不給安德烈說廢話的時間。
于是,打開一個專屬的郵箱,里面有一個剛剛發(fā)來的郵件,宇文塵直接點開,看都沒有看一眼,直接丟給常義,說道:“看看吧。”
那赫然是剛才常義的手機里的那個視頻,不過此時卻是清晰了不少。原來,宇文塵剛才直接把那個視頻發(fā)給了安德烈,讓他把清晰度調高一些,按說這東西只能調低不能調高,但是安德烈手下那群人,雖然在世界上沒什么名氣,但是在他們擅長的領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不比那些國際上公認的第一若多少,安德烈說過,若不是他們不想出名,可能好多世界第一就要換人了。同時這個視頻本就是畫質從高調到低被處理過的,恢復起來也相對容易一些。
常義只是隨便一看,就可以知道視頻里的那個人絕對不是宇文塵,僅僅是身高和體型以及衣服相似而已。常義此時又是將王懿的所有女性親友問候了一遍,媽的,居然還敢偽造證據(jù),自己這個局長也太好糊弄了吧。常義強壓下心中的怒意,問道:“宇文先生,您準備怎么處理?”現(xiàn)在的情況下,他這個局長已經(jīng)沒有什么話語權了,一切只能也必須聽宇文塵的,生怕再次把他惹生氣了。
宇文塵聳了聳肩,無所謂道:“你是局長,你決定吧,不過……”話說了一半,又加重了語氣說道:“不過,一定要秉公處理哦。”隨即眼神一掃旁邊裝孫子的趙長生,就起身離開。
常義見宇文塵沒有追究自己的責任,大松一口氣,然后立即說道:“一定!”趙長生此時也知道了,自己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下命令抓人的是常義不錯,但是錯就錯在趙長生二話不說,直接用私刑,要是真追究起來,不僅要警服脫了,說不定還要吃牢飯。他還想再說些求饒的話,但是此時宇文塵已經(jīng)離開了派出所。
派出所對面的一輛黑色路虎攬勝邊,有一個穿著類似于制服一樣的中年男人恭恭敬敬地看著眼前的宇文塵,微笑著伸出手,說道:“宇文先生您好,我是監(jiān)天司在天海市的負責人,梁成松,幸會幸會。”
宇文塵隨意和他握了握手,就問道:“是柳……周蘭芳讓你來的吧。”宇文塵一時間不知道該說是誰了,不過還是謹慎的說是是周蘭芳。畢竟他知道柳冰欣是在執(zhí)行一項秘密的任務,可能不方便透露姓名。
誰知,梁成松呵呵一笑,說道:“宇文先生,都是自己人,不用這么提防,是柳小姐讓我來的。”
宇文塵看他居然知道柳冰欣的名字,也就點點頭,說道:“那就多謝梁叔了。”隨即又說道:“你叫我小塵就好。”能知道柳冰欣的真實姓名,就說明這個梁成松和柳冰欣的關系不一般,宇文塵也不知道為什么,不想和她身邊的人顯得比較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