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前世……”
方云逸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隨即被他強行壓下。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他深吸一口氣,默運《紫霄劍經》,頃刻間一股清涼的真氣流轉全身,將那股燥熱感強行壓下,眼神恢復清明。
快步走到蕭靈兒身邊,蹲下身,盡量避開那誘人的春光,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倒出一粒他自己配置的、能解毒療傷、固本培元的“清靈丹”。
此丹雖不能立刻解除“蝕元散”和“合歡散”這等奇毒,但至少能壓制毒性,穩住她的傷勢和心神。
“姑娘,得罪了,服下此丹。” 方云逸說著,便要將丹藥送入蕭靈兒口中。
然而,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她溫軟唇瓣的瞬間,蕭靈兒仿佛被點燃了本能與欲望。
她迷離的雙眸驟然睜開,里面只剩下純粹的欲望與渴求。她猛地伸出雙臂,如同水蛇般纏上了方云逸的脖頸,溫香軟玉的嬌軀直接撲入了他的懷中!
“嗯……我好難受……幫幫我……”
帶著炙熱氣息的誘人呻吟直接在他耳邊響起,柔軟而富有彈性的嬌軀在他懷里不安分地扭動摩擦著,那驚人的觸感和撲鼻的幽香,如同最猛烈的藥劑,瞬間沖擊著方云逸的感官。
方云逸身體猛地一僵,只覺得一股熱血直沖頭頂,剛剛壓下的燥熱瞬間以更兇猛的態勢反彈回來,差點讓他心神失守。
懷中少女的誘惑力實在太強,尤其是那種半清醒半迷離狀態下發出的哀求,足以讓任何正常的男人為之瘋狂。
他咬緊牙關,正要強行將她推開,卻瞥見她因為劇烈動作而再次崩裂的胸前傷口,鮮血正汩汩流出,染紅了月白色的衣襟,在那雪膚之上顯得格外刺目。
這觸目驚心的一幕如同冰水澆頭,讓方云逸瞬間冷靜不少。不能再任由她這樣下去,否則傷勢加重,毒性深入,恐怕真有性命之憂。
“抱歉了,姑娘。”
方云逸低聲說了一句,并指如風,精準地點在蕭靈兒頸后的昏睡穴上。
蕭靈兒身體一軟,纏繞在他脖頸上的手臂無力地滑落,迷離的眼神瞬間失去焦點,整個人徹底昏迷過去,軟倒在他懷中。
只是那潮紅的俏臉和微微蹙起的眉頭,顯示她即使在昏迷中,仍在承受著毒素的折磨。
方云逸平復內心、微微地松了口氣,連忙將手中的“清靈丹”放入她口中,助其吞服。
隨后,他單掌抵住她的后心,精純的紫霄真氣緩緩渡入,幫助化開藥力,引導藥效流向四肢百骸,同時小心翼翼地壓制著她體內肆虐的“蝕元散”和“合歡散”毒性。
做完這一切,方云逸額角也微微見汗。他橫抱起昏迷的蕭靈兒,入手處溫軟輕盈,少女特有的體香混合著一絲血腥氣鉆入鼻中。
方云逸不敢多看一眼,他怕自己也會把持不住。施展身法,迅速離開這片血腥之地。
在附近尋找到一處相對干燥、且十分隱蔽的山洞,方云逸將懷抱中的蕭靈兒輕輕放下。
他找來干柴,升起篝火,橘紅色的火光驅散洞中的黑暗和寒意,也映照出蕭靈兒那張絕美卻不安的睡顏。
接著,方云逸先是再次檢查她的傷勢,確認傷口不再流血,然后繼續運轉真氣,為她壓制毒素。
“蝕元散” 主要是侵蝕她體內元氣,并且破壞經脈,而 “合歡散” 則是激發情欲,擾亂其神智。
方云逸注入她體內的真氣雖然不能立馬根除,但憑借其精純和一絲吞噬特性,足以將毒性給逐漸祛除,也不會在讓其繼續惡化。
“合歡散”這種似毒非毒的東西,并不是說只有依靠男女結合、發泄出欲望才可以解,只要將其給驅散,也自然可以恢復。
“當然,前提是你也得有驅散已經進入其體內血液中、被激發出毒性的實力。”
這個過程持續將近一個時辰。待到蕭靈兒的呼吸逐漸平穩,臉上的潮紅也褪去不少,只是依舊蒼白虛弱,方云逸才緩緩收功。
此刻,已是深更半夜,萬籟俱寂,只有篝火燃燒發出的噼啪聲,以及洞外偶爾傳來的夜梟啼鳴。
方云逸獨坐在篝火旁,看著昏迷中的蕭靈兒。卸下了所有清冷與防備的她,顯得格外柔弱動人,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挺翹的鼻梁,微張的櫻唇,無一處不美。
月白色的衣裙勾勒出她起伏的曲線,在火光下仿佛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只是衣裙上的血跡讓她看起來,或許不是那么好相處。
方云逸搖了搖頭,壓下心中再次泛起的一絲漣漪。今夜之事,純屬是個意外!
救下此女,一是因為那“七彩蘊神晶”引動小塔,二也是看不慣蝕骨殿以多欺少、手段卑劣。至于后續如何,也只能等她清醒來再說。
接著,他便閉上雙目,開始調息恢復,同時分出一絲靈覺警戒著四周。
洞內,只剩下篝火燃燒著的溫暖,和兩人均勻、一人平穩,一人略帶虛弱的呼吸聲。
北境歸途的其中一個夜晚,便在這樣一場意外的宗師之戰和香艷的插曲中度過。而未來的路,似乎也因此增添了許多未知的變數。
晨光熹微,如同是羞澀的金紗,透過山洞口稀疏的藤蔓縫隙,悄然灑入洞內,驅散深夜的寒意與黑暗。
洞內,篝火已然熄滅,只余下幾縷青煙裊裊,以及一堆暗紅色的余燼,兀自散發著最后的溫暖。
蕭靈兒長長的睫毛顫動幾下,緩緩睜開眼眸。初醒的迷茫只持續了一瞬,警惕與審視便迅速取代。
她發現自己身上披著一件明顯寬大、屬于男子的深色外袍,鼻尖縈繞著一股淡淡的、混合著皂角與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清冽氣息。
她心中一緊,下意識地內視己身。
經脈中,“蝕元散”那如同附骨之疽的侵蝕之力雖然依舊存在,但已被一股精純而柔和的力量牢牢壓制住,不再肆虐。
而昨夜那幾乎將她理智焚燒殆盡的“合歡散”藥力,此刻也奇跡般地消失不見,只余下一些殘存的虛弱和隱約的燥熱感,提醒著她昨晚經歷的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