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體現(xiàn)在歸我所有!”妖刀說。
“是么?”白晝顫抖地舉起妖刀。
腦海里妖刀的聲音開始不安。“這不可能,沒人能反抗我!你連修仙者都算不上。”
“你要怎么謝罪,把扔進熔劍爐吧。”
白晝擠出這一句話,他的身體一部分在他的掌控中,另一半仍在妖刀控制中。
不過這足夠了,他感受到手里的妖刀。
使出了熔火劍意,全身靈力不要錢似的注入妖刀。
破魔火焰熊熊燃燒,妖刀在哀嚎。“你這怪物,你在做什么?”
“殺了你。”
“停下來!!!”
破魔火焰起作用了。
白晝說:“你死了,火焰就熄滅了,洪疊只叫我取刀,卻沒說是完整的刀。”
妖刀在哀嚎。“你內(nèi)心的黑暗比我還要深!!!我看到你想要的東西了,你的父親,你的兄弟,還有仇恨,你這貪婪之人!你想要的東西太多。”
白晝喊道:“我想要的不過是我曾經(jīng)擁有的,這也算貪婪?”
“呵呵呵呵呵呵,看看你想要的都是什么,讓你那被砍了頭父親回來?這需要起死回生的力量;成為大修仙者?這需要時間。復(fù)仇?這需要絕對的力量,對于現(xiàn)在的你,哪一樣不是奢求。”
白晝將靈力輸出加大,破魔火焰更勝。
“停下來,停下來!!你是渴望我的!你想把我握在手里,你渴望一切能給你力量的東西,拿去復(fù)仇,你比我想要的還要多,我只是想飲血,你卻想要甚多。”
“閉嘴,你這妖物。”
白晝現(xiàn)在有種直接的yu wang,殺人,不管是誰,他想用手中妖刀砍成幾截。
“看啊,想殺人了,這就是你的本性,我會幫助你,你殺的人越多,就會越強。”
“去死。”白晝將靈力輸送開到最大,破魔焰快要漲到房頂。
熊熊烈焰持續(xù)了很長時間,討厭的聲音終于消失了。
白晝奪回了身體控制權(quán)。
破爛的天君廟,只有一具被冰霜蓋住的尸體。
白晝站在原地,剛才因為妖刀入侵,走馬觀花的看完一生,那些記憶,令他堅如磐石的內(nèi)心有了一絲松動。
現(xiàn)在的感覺真是空空如也......
白晝走出轉(zhuǎn)運天君廟,帶著妖刀回到泥土巷的無劍劍廬。
“洪疊師傅正在鑄造房鍛造。”一開始守門的黝黑壯漢攔下白晝,告知他在院子里等待。
白晝坐在院子里,時不時聽到熟悉的打鐵聲,仿佛又回到曾經(jīng)。
等著也沒意思,就和黝黑的漢子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
壯漢叫做傅英,看起來像三十多,實際只有二十歲,從小就跟著洪疊大師學(xué)習(xí)鍛造武器。
傅英知道妖刀找回來了,十分高興。“沒想到你真的把它拿回來了,師父一定很高興,這把刀花費他所有精力。”
“他打造這把刀,真的就是為了和一個人賭氣?”白晝將妖刀放在一邊。
即便是現(xiàn)在,妖刀仍舊寒冷,刀刃處凝結(jié)著薄薄冰霜。
傅英憨聲道:“嗯,師父最得意的三把劍都被劍網(wǎng)生,扶魂劍斬斷了,他一直想報仇,扳回一城。”
傅英又看了一眼妖刀,稍微離遠一些,悄悄說道:“我?guī)煾鸽m然嘴上一直那么說,但他是個傲嬌的人,心里已經(jīng)佩服魔劍五體投地...”
這時候不知道從哪飛出一個錘子,擦著傅英的頭皮飛過。
鑄造房的大門打開,洪疊大師嘹亮的聲音傳出來。“你這傻大個,給我閉嘴!我造妖刀就是想贏一次,沒有人連輸三次還不想贏的。”
洪疊大師敦實的身軀走過來,手里拿著一個刀鞘,直接拋給白晝。“試試。”
白晝握在手中,是一個精致的金屬刀鞘,兩側(cè)鏤空的符文,讓白晝想起在劍族馴獸師贈予的災(zāi)鳴劍。
他將妖刀插入刀鞘,完美契合,妖刀本身營造的寒冷氛圍也消失。
洪疊大師得意地說:“這把刀鞘附上了困魔陣,加上本身是用烏神金打造,足以困住這把妖刀了。”
白晝將妖刀帶刀鞘奉上。
洪疊大師卻擺擺手,沒有接。
“妖刀在你手里難得老實,當(dāng)初我把它打造出來,害了許多無辜人命,為了控制住它,我甚至給萬辰之主打造了一把刀,換來烏神金打成這刀鞘。”
侏儒大師說完,滿意地笑了。“小子,你破了無形刀陣,理應(yīng)得到一把武器,這把刀是你的了,另外,不用你花錢。”
白晝皺了皺眉,怎么看,這把刀都是個燙手山芋。“我不想要,它太吵了,也很危險。”
洪疊很氣憤。“我說過的話不會收回,不然你怎么讓我混下去,這刀是你破刀陣得到的。”
“可是,我只想讓你幫忙修補我的劍。”白晝說。
“修補一把劍,是你取刀換來了,不沖突。”洪疊說。
“我不會用刀!”
侏儒大師從懷里摸索一陣子,掏出一本皺皺巴巴的秘籍。“諾,這本武技也一同給你了,刀劍雙絕,正好適合你。”
白晝懵了,都是套路啊,怎么感覺這把妖刀都不是什么好東西,連洪疊這個創(chuàng)造者都想推給別人。
“我...”白晝剛說一個字就被侏儒大師打斷。
“你到底想不想修補好那把劍。”
“想。”
“那就收好這把刀。”
就這樣,這把妖刀被強行塞給了白晝。
也不管他究竟想不想要。
白晝心里腹誹,洪疊大師真是沒事閑的,沒事打造什么妖刀?
不過自從知道洪疊和他一樣記著父親,又生不起氣來。
洪疊大師說:“把要修補的劍拿出來吧。”
白晝拔出兄弟劍,遞給侏儒大師。
兄弟劍的那道裂痕更深了,看的白晝一陣心痛。
洪疊舉起跟自己身高差不多長的黑劍,轉(zhuǎn)動手腕,用不同的角度觀察。“在劍有損傷后你就不應(yīng)該再用之戰(zhàn)斗,損傷更大了,現(xiàn)在我要費十倍的事。”
“還能修好么?”
“你聽不懂么,費十倍的事,但是能修好。”洪疊氣鼓鼓地說。“要我說,不如把這把劍融掉,我給你重新打造一把,保證會是一把大師級的。”
白晝搖頭道:“不行,我只要這把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