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人表(qíng)僵住,(shēn)體往后移動。“別開玩笑了,我們是搭檔,可以賺大錢的,你看,這一次就足足有二十多枚金銖。”
女人笑道:“搭檔?我們認識了有三天么?你這無藥可救的蠢材,豬腦子,蒼天有眼,李氏母女向你問好。”
說書人聽到李氏母女的名字,眼里閃過恐懼和悔恨,但想要活命的本能勝過一切,他撲了過來,想要去奪取女人手中的匕首。
在說書人眼里,蒙面女子(shēn)材很健康有型,但終究是女流,力氣肯定不如男人。
他壓根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第四境的修仙者,殺死他就像碾死一個螞蟻。
白晝腦海里傳來妖刀的磨刀聲。“蠢材啊,自取滅亡。”
白晝心中認同,不過他更在意女子的說辭,蒼天有眼,他在什么地方聽過這句話。
女人一揮匕首,一線銀芒掠過,見血封喉,說書人脖子張開一個缺口,噴出血液瀑布。
說書人一臉驚恐,想要用手堵住流失的生命,最后失去力氣倒在地上。
白晝機緣巧合目睹了一場兇殺,像是黑吃黑,又像是仇殺,令人一頭霧水。
廢棄棚子里,蒙面女人直接脫去原本的衣服,露出酮體,后背曲線完美,只不過表面有不少鞭痕,破壞了整體美感。
白晝心中憐憫,那傷痕應該是遭受不少酷刑。
女人從始至終都未把面紗摘下,她換上一(tào)普普通通的外(tào)后,手中多出一張符咒,貼在說書人尸體上。
注入靈力,符咒發出黑色光芒,尸體像是被強酸溶解,就算是毀尸滅跡了。
這是個狠娘們,還是別招惹了,白晝心中冒出這個想法,想在妖刀隱(shēn)時限內退出廢棄棚子。
蒙面女人突然轉過(shēn)來,兩人的視線正正好好對上。
白晝心中大驚,他匿神訣和妖刀隱(shēn)同時使用,能發現他的絕非泛泛之輩。
女人走了過來,對著空氣說道:“我警告過你,別管閑事。”
白晝顯出(shēn)形,一臉無奈。“我以為你說的是茶樓的那事。”
蒙面女子雙臂緩緩抬起,雙手各多出一把薄如蟬翼的匕首。“我不認識你,你想要干什么。”
白晝鎮定地說:“只是一時好奇,你就當做我不存在,什么沒看見,再說你也毀尸滅跡了,沒什么證據,沒事的話,我也該走了。”
白晝說完一長串,掉頭就走,同時戒備女人突然偷襲。
果然,女人匕首刺了過來,速度很快,角度刁鉆,手段不像修仙者,倒像是個殺手。
白晝轉(shēn)抽劍,一氣呵成,黑色劍刃率先比在女子脖子上。
女子也不驚慌,只是說道:“你不像修仙者,你的劍太快。”
白晝說:“你也不像。”
蒙面女子笑吟吟地說:“你看到了我(shēn)體,就打算這么離開?”
白晝剛想回答,天空突然傳來一聲鳴嘯,就像前世電視天線接觸不良而產生的蜂鳴聲。
白晝和蒙面女子同時感覺到體內靈力突然沉寂,再也提不起一絲一毫。
轟隆一聲,廢棄棚子的棚頂被什么東西抓起,陽光傾灑下來。
白晝看到周圍不知何時站著一群統一裝扮的人,(shēn)上都綁著一些透明玉石的防護,裝束有些奇怪。
“這是什么(qíng)況?”白晝問(shēn)邊的女人,他來到帝都沒惹禍啊,這些人應該和她有關。
蒙面女子回答。“新荒風團,滅靈玉髓與科技結合的結界,加上新型戰斗服,專門克制修仙者。”
“找你的?”白晝問道,他知道荒風團,掌握破靈地武,在首領武圣人水騰云死后就倒戈萬辰麾下。
不過這新荒風團又是什么鬼,(shēn)上并無破靈地武,卻用某種手段克制修仙者,應該就是(shēn)上被稱作滅靈玉髓的東西。
蒙面女子沒有回答,但已經很明顯了。
“你都做了什么?”白晝有些無奈,感覺自己意外卷入了一場風波中,這些人雖說沖著女人來的,但女人蒙著面,他這張臉卻被看了個透徹。
蒙面女子回答:“你在問我(ài)好么?殺不順眼的人,拿別人用不上的東西,就這些了。”
白晝暗自腹誹:殺人,偷盜,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新荒風團出來一個領頭的,腰間別著黑銃。“酸葉草和其同伙,你們已經無路可逃了,速速伏法,把那三塊撼天錘水晶交上來,可免去一些折磨。”
“你叫酸葉草?那個懸賞的罪犯,那些水晶也是偷的?”
白晝來到帝都除了大街上的廣告外,見得最多的就是懸賞單了,黑色酸葉草,殺人狂魔,懸賞金很多。
白晝舉起手,澄清自己:“各位,我不是她的同伙,我只是路過。”
蒙面女子笑道。“狗尾巴草,你就這么沒骨氣么?”
白晝拉下臉來。“我也不叫狗尾巴草。”
“上!”新荒風團的一伙人也不拖沓,圍攻上來。
他們在外面用滅靈玉髓設下封靈結界,(shēn)上又穿著特制的戰斗服。
在他們眼里,修仙者只要被封住了靈力,弱點就會無限放大,比凡人還脆弱。
不過酸葉草是是個例外,她在帝都成名已久,(shēn)上還掛著巨額賞金,不可小覷,不過(shēn)邊那位狗尾巴草就不一樣了。
新荒風團一擁而上,不過在斷兵交接后,他們發現自己大錯特錯。
不管是酸葉草和狗尾巴草,戰斗技巧都是頂尖的,無懈可擊,二十多名荒風團成員在兩分鐘之內就全軍覆滅。
白晝并未隨意殺人,不過那蒙面女子招招致命,遇到白晝弄暈的人還補上一刀。
戰斗很快就結束了,地上的尸體七扭八歪,黑色酸葉草挨個貼上一張符咒,像對付說書人一樣毀尸滅跡。
白晝站在旁邊,他心里并沒有太多感覺,善與惡不是他能評價的。
她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她。
酸葉草解決完尸體,來到白晝(shēn)邊。“我以為你會趁機離開,怎么,我拉你下水想要報復回來?”
白晝輕輕一笑。“沒有,只是有個問題,你剛才怎么發現我的?”
“你隱藏了氣息,隱藏了(shēn)體,但是隱藏不了殺氣。”
“殺氣么?”白晝搖搖頭,他倒是漏掉這點了。
“我是白夜,你叫什么?”白晝說的是偽造的(shēn)份卡上的名字,到了帝都,(shēn)份卡就起了作用。
“白夜?這么浮夸的名字,不可能是真名。”
“很遺憾,真名有時候也很浮夸,你叫什么?不是酸葉草那個扯淡名字吧。”
“墨箏。”
“真是個好名字。”
“猙獰的猙。”
白晝愣了一下。“如果這是你的真名,你就是把黑色酸葉草的真實(shēn)份告訴我了。”
墨猙絲毫不在意,那雙漂亮眸子平靜如水,秀色可餐,將主人的睿智展現的淋漓盡致。。
“名字是真的,但也只是個死人名字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