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不是一勞永逸的方法,但也能安慰一陣子。
這件當街發生的鬧劇沒用上二十分鐘就傳到贏無毅耳朵里,據說攝政王只說了兩個字就沒了下文。
那兩個字是:有趣。
由于白晝理由正當,而且是為民除害,可以光明正大的離開。
他領完三百金銖的賞金后,直接回到上城區云山客棧的家中。
進門之前,白晝看到門邊多了一個包裝精致的盒子。
他心中疑惑,這又是什么東西?
絕對不是的粉絲送來的東西,他雖然參加了御前比武,但絕對沒什么粉絲。
有的話也都是些黑粉。
而且在這帝都除了韓連水,他也沒有別的認識的人了,沒人會送他東西。
他來到客棧的接待處,問道:“我門前有一個禮品盒子,是怎么回事?送錯屋了?”
接待的工作人員禮貌回道:“不是的,是一位姓韓的先生送的,說一定要小白大人親自開啟。”
白晝點了點頭,轉過頭回到房間,順便把禮品盒拿回屋。
抬起禮品盒子的過程中,白晝的臉一直(yīn)沉沉的,因為盒子里散發的血腥味太濃烈。
他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個人頭,韓連水的頭,眼神凝固在最后一刻,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他嘴巴里咬著一張紙條。
白晝面無表(qíng),把紙條拿了出來。
紙條上面寫著:這都要怪你,想要知道那女人的消息,今夜十點,扶君城外驚蟄大橋下一對一決戰,不見不散,不來是狗。
“韓老兄,看來你沒能走出去,是我連累了你。”白晝手掌燃起金紅色火焰,將韓連水的頭化作灰燼,在這世間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白晝搖搖頭,大橋底下,不見不散,這不就是不良少年約架么。
白晝走到修煉室,這是他這幾天特意倒出來一間臥室,布置成修煉的地方。
白晝不懂藝術,裝飾風格也是古怪的很,四面墻壁分別掛著黑白妖圣袁涂,千滅畫圣柳宗離,藥圣齊懸壺,摘星酒圣李長風。
乍一看,還以為白晝掛圣人畫像,激勵自己修行。
不過白晝每次進入修煉室,氣壓都會變得特別低。
他掃視了一眼四位圣人的姿態,徑直走到房間中央的蒲團上,盤腿而坐。
平時他就在蒲團上進入靈視狀態修煉。
他先是拿出一本書,這是他順路買到的。
御前比武期間,有一些聰明人把選手信息整理出來印成書本,明碼標價的售賣,光這一本書就價值一個銀銖,上面印著御前比武八強的選手信息。
白晝明天四強戰的對手信息也在其中。
魔王,閆雷,閆姓一族的巔峰戰士,看穿一切招式的漆黑之眼,十六強戰擊敗了善于復制各種武技的千面靈猴吳錦言,八強戰則擊敗了鐵頭武僧。
閆雷展露的武技是電光百擊,配合漆黑的洞穿之眼,一瞬間就能結束戰斗,而且他的(shēn)體強度在所有選手中也是數一數二的,使用生命摧力的時候硬抗對手攻擊,不傷一分一毫。
大概了解對手的時候后,白晝屏蔽六識,進入了靈視狀態。
在白晝修煉的同時,扶君城外,驚蟄大橋橋洞下,徐信正指揮手下隱藏起來,制造一個陷阱等著白晝鉆。
在修煉狀態下,時間流逝得飛快,不知不覺就到約定的時間了。
結束修煉的白晝伸了伸懶腰,整理一下衣服,出門之前他從儲物袋取出了烏鴉面具扣在臉上。
開門的第一時間,看到走廊有一個人影飛掠而過,應該是監視他的人去通風報信去了。
他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走出云山客棧,即便是夜晚,帝都的上城區也是燈火通明。
他悠然自得的在街上行走,(shēn)后的幾只眼睛全神貫注地盯著他。
白晝并不在意跟蹤他的人,走到某個賣旅游用品的店鋪前駐足,然后打開大門,進入采購了一番。
雖然烏鴉面具看起來很詭異,但扶君城是個大都市,半夜(luǒ)奔的人三天兩頭都會出現幾個。
接著他走過幾個街區,隨機找了一座移位門,交了過路費直接來到下城區。
走出移位門的那一剎那,世界一下暗了下來。
趁著(shēn)后的人沒跟出來,白晝抽出妖刀,開啟隱(shēn)功能,(shēn)形徹底消失。
沒過上一分鐘,移位門傳送出來三四個盯梢的人,不過他們根本找不到白晝的影子了。
“剛才看到有人出來了么?戴烏鴉面具的。”
守衛眼皮都沒抬一下。“帶面具的?剛走。”
“快去報告副會長,白夜單槍匹馬來了。”
幾個人跑到河道租了一艘船,往目的地趕去。
白晝看著駛出河道的小船,顯出(shēn)形,不過此時臉上的面具已經沒有了,他來到河邊對船夫說。“悄悄跟上去,錢少不了你的。”
說完直接給了船夫一枚銀銖。
船夫眼睛一下亮了。“大人,你是不是正在深夜辦案,毒販,還是人販子?”
白晝不想多費口舌,冷酷地說:“別瞎問,跟上他們,別被發現。”
船夫神色一正,動作都變得平緩,按照白晝的吩咐,尾隨過去。
驚蟄大橋是一座跨越王母江支流的鋼鐵大橋,因為是無關緊要的江道,很少有船只經過,因為支流的水流量很小,導致橋下露出很大一片陸地。
因為這里已經算是城外了,光線極為缺少,黑暗映襯著遙遠的城市燈火,倒也是個干壞事的隱秘地方。
白晝當然沒傻到單槍匹馬跑到驚蟄大橋底下跟人拼殺。
如果他莽著去,無非是一種結局兩種玩法。
一種結局就是群毆。
兩種玩法則是,一個人群毆對方十幾個人,另一個就是對方十幾個人群毆他一個。
白晝遠遠就讓船夫停下,提前上了岸。
找了個隱秘位置,開啟了戰之天眼,能看到橋梁底下已經聚集了五六個人,領頭的正是天印武門的徐信,這還不算藏在暗處的,而坐船通風報信的也到達了。
白晝沖著黑暗低訴道:“去看看他們有多少人,說了什么?”
鳥類扇動翅膀的聲音越來越遠。
六翼圣鷹附(shēn)的白色云雀飛往大橋方向。
白雀抵達橋梁底下,藏(shēn)于建筑的(yīn)影中,偷聽徐信和手下的交談。。
“你們說他來了,可是人呢?這已經完了半個小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