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跟蹤白晝的幾個人面面相覷。
其中一個不確定地說道。“他肯定來這了,我親眼看他進入移位門出了上城。”
徐信皺起眉頭,環顧四周,寂靜夜色中,遙遠的朦朧燈光閃耀,“他直接去的云山客棧附近的那個移位門?”
手下人回道:“沒有,他去的是綠梅街的移位門,不過,他好像知道我們在跟蹤他,戴著個烏鴉面具,想把我們甩掉,中途他去了幾個店鋪,都是空著手出來的。”
空著手?修仙者空著手不代表真正空著手。徐信的狹長眼睛透著兇光。“不管了,既然他出了上城,肯定是要來這的,我們先送他耳朵,又送他人頭,是個男人也不會做縮頭烏龜,今晚就讓他有來無回。”
“可萬一他不來呢?”
徐信(yīn)惻惻地說:“他是一個修仙者,也算是半個武道者,兩者的尊嚴加在一起,他也會來的。”
白色云雀聽了個大概,飛到空中,偵查出明處和暗處的人數,過了一會兒,飛回白晝(shēn)邊。
“看清楚了么?有多少人。”白晝問道。
“明處暗處一共二十三個人,都是不俗的武道者,你可真能惹事,要上自己上,我可不會幫忙...”白色云雀絮絮叨叨,一回頭突然閉嘴,過了一會兒,有些磕巴道:“你,你,你在干什么?”
白晝那邊已經把帳篷和(chuáng)鋪弄好了。“睡覺啊,你幫我看著點他們,走的時候叫醒我。”
白晝說完鉆進帳篷,倒頭就準備睡了。
白色云雀嘰嘰喳喳。“你你你,你不打算解決他們?你可是個男人,修仙者的尊嚴都讓你丟盡了。”
白晝壓根不吃這(tào)。“尊嚴能當飯吃么,我又不傻,等他們那個領頭的落單的時候,記得叫醒我。”
白色云雀已經凌亂了。“你這,你在這睡覺還讓我干活,沒有這么欺負鳥的,我也需要休息。”
那邊已經傳出了呼嚕聲。
“沒你這么無恥的。”白色云雀咒罵著,但還是飛到大橋底下,監視武道者協會的動向。
過了半個小時,還是不見白晝的(shēn)影。
徐信也有些坐不住了,問一開始跟蹤的人。“你不說他到下城區了么?人呢。”
被問的人一臉苦像。“副會長,我們確實看到他來下城區了,但是我們出來的時候他人已經不見了,還以為他早早就過來了。”
這些人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那小子不會是怕了不來了吧。”
“修仙者一般都心高氣傲,這么激他,不可能不來。”
“對啊,我們在等等。”
像是自我安慰般的繼續等待,又過了一個小時,暮沉星在蒼穹中央閃爍。
橋洞底下的人又忍不住開始討論,聲音已經顯露出困乏。
“我說,他不會是當我們鴿子了吧。”
“不可能,我們都這么做了,是個有血(xìng)的男人都會為朋友復仇的。”
“不過他和韓連水算是朋友么?”
“應該算吧,據說那個叫白夜的來帝都第一個認識的就是韓連水,兩個人又是參加御前比武的搭檔,我們已經做的夠狠了。”
“那就繼續等等,這么看他肯定會來的。”
“也許是被什么事耽誤了呢。”
“萬一......”
“都閉嘴,繼續等。”徐信心(qíng)差到家了,他在城外宰了韓連水把腦袋送給那個叫白夜的小子,本想對方一定受不了這激將法,肯定會接受挑戰。
但現在看來,他還是低估那個白夜了,敵人并不可怕,但一個面對什么事都那么冷靜的敵人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這幫智障,白色云雀用翅膀捂著臉,它一直在監視這幫人,這么明顯的被放鴿子,竟然還找出一大堆理由。
什么修仙者的尊嚴,什么為了朋友肯定會來,他們太低估白晝了。
這幫人要是知道等的人就在不遠處,還搭起了帳篷呼呼大睡,會不會氣到吐血呢。
哎,人類犯起蠢,鳥都看不過去啊。
就這樣,一個寂靜的夜晚,橋洞下埋伏了一幫人,他們等了一晚上,要等的人也沒來。
直到啟明星在東方升起。
埋伏的人都雙目無神,哈欠不斷。
不過沒人敢說話,因為副會長徐信鐵青的臉已經比驢臉還長了。
徐信最終看了一眼泛白的東方,咬牙切齒地說:“我們被那個小子放鴿子了。”
徐信這話一出口,旁邊的手下全都松了一口氣,互相理解的看了看。
終于特么可以回家休息了。
真是一群智障!!!白色云雀看到徐信一伙人準備撤退,也揚起翅膀,飛回去通風報信了。
簡易帳篷內。
白晝睡得正香,在夢里他見到了很多人,父親,母親,柳暮煙,還有前世的一些人,瘦猴和胖子。
在夢中,那是一個完美的結局,他認識的人都在他(shēn)邊,不管做過什么,錯過什么,都不重要。
突然他感覺有什么在啄他的臉。
揚起手一巴掌,把臉上的東西善飛。
傳來一聲鳥叫,白晝也醒了。
白色云雀抱怨道:“你還真有心(qíng)睡啊,你叫我看著的人準備離開了。”
白晝看了看半亮的帳篷。“天亮了?”
“剛亮,你睡覺的時候一直傻笑,夢到心上人了?”
“不關你事。”白晝不想讓一只鳥嘲諷。“這么說,他們等了我整整一夜?”
“本鳥也監視了整整一夜。”
“噗~”白晝忍不住笑出聲。“他們是不是有點傻?”
白色云雀回道:“反正不怎么聰明。”
白晝伸了一個懶腰。“那個徐信呢?和手下分開了么?”
“你說的那個領頭的,和兩個手下乘船走的,按照時間,應該馬上經過這里,你選這個位置就是要攔截他對么?”
“算是吧。”白晝立刻精神了,從儲物袋里拿出提前準備好的斗笠和草帽(tào)在(shēn)上。
“你又要干什么?”白色云雀看不懂白晝的行為。
白晝換好衣服,走出帳篷,手里又多了一個魚簍和一根魚竿。“當然是去看好戲。”
這些物件,都是去那些雜貨店買的。
當時他并不是胡亂進入那些商鋪的,而是早早的做出準備。
就是為了現在的偽裝。。
……
新書:我在異界獵殺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