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說,你想進來看看,他就讓你進去,還不謝謝少爺。”有護院家丁做起了翻譯。
話鋒被生生打了個急轉彎,好快呦。
最怕空氣突然寧靜。
這就是打腫臉充胖子的巔峰境界了吧。
白晝也是個講究人,沖著被自己扇了兩巴掌的明云虎拱了拱手。“多謝明家三少爺。”
明云虎揮了揮手。“呵呵,農快進細吧。”
(翻譯君:你快進你去吧。)
真是個識趣的角色。
白晝朝著大門敞開的明梁府走去,同時注意耳垂上瞌睡仙蟲的反應。
瞌睡仙蟲,雌雄共生,一只在他這里,另一只在柳暮煙那。
本來兩者之間的關聯是很深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在帝都扶君城,瞌睡仙蟲的功能就失效了。
只希望在足夠的距離內,能夠引發瞌睡仙蟲之間的反應。
如果在明梁府內能感應到什么,就說明柳暮煙確實在這里,范圍縮小后更好找了。
不管柳暮煙在扶君城哪里,那個地方都混淆了瞌睡仙蟲的感知能力,希望離得足夠近,能起到一些作用。
白晝一只腳剛邁進門檻,身后傳來一聲歡呼。“農別動,窩王閣回藍了。”
(破次元壁翻譯君:你別動,我王哥回來了。)
白晝停下,回頭看著剛才的護院家丁。
家丁思考一下,翻譯道,不過這次語氣強硬很多:
“少爺讓你定那,別他娘的亂動,王哥回來了,等死吧你。”
白晝目光移向從街道轉角駛來一輛豪華馬車。
在馬車夫的一聲拉長音的于聲后,馬車停在明梁府門口。
門簾掀開,大宗師王二柱從車上抱著一個女人下來。
大宗師真可謂是滿面春光啊,可是那女人的表情卻有些別扭了,既勉強又抗拒,雖然是昏迷狀態,但也能看出來,她不是自愿的。
王二柱一點不在乎懷中女人的態度,在他眼里這是他搶來的媳婦。
王二柱看著倒地不起的劍客吳中元,問道:“他怎么了?躺尸呢?”
大家估計已經忘了吳中元是誰了,就是明家三少旁邊的劍客,有著一劍破光陰之稱的劍客,
家丁指著白晝:“是被他打趴下了,王哥,這人砸場子來了,明少爺和吳中元都挨揍了。”
白晝恍然大悟,原來明云虎口中王哥就是大宗師王二柱。
見王哥回來了,明連虎嘴里嘀咕著聽不懂的話撲了上去;“王閣,替窩諾住啊。”
(破次元壁翻譯君:我無力了)
“什么玩意。”沒等明家三少近身,王二柱一個嘴巴又給他扇出兩米遠。
陀螺再現,大宗師扇了明家三少一個巴掌。
王二柱顯然沒認出被扇成豬頭的明家三少爺,畢竟白晝打得兩巴掌太勻稱了,
那個能聽懂明云虎話的家丁,嘴張開閉上,重復好幾次,然后說道:“王哥,那是三少爺,他被人打了。”
白晝看到王二柱抱著女人下馬車時,就十分的驚訝。
不是為了王二柱驚訝,而是王二柱抱著的女人。
那女人處于昏迷狀態,臉蛋上有些死刑罪人的烙印。
正是那位名叫墨猙的女子。
白晝回憶初次和墨猙的相遇。
那是他初來帝都扶君城,想要打聽一些消息,尋到一個茶樓。
在茶樓里,墨猙打扮成侍從和說書先生合作,把所有人洗劫一空。
說書人在臺上講書吸引聽眾的注意力,墨猙則在臺下盜取聽眾錢財。
后來又在分贓的時候,墨猙給說書人殺了。
說是合作斂財,不過是她接近暗殺目標的一種手段罷了,那說書人做了喪盡天良的事,難逃一死。
通過這件事,白晝大概了解墨猙這個人,她算是一個愛管不公事的殺手,收人錢財,處理不公。
白晝也明白一個道理,女人狠起來,是真他娘的狠。
這樣一個聰明又狠辣的女人,為什么會落在大宗師王二柱手里。
……
“哎呀,原來是三少爺啊,怎么讓人揍成這個熊樣。”王二柱出言調侃,裝作不好意思。
也不知道他是真不好意思了,還是暗地里爽著呢。
明云虎的臉腫成豬頭,說起話含含糊糊。“王閣,替窩報仇,就是塔。”
本來王二柱是聽不清的,不過看著明云虎指著的人,一切都明了。
修仙者白夜,一個麻煩,沒想到來的這么快,
王二柱看了白晝一眼,又看了懷中昏迷的女人一眼。
顯然是迫不及待想要把女人抱屋子里好好玩弄。
白晝看在眼里,心里想到:嘖嘖,這大宗師可真是色啊。
不過墨猙是第四境的修仙者,就這么被輕易制服,大宗師果然不同凡響。
王二柱目光鎖定白晝,語氣有些驚訝道:
“你是什么人,敢到明梁府撒野?怕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白晝心中腹誹:不是你在賭坊輸了,告訴我的這地方么?現在竟然裝個不認識人。
“你可知道我是誰么?”王二柱語氣倨傲地問。
白晝看著王二柱抱著的墨猙,這位大宗師似乎可以隨意帶人進出明梁府啊。
想到這層,白晝嘴角微微揚起,秒變一個態度,熱情地說:
“認識啊,你不是王二柱大宗師,我王哥么,剛剛咱們還在賭坊玩的不亦樂乎呢,還說讓我來這找你喝一杯么,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我這冒蒙往府里進,都攔著我,感情你還沒回來,這下好了,誤會解除了。”
若是恢復記憶之前的白晝,肯定做不出來這么無恥的事。
但現在的他不一樣了,什么無恥之事都能做出來。
周圍人群里傳出議論聲。“原來和王哥是老相識,怪不得這么囂張,可一開始怎么不報呢。”
“可能想裝逼唄,大宗師怎么結交這么個朋友。”
這些話傳到王二柱耳朵里,他眼角跳了又跳。“我說過么,我怎么不記得,我是在賭局玩了幾把,其中有你么?”
白晝走到大宗師身邊,看著昏迷中的墨猙。“有啊,你也說過請我喝酒,我們現在進去不?”
王二柱看了看一臉懵逼的明家三少,還有圍著的明府家丁,被白晝這么一說,要花費好多嘴皮子解釋。
我好難啊,怎么就攤上這么一個狗皮膏藥。
王二柱此時的內心是充滿痛苦的。
并非因為修仙者,而是他抱著懷里的美人。
小兄弟蠢蠢欲動,迫不及待了。
麻蛋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