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上城區,商人將物資,葡萄酒,干面包,花生和糧食搬運到地下室,和妻子兒女躲在下面,將門反鎖,打算等到戰爭結束才出來。
整個城市的大部分物資和兵力都轉移到皇城了,那里是最后的防線。
因為只有那些屁股一團肥肉的大人物知道,瘋狂的圣子團只是前菜,真正的威脅來自之后的畸獸大軍。
白墻之上,弓箭手游走,號角隨時吹響,滅靈弩還有靈石大炮是守城的門神。
大炮是毀滅者大炮的升級版。
其實一開始,整座城就被放棄了,只有皇宮是最后的要塞,必要的時候,大人物會采取必要的極端措施。
普通人在家祈禱,對著遠古的十六天君,平等,自由,反抗的象征祈禱。
而扶君城的士兵肅清街道,設置陷阱障礙。
這就是目前白晝所能看到的景象,一團亂麻。
和上個世界在電視中看到戰爭片八九不離十,扶君城的精銳部隊甚至配備前世手qiang一樣的黑銃,將靈石能量轉移能致命射線,他早就有所領會其威力。
來到移位門后,士兵用黑銃射穿那些自稱圣子團的可憐人。
圣子團的那些人,實則是失敗者,流浪漢,甚至是罪人,犯人的渣渣。
白晝為了徹底偽裝,不光化身士兵,連兄弟劍也被幻櫻劍的能力化作一把普通兵刃,不過這兵刃用來砍人依舊鋒利。
移位門的水幕一閃,一個拿著流星錘的圣子團成員朝他沖過來,攻擊的方式令人發笑,就像一只四肢直立的狗,蹄子里夾著一根似斷非斷的大蔥。
圣子團只是吸收人員,卻從不教授他們戰斗技巧。
白晝只是向左撤了一小步,伸出左腳,持錘的圣子團士兵就被絆倒,流星錘先是砸在地面,然后他腦袋砸在了錘子上。
骨頭砸裂的聲音突兀但不意外的響起。
真是愚蠢的死法,就和這次進攻一樣,白晝搖了搖頭,回手平斬削掉了想要偷襲的人的半個腦袋,從斷口流出蚯蚓凝結般的腦狀東西。
小隊的領頭隊長看到白晝嫻熟的戰斗技巧,快速靠近,口中喊道,“士兵你叫什么名字?”
“倪大夜!”白晝咬字清晰,“大小的大,黑夜的夜,你大爺。”
這個自我介紹也是神了。
領頭隊長是個絡腮胡子的嚴肅男人,四十歲上下,肌肉很結實,身上的盔甲縫隙的衣服都是鼓鼓的。
他目光悠遠地看著混亂的戰局,扶君城一直掌控著一切,但現在顯然是失控了。
圣子團的那些人就像不要命一樣。
隊長強行開玩笑,“我叫蘭大博,我們中間有一個字是相同的,真是命運的巧合,你之前服役在哪支部隊?”
白晝思考一下,隨口胡掰道:“白虎營,我在吳勝將軍麾下。”
隊長砍翻一個柔弱的,留著雞冠頭的圣子團。“哈,我知道吳勝,很有手段,不過官途似乎被一個修仙者毀了,那個白夜,該死的修仙者,愿他爛菊◎眼。”
隊長繼續說:“我之前在青龍營當差,你知道,那可真是黑暗的時期啊,我們的將軍被人掉了包,帶領我們前往一個遍地是修仙者的地方,大戰一觸即發,該死,我真不敢想象,那時候我們好像中了某種邪術。”
蘭大博一刀砍進一個圣子團成員的肩膀,抽刀的時候帶出一桿子血箭,“你知道么?把扶君城弄得雞飛狗跳的那個修仙者白夜,就是白晝,我見過他,雖然他看起來長大了很多,可我知道他就是他。”
“修仙者啊,都是狡猾的狐貍,我們都被他們騙了。”
哦,該死,我真不想繼續聊下去了,白晝感覺腦袋都大了,這大概就是話癆的威力,煩死個人。
隊長蘭大博一直喋喋不休,他的耳朵簡直不堪其擾。
他真想恢復原先的樣貌告訴蘭大博,恭喜你,答對了,我特么就是那個修仙者,不過沒有獎勵,如果你硬要的話,我可以為你做一個尸首分離的手術,不要錢。
白晝快速出劍,將兩個圣子團來了個糖葫蘆,他瞥了一眼蘭大博,“上面的命令是什么,一直守到天荒地老么?”
這個隊長一直在他身邊轉悠,也許他看出來他是個好手,在他身邊存活的幾率更高一些。
雖說扶君城的士兵掌控了全場,但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傷亡,圣子團不要命的進攻也會讓人手忙腳亂,稍有不注意同樣會命喪黃泉。
“我們只聽從命令。”蘭大博喊道。
其中一個年輕士兵面對兩名圣子團的夾擊,雖然對方只是兩個老頭,但不要命的氣勢卻讓士兵嚇破了膽。
他出劍格擋左邊的攻擊,卻被又邊的鐵錘砸爛了半邊腦袋。
蘭大博也看到這一幕,咒罵道:“媽的。”他一個箭步上前,連續兩次刺擊,結果了兩個圣子團。
那年輕的士兵還沒有死透,腦袋癟下去半個,血液從肺子里嗆出來,斷斷續續囁啜。“我不想死,不想起,我不想死————”
蘭大博嘆息一聲,揮起長劍,直接抹了他的脖子。
而白晝則面對一個披頭散發,舌頭伸出嘴外的惡心人物。
“我是龍神使者,前來取爾等性命。”那人操著一口竟然蛋疼的嗓音,就像嘴里含著兩個◎。
他看出白晝是這里技藝最高強的人,所以拖著鬼頭大刀朝著白晝走來,沿途有兩個士兵沖向他,被鬼頭刀無情切成兩半。
白晝已經是第四境的修仙者,一早就察覺到帶有敵意的目光,一個第二境的修仙者,在圣子團中算是特殊的人物,就像矮子中的高個,被選中成為神使也不奇怪。
金屬被割斷的聲音,兄弟劍砍斷了鬼頭大刀。
沒錯,就是砍斷,已經躍升大師級的兄弟劍削金斷玉不成問題。
長舌男愣了一下,根本沒想到對方的劍如此鋒利,下一秒寒光掠過,兄弟劍從他的口中插入,腦后鉆出,然后一股拉扯之力將他的大腦攪成一團。
斷掉的石頭啪嘰掉在地上。
一位神使就此滅亡。
戰斗仍在進行,過了大概十多分鐘,這個移位門的情況總算控制住了,現在形成一個獨特的景象,就像一道完整的流水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