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宗宗主抬起手,刑飛羽手中隱匿氣息的戮仙匕首不受控制脫手而出,直接射向王邪。
匕首本來就是月宗的圣器,和宗主蘇影隱隱相連,用起來當然比別人順手多了。
可能是察覺戮仙匕首并非一般武器,這一次,王邪用難以理解的極快速度躲避了匕首的攻擊,只感覺他像個跳蚤一樣,在這間房間跳了好幾個來回。
在同一時間,蘇影的月光之體融化成一道皎潔的月煉光華,無形無體,就像窗外透進來的淡淡光芒,光芒在房屋里繞了個圈。
先是卷走了戮仙匕首,然后覆蓋在蘇天天身上。
那光就像指尖流逝的空氣,瞬間從窗戶倒吸而出。就像月亮對自己投在世間的光華后悔了,收回光芒一樣。
月光帶走了蘇影母女。整個房間,就剩下王邪,刑飛羽,還有昏睡中的柳暮煙了。
對了,還有一只沒心沒肺仍然在呼呼大睡的白虎阿毛,躺在柳暮煙的床上,睡的那個香啊。
整個房屋的氣氛詭異到極致,就像兩個男人要為一個女人來一場生日決斗一樣。
王邪輕蔑的看著昔日伙伴,“刑飛羽,我記得我跟你說得夠清楚了,你在浪費時間做些沒用的事,不如好好修行去。”
“......”刑飛羽身體鍍上一層黃金鎧甲,金龍頭盔罩住腦袋,他手腕一抖,一柄斬龍刀握于手中,刀口泛著金芒,無堅不摧的鋒利。
“少說廢話,”他用實際行動回答了王邪的話。
王邪不在乎的撇撇嘴,“盡是些花架子,本來我想邀請你來我的婚禮的,如果你在天啟之心好好待著的話。”
“你不配擁有她。”刑飛羽說。
王邪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臉上浮現(xiàn)錯愕神色,“那么你就配么?”
王邪輕蔑地繼續(xù)說,“按照你的想法,這世上沒有人配的上她,知道因為什么么,因為你太丑了,太自卑,還把我當成終極目標,如果我不死,你就沒有心思放在別的地方,就算你喜歡一個女人,也不敢遵從內(nèi)心,把話說出來,你就是這樣一個人,刑飛羽,做為你的朋友,我比誰都了解你。”
刑飛羽臉色陰沉:“閉嘴吧,我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也不在乎你說的,你是個自大的人,王邪,你過了千年萬年,思想還是一成不變,想要毀滅世界,你不覺得還做些改變么?一個孩子成長成不同的成年人,可你呢?嘖嘖,還是那條龍,一點都沒有新奇感,弱智一樣。”
王邪呵呵呵呵呵的笑了,“相信我,我會讓你有新奇感的,比如現(xiàn)在,我就要去追那兩個月宗刺客了,我會把你留在這,而你要知道,你若是把我的新娘帶走的幾率為零,等我回來,我會把你重新扔回天啟之心。”
刑飛羽怒氣沖沖地盯著王邪,“這是你另類的花招么?”
“我的花招多著呢,珠子早就經(jīng)由命運之線連起,你是其中一個,但不是起始的那個。”王邪說著莫名其妙的話,轉(zhuǎn)身從房間出去。
就像一個凡人,石塔內(nèi)回蕩著下臺階的清脆聲音回響。
他根本沒把留在房間的兩個人放在眼里,整個城市都是他的,他們又能跑到哪去呢。
……
刑飛羽看著躺在床上還處于昏睡狀態(tài)的柳暮煙,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睡美人長長的睫毛輕顫一下,就像蝴蝶扇動翅膀。
她抬起手臂,用指尖輕輕碰了碰他的肩膀,
“發(fā)生了什么?”她對剛才的一切都不知道。
刑飛羽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們還走么?”
柳暮煙微蹙眉頭,“天天呢?”
當一個女人因為沉睡失去了一些記憶的時候,作為房間里唯一的男人,不是要澄清自己,就是要好好解釋一下了。
不然這段時間他干了什么,又為什么會發(fā)生這些事,是會在女人心里產(chǎn)生懷疑的。
刑飛羽知道這個道理,于是他一五一十地把蘇天天,月宗宗主還有王邪的事托盤而出。
柳暮煙聽完,思考了很久。
畢竟是離仙宗宗主千滅畫圣的女兒,從小接受的教育都不一樣,心里承受力和接受能力出奇的高。
“我們還有機會逃出去么?”柳暮煙問道。
刑飛羽回道:“如果讓我看,雖然王邪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事,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仍然沒對我動手,可能他對我還有別的安排,也可能他只是沒想好怎么折磨我,總之,他現(xiàn)在去追月宗宗族蘇影去了,現(xiàn)在逃跑成功的幾率要比剛才多得多。”
柳暮煙認同地點點頭,“在這里待著,我寧可去死,我不想拖累你,我們分頭逃吧。”
刑飛羽擠出一絲微笑:“分頭逃,成功的幾率會更小,說不定我們的墳頭草會一樣高,我們一起走,關(guān)鍵時候我會保護你,何況我不知道路,需要一個帶路的。”
開什么玩笑,就算女生說自己能回家,你也要送一送啊。
“嗯,”柳暮煙點頭道:“我明白了。”
兩人從故事里囚禁公主的高塔下來。
皇宮城里的畸獸的眼睛全部望著他們的方向。
兩人立刻退了回去。
“王邪。”刑飛羽咬牙切齒地說,他恨自己怎么想不到,王邪怎么可能不留下一些手段,能讓他隨隨便便的逃跑。
他果然太天真了。
“沒關(guān)系,”刑飛羽像是安慰柳暮煙,更像是自我安慰,“我們還能想到其他的辦法逃出去。”
柳暮煙低下頭,她感覺自己現(xiàn)在就是一個拖油瓶,“我沒有靈力,儲物空間里的東西都被王邪收走了,現(xiàn)在我一點用處都沒有。”
“別這么說,你站在我旁邊,就是我的幸運女神。”刑飛羽不知道從哪里學到的土味情話。
說得柳暮煙臉上浮起兩片紅暈,紅撲撲,害羞的可愛。
“我想到了。”刑飛羽靈機一動。
“什么?”柳暮煙的眼睛睜得遠遠的。
“那些畸獸并不能入侵這座石塔對么?”刑飛羽問道。
柳暮煙點了點頭,不知道對方是什么意思。
刑飛羽拍了下掌,露出丑陋的笑容,“這就沒問題了,我們可以挖一條地道,如果真的幸運,或許能挖到下水道,到那時候,我們就可以去扶君城的任何一個地方了,這些畸獸也找不到我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