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飛羽對這個計劃的可行性很有信心,他繼續補充,“或許我們可以回到天啟之心,我在天啟之心遇到了一個非常非常厲害的人,或許可以請求他的幫助。”
提到天啟之心的時候,柳暮煙神情黯然,刑飛羽意識到自己的話勾起不好的回憶了。
于是尷尬地說:“抱歉,只是想到一句話,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們沒必要去那里。”
柳暮煙十指相扣,“沒關系,可那個很厲害很厲害的人會幫助我們么?如果他很厲害,又為什么被關在天啟之心。”
柳暮煙就像十萬個為什么。
刑飛羽喜歡和她交流,哪怕說的話,都是問題和答案,那他也喜歡。
這大概就是愛吧,喜歡對方的一切。
刑飛羽心里美滋滋,對柳暮煙的問題一個一個做出回答。
他在回答的同時,動用了一點點靈力,幻化出一柄堅硬的黃金鏟子。
雖然使用靈力會引來漫山遍野的畸獸,可他們現在已經在畸獸群中了,而且這座石塔受王邪庇護,畸獸是不敢逾越的。
除非刑飛羽把整座塔炸了。
他現在只是用法身能力制造出一把鏟子而已。
說挖就挖,修仙者在第一境的時候,身體強度,力量。反應速度,就遠遠超過凡人了,所以挖地道這個活,刑飛羽也是一個頂三。
他要趁王邪回來之前,把地道挖出去。
并不是挖通整個皇宮城,那樣太不現實,皇宮城地下的下水系統縱橫交錯,只要挖到某根地下下水道就好了。
說挖就挖,是時候展現男人的力量了,在塔的最底層,刑飛羽一鏟子下去。
黃金鐵鍬出奇的鋒利,一鏟子一鏟子開挖,有著美女在旁邊看著。
刑飛羽仿佛擁有了無窮的力量。
挖呀,挖呀,挖呀,挖呀。
手臂重復運動,從未有過女朋友的刑飛羽,手臂出奇的有力。
挖出一條通道。
就像英法大戰時候的地道兵,就是瘋狂的挖地道。
心無旁騖,挖呀,挖呀,挖呀。
鐺的一聲金屬回響后,鏟子鏟到了鋼鐵般的東西,刑飛羽眼前一亮。
“到地方了,應該是地下管道系統。”他說。
跟在后邊的柳暮煙拍了拍他的肩膀,她在中途提到替換他,可是被堅定拒絕了。
他用了一點點靈力,在儲物袋中取出一柄鋒利的刀,這已經是地下很深的地方了,就算畸獸感覺到3靈力波動,也不可能鉆下來。
所以無需擔心,但還是保守一點的好,畢竟上面全是畸獸。
把泥土鏟干凈,借著黃金鏟子的光芒。可以看到深埋在地下的石頭管道了。
刑飛羽用刀在管路上劃出一到供人下去的人孔。
“又要鉆管道了,起碼不會像這里這么埋汰,我們下去吧。”刑飛羽提議道。
柳暮煙輕輕點了點頭。
當鞋底落地的時候,兩人終于可以正常行走了,這要得益于扶君城的下水管道建設的非常寬敞。
令人奇怪的事,當人類瀕臨滅絕的時候,這里沒有那么臟了。
歷史上的石頭皇帝是一位出色的建筑家,他不光建造了天道長城和皇宮城的滅靈石白墻,還改善了帝都下水系統,就算接連的暴雨,城市也不會積水。
他們沿著下水管道一直走,在宛如迷宮的下水系統中,沒過多久就迷路了。
柳暮煙一臉迷茫。
而刑飛羽喜歡這樣,和心意的女人一起走,他覺得就算永遠這么走下去也沒什么大不了。
陰暗的下水道里,盡是腐爛的味道,和四處亂竄的嚙齒動物,吱吱吱的細微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前路僅僅靠刑飛羽手中的黃金鏟子照亮。
刑飛羽強行發起一個話題,“我們在下水道里行走,卻感覺心情意外的好呢。”
“明天會比今天更好。”柳暮煙用袖口擦了一下臟兮兮的小臉,可沒有絲毫改善。
“是啊,明天我們就能適應這里的臭氣,或者成為其中一具尸體。”刑飛羽嘆了口氣,污垢讓他更加丑陋,白虎跟在他的一側,“而且我還被一個姑娘安慰,沒什么比這更糟糕了。”
柳暮煙會心一笑,她與他在下水道相伴而行,多么浪漫的地方啊。
丑陋男人與他的靈獸白虎在畸獸屠城的時候救了她一命,也抵御了那些無意進入下水系統的半人半猿猴的畸獸。
那些東西真的太過滲人,以至于她失去攻擊它們的勇氣。
“你真是離仙宗的柳暮煙?”刑飛羽問。
她點了點頭,懷疑的看著丑少年,他問過她不下五次了,“你不相信我?”
刑飛羽搖搖頭,“當然不是,只是你的美讓我的丑陋無處可藏,你和那首詩里描寫的一樣。”
柳暮煙笑出聲來,“這算恭維么?不過那首詩是酒圣李長風描寫瑤池水的。”
“而剛才的話是一個丑八怪的心聲。”他酸她。
“你確實丑的出奇,但你身上有其他的閃光點。”柳暮煙笑著說,能交談的感覺,讓心情放松了很多。。
“比如呢?”他問她。
“比如,你很勇敢,正直,你一開始甚至都不認識我,卻舍身救下了我。”柳暮煙說。
刑飛羽干笑一聲,半是調侃,半是認真,“說不定我看中你的美貌,想要跟你喜結連理嘞。”
“哈?”柳暮煙驚奇道,“真的么?”
“當然不是,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刑飛羽悶悶不樂,心中想著如果千羽閣還在,他和她的聯姻應該是必然的吧,那可真是美女與野獸了。
“停下。”刑飛羽在下水道的下個拐角之前駐足,因為白虎身體緊繃弓起,呲出利齒,這是對危險的預兆。
兩人小心翼翼地透出頭。
前方不遠處的出口出現一張猿猴似的畸獸,黑色的長毛垂在地面,身軀充滿整個下水道。
“我們絕對不能讓它發現,否則就會有更多。”柳暮煙喘氣聲加重。
刑飛羽哼了一聲,“我的母親是個凡人,我的丑爹把我從她身邊要走,丟給她一袋金子,她完全忘了我也是她的兒子,她感恩戴德的把我送了出去,這就是凡人。”
“你這是在臨死前向我傾訴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