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清晨,莫有便會吸收紫氣,以此來修煉混沌生靈訣。然而這門靈訣卻極其晦澀深奧,莫有修煉許久,卻沒有絲毫進(jìn)展。不過修煉這門靈訣也不是沒有一絲好處,通過這段時間的修行,莫有發(fā)現(xiàn),他的體質(zhì)、心神、元力都有提升。
“想不到混沌生靈訣竟然有這般效力!”莫有心中暗想。
莫有自然不會忘記時柒,也將這門靈訣傳授給了時柒,想讓時柒一同修煉。然而,不管時柒怎么修煉,卻未能有半分進(jìn)展,甚至還會讓她的元力消散。
時柒無奈,便停止修煉混沌生靈訣。莫有也詫異,為何自己能夠修煉而時柒卻不行。
“也許和你的神靈元界能夠留下紫氣有關(guān)!”時柒說道,她覺得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她和莫有之間的差異。
莫有深表贊同,每天只能獨自一人修行混沌生靈訣。
御獸宗議事殿中,此刻人頭攢動,這是御獸宗每月一次的長老議事。每位長老都需要出席會議,除非有特殊任務(wù)在身。俞尚行端坐在大殿中央的翠玉竹椅上,薛問居于俞尚行右側(cè)第一位翠玉竹椅上,其他長老按席位分次坐下。
“諸位長老,最近宗內(nèi)有什么事嗎?”俞尚行緩緩?fù)鲁鲆豢跉猓@得十分沉穩(wěn),他巡視著每一位長老。
“上一次在傳功殿中傳法,宗內(nèi)新一代弟子,總體來說,悟性不錯,我想他們能夠承擔(dān)起宗門內(nèi)的各項任務(wù)了!”這自然是禾道,他對自己的傳法情況做了一個簡要的說明。
“哦,那禾師弟覺得新一代弟子中,誰可堪當(dāng)大任?”
“嗯?”禾道陷入了深思,“韋信和高登自是不錯,他們元力醇厚,修為精進(jìn),悟性也略高于他人。不過……”
“禾師弟,怎么了?”
“他們二人似乎有所不和,這對宗門十分不利。值此危難之際,宗內(nèi)需要的是團(tuán)結(jié)統(tǒng)一,而不能存在分裂因素!”
俞尚行聽了禾道的敘說,心中也有了一絲擔(dān)憂,他看向了薛問:“薛師兄,高登是你的徒弟,而韋信是亡故大師兄的徒弟,你覺得他們之間因何生隙?”
俞尚行心中一痛,大師兄是御獸宗的驕傲。在御獸宗最為危難之時,他為宗門而戰(zhàn),最后力戰(zhàn)而亡。大師兄只留下了一位弟子,那就是韋信。
在場的每一位長老心中都隱隱作痛,大師兄,一個埋藏在心底的人物,他受到每一位御獸宗長老的敬仰。
薛問搖頭,不再思索。他平復(fù)了心傷,猜測出了其中原因:“宗主,這恐怕與宗內(nèi)最近流傳的留言有關(guān)!”
俞尚行詫異,他忙于宗內(nèi)各類事務(wù),自是沒有關(guān)注到宗內(nèi)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俞尚行看向薛問,等待著他的解惑。
“有傳聞,韋信和鄙徒將會是下一代宗主和大長老的候選。而且,莘兒將會在他倆人之中,擇一人為道侶!”
“哦?竟然有此事?”俞尚行不信,他環(huán)顧四周,看著諸位長老。只見眾長老紛紛點頭認(rèn)同,俞尚行這才確認(rèn)了其中的緣由。
俞尚行轉(zhuǎn)頭一想,俞莘目前也有十二歲了,而韋信和高登都已經(jīng)十四歲了。到了這般年紀(jì),的確可以考慮道侶之事。但俞尚行一嘆,御獸宗強(qiáng)敵環(huán)飼,挑選道侶之事還是為之過早。
“從新一代弟子中,選取候補(bǔ)長老,的確可行,我們也可以著手準(zhǔn)備了!”
眾位長老聞言,紛紛點頭。
御獸宗一共有九席長老,長老的任命都是層層篩選。不過進(jìn)入長老席位前,御獸宗就從門人子弟中,挑選出候補(bǔ)長老,加以考察。
“上次擇靈中,還有不少弟子沒有得到合適的靈。御獸宗規(guī)定,無靈的門人,無法進(jìn)入長老席!”薛問說出了存在于新一代弟子中的問題。
“的確如此!獸神山短期內(nèi),無法再度開啟了。至少需要再等上百年,才可以開啟,為我宗所用,為弟子們提供靈!”俞尚行分析獸神山中的情況,說明了無法從獸神山中獲取靈。
“那該怎么辦?”
俞尚行思索著對策,擇靈的事必須盡快解決,已經(jīng)拖了一年,不能再拖了。如果等這新一代弟子的修為,都突破了行氣破靈境后,擇靈的效果便會大大降低。靈和主的契合度便不能達(dá)到最完美的效果。
“汲幽林怎么樣?”俞尚行說出了眾位長老意想不到的一個結(jié)果。
“汲幽林?”
“對!”俞尚行再次確認(rèn)了。
“這……”一眾長老都瞠目結(jié)舌,不敢相信。
薛問也是心有疑惑,他問道:“宗主,汲幽林中,靈獸強(qiáng)力,更是整個青州的靈獸之巢,一個不小心就會觸怒其中的高等階靈獸,后果不堪設(shè)想!”
“我明白!不過當(dāng)年,獸尊曾有恩于汲幽林之主,汲幽林之主并許諾持有獸尊信物,便可要求他做一件事!不如,讓汲幽林之主送給我們五十頭幼年的靈獸!”
有一位長老提出異議,不贊同俞尚行的方法:“汲幽林之主修為高深莫測,不如引為外援,這將是一位強(qiáng)大的助力。”
不能說這位長老所說有誤,只能說他不了解個中詳情。俞尚行嘆氣到:“我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呢?”
“那為何宗主還要提出這樣的建議?”
“你們不知其中隱秘!汲幽林之主雖然承了獸尊的恩情,但他是靈獸,對獸尊所做的事,尤其是獸神山一事,心中已有怨恨。幸虧汲幽林離我們御獸宗遙遠(yuǎn),不然恐怕汲幽林會變成現(xiàn)在的獸神山。所以,站在靈獸的角度,汲幽林之主是不可能幫助我們御獸宗!”
眾長老恍然大悟,這大概也只有歷代宗主才能了解其中因果。
“那宗主又如何斷定,汲幽林之主會為我們提供五十頭幼年靈獸呢?”
“作為強(qiáng)大的存在,都明白,說出的話,就有了因果!而且我們有獸尊魂印,這自然是獸尊的信物,汲幽林之主不敢有悔。他不想給,也得給!”俞尚行十分有把握,這也是他自信的根本。
“那豈不是將汲幽林之主得罪了?”
“值此之際,我們不能有太多的顧慮!新一代弟子才是御獸宗的希望,讓他們成長起來,就算得罪整個青州,又有何妨?”俞尚行霸氣外露,強(qiáng)硬而又威嚴(yán),讓眾位長老莫不是仰頭而視,心血沸騰。
“既然如此,獸尊魂印在我身上,那就由我和汲幽林之主交涉吧!”
“嗯,麻煩師兄了!不過師兄,你便與三席的師弟一起前往汲幽林,這樣也不會弱了我御獸宗的氣勢!明日你們就出發(fā),前往汲幽林!”
“謹(jǐn)遵宗主之命!”
“等你們返回,我們便可以擇期召開北苑會了,挑選候補(bǔ)長老了!這件事,禾師弟,便由你負(fù)責(zé)了!”
北苑乃是長老們居住的洞府所在,所以北苑會其實就是挑選長老的大會。這也是御獸宗每百年一次的盛會,屆時御獸宗便會大張旗鼓,熱鬧非凡,甚至?xí)埱嘀莞髯陂T前來觀賞。北苑會自然是為了顯示御獸宗的氣派,展示御獸宗門人子弟的修為,威懾圖謀不軌的宗門。
“謹(jǐn)遵宗主之命!”禾道弓手答道。
“好,終于等到北苑會了!”其余眾位長老磨拳擦掌,躍躍欲試,這也是各位長老展示自己徒弟,顯示自己才能的盛會。
看著眾人的表情,俞尚行面露微笑。也許北苑會是緩解此刻宗內(nèi)壓力的契機(jī),這對眾位長老來說,也是一次磨礪,使他們的心境得以升華。
“今日議事就到此!”
眾位長老拜別宗主,紛紛起身,飛出了議事殿。薛問邀請兩位三席長老,前往自己的飛逸居,商討明日前往汲幽林的事宜。
笪長老和亦長老便是三席長老,他們的修為高絕,不下于禾道,這也他們二人穩(wěn)居三席的原因。
薛問以及笪長老和亦長老在飛逸居中商討了足足兩個時辰,商量完畢,他們便約定了明日子時出發(fā)。三席長老離去,各自準(zhǔn)備靈寶玉符以及一些丹藥。
夜晚,高登返回了飛逸居,薛問盤坐蒲團(tuán)上,正等著高登。高登見到薛問,不敢托大,便上前施禮:“見過師傅!”
薛問睜開了眼睛:“嗯!宗門即將舉行北苑會了,你好好準(zhǔn)備!”
“北苑會?”高登心中一喜,他知道這意味什么,臉上洋溢出了興奮,“謝謝師傅!”
“御獸宗由獸尊所創(chuàng)建,曾經(jīng)有著無盡的榮耀。近些年來,敵對之人,趁我宗疲弊之時,總是不斷侵?jǐn)_。可以說,我宗已是群敵環(huán)顧。我們也只能為你們這一代弟子營造出一個祥和的氛圍,讓你們成長。宗門的榮光,也只有靠你們重現(xiàn)了!我希望你能和眾位師兄弟姐妹一起,共建我們御獸宗,讓我宗再次威震青州,威震整座大陸!”
薛問苦口婆心的說出了這一段話,自是希望高登能夠明白他的苦心。可高登怎么想,卻也不是薛問能夠左右的。
高登面容沒什么變化,一片淡然:“是,師傅!徒兒謹(jǐn)記,請師傅放心!”
“唉,你退下吧!”薛問心中一嘆,高登沒有聽進(jìn)他的勸誡。
“是!”
北苑會的消息在新一代弟子中,漸漸的傳開了,他們每一個人都興奮起來。宗內(nèi),除了同門之間的切磋外,他們還沒有什么歷練。這次北苑會,不少弟子都準(zhǔn)備一展身手。這自然是為了給自己的師傅掙得一份薄面,也是為了能夠躋身候補(bǔ)長老。
周伯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莫有和時柒,并將北苑會的詳情仔細(xì)的介紹給二人。莫有和時柒了解了北苑會的具體情況,時柒興趣缺缺,而莫有卻目露精光。
時柒自然注意到了莫有的變化,便問道:“哥,你會去參加嗎?”
“我會的!”
“為什么?”
“我要打那些看不起我們的人的嘴臉,我要把他們一個個的擊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