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剛剛不是還挺厲害嗎?”
宋況看著宋凌毫不留情的嘲笑道,隨即和宋文一起將宋凌扶到了凳子上。
宋凌面色平靜,腳下卻是麻成了一片,果然自己還是缺少鍛煉,這才一個時辰,居然就麻成了這個樣子。
看來最近從明天開始,一定要每天加一個時辰的蹲馬步!
而這個時候,葉落又噔噔噔的跑了過來,看著宋凌坐了下來,立馬開始給宋凌敲腿。
起初宋凌被葉落折磨的又麻又疼,漸漸地舒服了不少,還有些享受了。
看來這小丫頭片子,還是挺有用的。
很快,日落西山,宋凌這才終于覺得腳好多了,宋況和宋文都被宋懷給叫走了,只有葉落守著自己。
只不過這小姑娘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看了一個時辰,這讓宋凌的臉色都有些難看了起來。
難道自己臉上是有字嗎?居然能讓她看這么久?
宋凌感覺到自己的腿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的時候,這才騰的一聲站了起來,將腿上的絹帕給扔在了地上,開口道:“走吧,我們?nèi)ツ赣H那里吧。”
“小姐,你等等我。”葉落撿起地上的絹帕,寶貝似的塞進了自己的衣服里面,小跑著才追上了宋凌。
“小姐,你這走路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是怎么練出來的?”
“每天扎馬步半個時辰,來回跑十幾公里差不多就可以了。”
“那小姐可以教我武功嗎?上一次看到小姐對付那些刁奴,好厲害!”
“你要學(xué)武功干什么?”宋凌突然停住了腳步,葉落直接一鼻子撞到了宋凌的后背,疼的捂著鼻子眼淚橫飆。
宋凌的背怎么那么結(jié)實,都跟一堵墻兒似的。
宋凌看到葉落這模樣,瞬間哭笑不得,就這么一個柔弱的人,還學(xué)武功?怕是得被自己折騰死。
“這樣奴婢就可以保護夫人了,也可以保護小姐了。”葉落揉著鼻子,眼睛里面噙著淚水開口說道,那模樣甚是搞笑。
宋凌伸出手,揉了揉葉落的腦袋,笑道:“好了,揉揉就不疼了,把淚水擦一下吧。”
看著葉落,宋凌忽然覺得,把葉落收為己用也不錯,反正葉落也想習(xí)武,正好成為自己的得力助手。
而且自己對葉落的感覺也挺好的,總有一種親人般的感覺,大抵,是從葉落拼死護著柳月如開始就產(chǎn)生了吧。
葉落臉色刷的就紅了起來,感受著宋凌手掌的溫度,葉落心跳加速,從來沒有人對她這么好。
宋凌的面部線條柔中帶剛,讓人覺得安全感十足,再加上宋凌比葉落高出一個頭,葉落一抬頭,便將宋凌的盛世美顏看的一清二楚。
“你總是盯著我看,我會覺得很奇怪的。”宋凌忽然湊近了葉落,一臉探究道。
“沒……沒有,小姐,我們快走吧,夫人應(yīng)該等急了。”葉落低頭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來掩蓋自己心里面的躁動。
“哈哈哈,逗你玩的,走吧。”宋凌開懷大笑道,她已經(jīng)好久沒有這么爽朗的笑了。
自打重生以來,宋凌的心里面裝了太多的事情,也做了很多的計劃,每一步都是至關(guān)重要,一旦走錯,那么就很有可能一步錯,步步錯,所產(chǎn)生的后果是難以想象的。
以至于宋凌都已經(jīng)忘記了,開懷大笑是什么感覺。
很快,宋凌和葉落一起來到了柳月如屋內(nèi),不過讓宋凌有些難以置信的是,宋懷居然還在柳月如的屋子里。
因為之前的事情,所以宋凌這會兒和宋懷照面后有些尷尬。
宋凌也不是會低頭的人,很是生分的行了一個禮便不再說話了。
“君竹,來了,坐吧,為善和宋文去安排小廚房做飯了,待會我們一家人吃一頓。”宋懷率先開口道,語氣里面沒有了之前的怒火,反而多了一些慈愛。
宋凌聽到了宋懷的這一番話之后,再加上宋懷方才叫的是自己的字,瞬間就有些開懷了。
宋懷在外人面前,向來叫自己的名,只有私底下才會喚自己的字。
而且宋凌也不是什么記仇之人,現(xiàn)如今早已經(jīng)將那些忘的一干二凈了,立即對著宋懷點了點頭,道:“好,爹,娘,你們先坐著,我去看看大哥他們需不需要幫忙。”
“不用,你去端個凳子給小姐坐,然后你就出去吧。”宋懷看了一眼葉落,葉落做事也是利索,立馬端來了凳子,等到宋凌坐下后,這才退了出去。
“君竹,你們的事情,你娘已經(jīng)告訴我了,這幾年讓你受苦了。”宋懷開口道,語氣里面有些自責(zé)。
他沒有想到,自己離開的這些年里,柳月如和宋凌居然過的那么慘,要不是自己強行逼問,柳月如也未必會告訴自己。
難怪宋凌會對自己那么的疏遠,確實是自己的責(zé)任。
“沒事,爹,都過去了。”宋凌淡淡道。
“君竹,今天你別怪爹,畢竟芷柔和芷晴她們也是爹的女兒,雖然這件事情是芷柔沒有管好自己的婢女,但是爹也不可能因此責(zé)備芷柔。”
“如果是你的話,爹也同樣不會責(zé)備,更何況下令責(zé)打的還是你祖母,爹也是左右為難,只能盡量的彌補你們了。”宋懷無可奈何道。
“老爺,你別擔(dān)心,我們沒事的。”柳月如笑著說道。
“爹,你放心好了,我會照顧好娘的。”宋凌也開口道,宋懷的苦衷,宋凌多多少少可以感同身受。
此刻的宋凌仿佛又感覺到了久違的父愛,上一世,老太太走了之后,宋懷沒了壓制,開始拼了命的彌補自己。
只不過那個時候的宋凌被宋芷柔挑撥,對著宋懷出言不遜,處處作對。
但是宋懷也只是怒火攻心狠狠的責(zé)罰自己,過頭了又開始靠近自己。
直到最后,宋凌才知道,宋懷其實一直都在補償著自己,只不過自己沒有珍惜。
現(xiàn)如今,宋凌和宋懷之間的紙窗已經(jīng)捅破了,二人也打開了心房,宋凌也感覺到了一絲父愛,是她前世硬生生推開的父愛,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