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睡到半夜,迷迷糊糊聽見有人撬門的聲音。
她猛地睜開眼睛,蹭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手電筒剛摸手里,木門啪就被人一腳踹開了。
她趕緊打開手電筒一看,是王二柱。
他一瘸一拐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幾個高大的男人。
沈念抄起一旁的木棍,蹭一下從地上爬起來,腦子嗡嗡嗡的。
“王二柱,你要干什么?”
王二柱冷哼一聲,跟身后幾個大男人往前逼進幾步,逼著沈念往墻角靠了靠。
她強壓著恐懼,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干什么?你個臭**,你昨晚上是怎么對老子的?我告訴你,今晚上你別想逃出老子手掌心。給我把這**摁住,不把她弄死都對不起我這條胳膊。
只要把人摁住了,隨便咱們玩。”
幾個男人猥瑣的目光,落在沈念穿著睡裙的身上,舔了舔唇角。
聽到王二柱的話,先上前來的兩個大男人袖子一擼,作勢就要動手。
沈念是練過跆拳道和防身術,但這房子太小,幾個大男人將她堵在墻角,要是他們一起上的話,她壓根不是他們的對手。
此地安靜是安靜,但周圍沒有一個人,喊救命都沒啥用。
她眼角的目光瞥了眼窗戶,窗戶被她用木頭在里面封死,想逃也逃不出去。
“我勸你們幾個不要亂來,我能收拾王二柱,就能收拾你們幾……”
‘個’字還沒說出口,兩個大男人就撲了過來。
沈念手里的棍子朝著另一個腦門揮過去,一腳朝另一個襠部踹過去。
另外兩個見狀,直接撲過來抓住沈念胳膊。
很快,她就被四個人壓在身下。
王二柱居高臨下,目光落在她起伏的胸口。
他陰惻惻一笑:“真是沒看出來,這小雜種看著嬌小,身材還挺有料,待會兒搞起來肯定很帶勁兒。”
一旁一個嬉笑道:“柱子哥,你腿都瘸了,能搞得了嗎?”
“老子這條腿扭到了,第三條腿還好著呢,等會兒扶著我,我給你們演示一遍。”
房子里是幾人臟臟又惡心的話,讓沈念一顆心懸了起來。
這幾個人做足了準備,此刻她的手腕被綁在茅草屋的柱子上,她用力掙扎,手腕上的皮都磨破了,但她顧不上疼。
整個人神經都是緊繃的,絕望涌進全身每一個細胞。
二柱說著,往前走的同時,一手在解他的褲腰帶。
他走到沈念面前,好半天都沒解開褲腰帶,煩躁的不行。
一旁的人笑道:“柱子哥,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先讓我們來。”
沈念咬牙:“你們這幫雜碎,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你們。”
“呸,你個小雜種快把嘴閉上吧,等會兒哥就讓你嘗嘗,什么叫生不如死,你們幫我解一下褲腰帶。”
一個大男人嫌棄的蹲下身,伸手就去幫他解褲腰帶。
很快,二柱子褲子嘩啦掉在地上,他胳膊不便,剛蹲下來,沈念掙脫出一只被人摁著的小腿,一腳狠狠踹在王二柱褲襠上。
昨晚上被踹一腳,今晚上又被踹一腳,他痛苦的捂著褲襠,夾著雙腿緩緩跪坐下來。
一旁幾個大男人哄笑:“柱子哥,要不你先緩緩,我們就不客氣了,二十好幾都沒個媳婦,快憋死老子了。”
“我先來我先來……”
“滾滾滾,柱子哥不行咱們幾個就得石頭剪刀布,誰贏了誰先來。”
沈念在心里早就將幾個人祖宗十八代都翻出來鞭尸了。
很快,贏的人撲過來,伸手就去扯撕扯她身上的睡衣。
“寶貝,別亂動,讓哥哥好好疼你啊!”
沈念雙腿這次被人摁的死死的,眼看男人吐著臭氣的嘴巴越來越近。
沈念罵道:“混蛋,放開我,救命啊……”
二柱子還在一旁緩,等會兒玩死這臭**,他一定要將她分尸后丟進湖里喂魚。
房間里是男人肆意妄為的笑聲。
“你罵呀,你喊呀,就算你喊破喉嚨,這個點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沈念不甘心,她之前出野外,走哪兒都抱著敬畏之心,但從沒遇到過這種雜碎。
當真是,窮山惡水出|惡民。
她后悔了,早知道昨晚上就不該放走王二柱,今天一早就該給他綁了,進城去報案。
一想到要是被這幾個畜生給糟蹋了分尸,這輩子她都死不瞑目。
黑漆漆的夜里,顧梟帶了一幫人,悄無聲息從林子里穿過。
突然,他隱約聽到有人喊救命。
陸晨是顧梟手底下一連的連長,顧梟還以為自己聽差了,不太確定地問陸晨。
“你有沒有聽到有人在喊救命?”
陸晨豎起耳朵一聽,啥也沒聽到。
“沒有啊,你是不是聽岔了?”
顧梟心里一慌,往前又走了幾步,他又聽到一聲凄慘的,痛苦又憤恨的叫聲。
“救命啊,快來人啊,誰來救救我。”
求你了!
沈念無力地閉上眼睛,突然有種想死的沖動。
她真是蠢!
他們說得對,這個點山上怎么會有人?
此刻,心底里暗暗做了一個重大決定。
只是覺得有點可笑。
她這種很惜命的人,居然有一天,會選擇一種自己都瞧不起的死法。
顧梟再次聽到聲音,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眼。
不好,這聲音是從旁邊不遠處的茅草屋傳來的。
顧梟小聲道:“你們先走,等會兒在山頂給我打信號燈,我去前面看看。”
話落,他高大的身影像鬼魅一般,迅速往聲音那個方向竄去。
陸晨還沒說話,顧梟已經消失在黑漆漆的林子里了。
一旁的小同志擔心道:“陸連長,團長身上還有傷,怎么辦?”
“我哪兒知道怎么辦?放心吧,他精著呢,咱們先到山上去。”
“是。”
幾個大男人從林子里四散開來,朝著山頂繼續出發。
沈念身上被“刺啦”一聲,純棉的睡裙被撕開半截。
沈念閉了閉眼,狠狠咬著自己舌頭。
耳邊是男人的肆意張狂的笑聲,沈念不再掙扎。
老天爺,對不起啊!
白白浪費了你給我一次重生的機會!
冰涼的淚水從眼角流下來,男人朝他身上壓過來時,耳邊傳來“砰”的一聲。
啊——
一聲慘叫穿透沈念耳膜,口腔里是濃郁的鐵腥味,她睜開眼一看,借著屋外的月色,門口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