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姜教授的研究所,給我開多少錢一個月嗎?”俞炎有些羞愧,沒看到價錢前,自己還小小的心動了一下。
“姜教授?”陳總助又一次聽見這個稱呼,“是姜元?”
“當然不是。”俞炎毫不猶豫道,“姜元小姐還那么年輕,她是姜教授的助手。”
這倒是陳總助不知道的,他們只查到姜元是從漂亮國入境,在國外的似乎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華人,再多的信息卻查不到了。
“都姓姜?”陳總助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姜元出現之前,也沒聽過姜家有什么親戚在國外。
現在又突然冒出個教授。
“行了,你走吧。這件事我不會答應。”
“姜元給你什么條件,我們可以翻倍!”陳總助咬牙喊道,他一開始都沒把這窮學生放在心上,信誓旦旦從姜博陽手里接下這任務。
本以為水到渠成的事情,沒想到被拒絕了。
“我簽了保密協議,不能透露薪資。”俞炎挑挑眉,有些得意,“不過,你們這100萬,真不是讓人心動的價格。”
“俞同學,價錢還可以再談!”陳總助被俞炎推攘著出門,才明白這人不是在拿喬,他不放棄地在門外大喊著。
俞炎戴上耳塞,蒙頭繼續大睡,拿不到博士畢業證有什么關系?
他那“德高望重”的導師都進不去姜教授的研究所,那張紙又算什么東西?
這人說得沒錯,一份前途無量的工作、即將到手的財富,還有能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這么美好的未來等著自己。
賣配方?
呵,傻子才干!
陳總助沒能叫開俞炎的門,反被隔壁宿舍的學生不耐煩地攆走。
他只得憋著一肚子火向姜博陽匯報,反被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你不是說肯定沒問題嗎?要是拿不到配方,你也不用回姜氏了!”
“小姜總,那小子連100萬都不放在眼里,我......”陳總助話還沒說完,對面已經掛了電話。
他用力捏著被掛斷的電話,深吸一口氣,轉頭撥出了另一個號碼。
明珠市北松私立醫院中,姜志尚VIP病房的門被推開,姜元邁步而入。
盛云率先瞥見門口的身影,眉頭立刻擰緊:“你怎么來的?門口的保鏢呢?”
姜志尚躺在病床上,扭頭看著姜元,有幾分吃驚,這姑娘長得真像死去的爺爺。
“在外面耀武揚威還不夠,竟然敢來醫院,給我滾出去!”盛云起身按住床頭的按鈕,走廊中瞬間響起了陣陣鈴聲。
醫護人員和保鏢這才涌進了病房。
“你們怎么辦事的?什么阿貓阿狗都放進來。”盛云睥睨著姜元,“把不相關的人都清理出去。”
“這......”保鏢們吞吞吐吐。
“咳咳,”姜志尚示意盛云扶他坐起,又向眾人揮揮手,“沒事,你們都出去吧。”
“志尚!”盛云不滿。
姜志尚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對著姜元道,“姜元小姐大駕光臨,是有什么事情?”
姜志尚已經知道自己住院這幾天,外面發生的事情了。
姜元閑庭信步地走到病床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我只和你談。”
盛云看著已經離開的眾人,不可置信道:“你是在趕我走?別以為有老爺子撐腰,你就可以四處撒野!”
姜元不語,靠著沙發后背,淡漠地看著兩人。
“阿云,你先出去。”姜志尚再次開口。
“她就是個野丫頭,你怎么也聽她的!”見姜志尚不站在自己這邊,盛云氣的胸口劇烈起伏著。
“放心吧。”姜志尚沖著妻子笑笑。
盛云敗下陣來,狠狠剜了姜元一眼,踩著重重的腳步聲走了出去。
“你和夫人的感情可真好。”姜元語氣平靜,聽不出波瀾。
姜志尚沒料到她會先提起這個,微微一怔,隨即浮起笑意:“是,阿云二十歲便嫁給了我,這么多年,我們感情一直很好。”
姜元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她能把你的私生子接回來,當親兒子養,屬實是真愛了。”
“姜元!”姜志尚語氣驟沉,一時氣急,忍不住咳嗽起來。
“聊聊吧,實驗室失竊那晚,究竟發生了什么。”姜元身體微微前傾,帶著幾分壓迫,目光變得銳利。
“這件事警方還在查,所有的資料公司都有。”姜志尚微愣,并不想談論這個。
“那失竊的源細胞,警方也管嗎?”
“老爺子竟把這也告訴你了?”姜志尚不由地重新打量起眼前這個年輕的女孩,語氣略帶遲疑,“你不是老爺子的私生女。”
老爺子說過,這是姜氏的最高機密。
“我是誰不重要,我只想找到源細胞。”
姜元只是他們的姑太奶奶,若不是這次情況特殊,她并不會插手小輩的人生。
姜志尚一噎,“我以為,你是來跟我談條件,要姜氏所有權的。”
“難道你不想找到源細胞?”
“咳咳......當然想,那可是姜氏的根基!”
姜志尚一噎,不敢被她看出破綻,只能開口:
“你既然知道源細胞的事,也該知道姜氏核心的幾款藥,都是通過提取源細胞中的修復物質而成。
也只有姜氏的掌權人,才能去完成這個任務。
那日,我像往常一樣,提取完源細胞后就將其收到冷庫中的保險柜里。
正要離開時,陳總助突然來電。
他說有急事必須當面匯報,我便讓他直接來了實驗室。
沒想到第二天一早,研究員們發現實驗室大門虛掩,里面很多資料丟失。
等我趕到時,才發現地下室保險柜里的源細胞也一同失竊了!
源細胞這事不能對外人說,所以只能以實驗室失竊來報警。”
“冷庫的入口,只能用你的指紋加密碼打開。”姜元不冷不熱說道。
“是,但當晚整個實驗室的監控全部被黑掉,沒有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所有實驗室的工作人員也都接受了警方的盤問,幾乎都有不在場證明。”
“對于,陳助理這個人,你怎么看?”
“嗯......他是我早年資助的一個山區學生,畢業后就一直在姜氏集團工作。
一步一步走到總助的位置。”姜志尚頓了頓,語氣帶有勸解之意,“我知道你跟他之間有些誤會,他人不壞,家里負擔也重。
要不,我讓他給你道個歉?
你還是讓他回姜氏吧,給他個將功補過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