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碗苦藥,一次藥浴,三天的時間鄭清書的變化很大。
臉上的皮膚雖然還是小麥色,但卻光滑細膩起來,手上的老繭,也開始脫落,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粗糙。
鄭清書看了看手,又拿著鏡子左右看了一下,忍不住的感嘆道:“這藥還真的挺有用,才三天的時間,我身上的變化肉眼可見。”
要是制作成藥膏放在鋪子里售賣的話,那不是賺大發了?
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在古代,女人的錢是最好賺的。
等會兒要去看鋪子了,她要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錢嬤嬤看著鄭清書拿著鏡子不撒手的模樣,笑著道:“老夫人讓奴婢帶著大姑娘去看看店鋪,不知道大姑娘有沒有想做的買賣?”
老夫人提前說了,不管是大姑娘想要做什么買賣,她都支持,沒有銀子也不關系,直接走她的私賬。
老夫人早年跟著國公爺南征北戰,也是立下了赫赫戰功,皇上賞賜了無數的田產鋪子。
老夫人的東西全部都在自己的手里,國公爺的則是充公,放在了府里供所有人花銷。
這些年下來,老夫人的產業越來越多,以至于整個國公府的加起來怕是也沒有老夫人的多。
幾間鋪子給大姑娘,對老夫人來說只是一個考驗。
真要是掙錢了,就讓大姑娘嘗試接替其他的產業。將來當嫁妝或者養活自己,手里有銀子,就有底氣。
鄭清書看著錢嬤嬤。對著她問道:“那你說,我應該做什么買賣比較合適?”
鋪子在什么地方周圍都是什么人群她還不清楚,做什么買賣可以問問錢嬤嬤的意見。
老太太應該給她叮囑了。
只是她也有自己的想法。
錢嬤嬤看著鄭清書臉上的笑容,笑道:“看大姑娘的樣子,心里應該也有一點想法了。只是臨出來的時候,老夫人給了一些建議,希望大姑娘聽一下。”
“要是大姑娘實在拿不準主意的話,可以先讓原來的鋪子繼續經營,錢掙多掙少,總是有的掙不是?”
“在這期間,大姑娘可以好好的考察一下,看看鋪子做什么比較合適,考察好了再做決定也不遲。”
錢嬤嬤說的委婉,鄭清書卻聽得真切,她點頭道:“你說的對,咱們先去看看鋪子再說。”
她還想著開火鍋店呢,掙不了有錢人的錢,可以掙其他人的錢,大雍又不是只有有錢人。
想到這里,她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對著錢嬤嬤好奇的問道:“我祖母打算給我幾間鋪子?”
要是給她兩間的話,她先看看原來做的什么,那條街上賣的什么,然后再說做什么。
還有那個掌柜,她也要找個合適的,能靠得住的才能托付給她,要不然的話,她不放心。
錢嬤嬤聞言,笑著道:“也不多,東街口那邊兩間旺鋪,現在做著胭脂水粉和成衣。”
“西街口那邊有三間連著的,全都是做的各種小吃。也是有盈利,只是不多。”
“最便宜的一處則是北城街口那邊的,那條街坐落于北城,那邊的人大多是做苦力的手上沒有銀子,但是個鋪子卻是生意最好,掙錢最多的一間。”
她說著朝著鄭清書看了一眼,有些認真的道:“老夫人的意思是北城街口的那座鋪子不要動,這個鋪子要是突然換了,那些人怕是接受不了要鬧事。”
這間鋪子老夫人原本也是有些猶豫。
這鋪子不賠錢,可以說是掙錢的鋪子,只是里面用的人,是從戰場上下來的人。
要是大姑娘把鋪子改了,怕是影響國公府的聲譽。
只是老夫人覺得這樣的鋪子她有不少,要是大姑娘將來接手總是要了解一下才行。
合適就都給她,不合適這種鋪子就散了。
只是現在說這話還有些早。
老夫人猶豫再三還是給了大姑娘一間。
鄭清書看著錢嬤嬤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錢嬤嬤看著鄭清書的模樣,心里有些著急,嘴巴動了動到最后什么也沒有說出口來。
她見鄭清書起身,就跟了上去。
一路巡視了幾個鋪子之后,錢嬤嬤笑著道:“這些鋪子都是能夠維持營生,鋪子都是自家的,老夫人的意思是讓您隨便折騰,就是賠錢也不會有再壞的結果了。”
鄭清書看著眼前的三間鋪子,三間鋪子全都是兩層的樓房,看起來十分的豪華,只是分成了三間做吃食。
這條街上全都是賣吃食的,除了那些小吃之外,還有三座酒樓。
以至于整條街上來吃飯的達官貴人都聚集在了這三座酒樓里。
其他人大多數都是做的小吃,小館子。
鄭清書看了一會兒,對著錢嬤嬤問道:“這三座鋪子全都是咱們自己的人嗎?”
錢嬤嬤聞言,對著她點了點頭道:“是的,這三間鋪子中規中矩,沒有什么大錯,也不怎么掙錢,勉強維持了鋪子里的營生。”
“大姑娘可是有什么想法?”
鄭清書看了一眼鋪子,這鋪子實在太適合做火鍋。
等回頭打通鋪子,收拾一下就行。
想到這里,她嘴角掠起一個淡淡的笑意,抬腳往回走去,邊走邊說道:“走走,咱們現在去看看剩下的一間,等回來再說這三間鋪子的問題。”
錢嬤嬤聞言,笑著點頭,倆人上了馬車,朝著北城街口行去。
一路上走到了北城街口那間鋪子。
這家鋪子說是鋪子卻是院子改成的鋪子,門外有不少的桌椅,看上去不臟但也不干凈。
拉出來的大鍋里湯水沸騰,案板上放著面,和已經做好的面條。
在湯鍋跟前,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他胳膊下面夾著拐杖雙手麻利的下著面條。
做好的了面條對著外面的顧客喊道:“趙老三,你的面條好了。”
“來了。”
一個漢子從椅子上站起來,三兩步的走到了老板的跟前,端起碗笑調侃道:“老陳,你這腿按上一個假的得了,省得我們自己端了。”
他話一落,周圍傳來一陣善意的笑聲。
老陳也不惱,笑呵呵的道:“試了,不好用,還特別沉,這才繼續用拐杖了。”
“用那么多年也都習慣了。”
“別看我腿不好,不影響我下面的手藝。”
老陳的話,讓周圍一陣唏噓聲,大家邊吃邊聊。
飯點很快過去,錢嬤嬤對著鄭清書道:“走吧,咱們下去。”
正在收拾東西的老陳,在看到錢嬤嬤的時候,立馬笑著道:“錢嬤嬤你怎么來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他說著就迎了上來,在圍裙上面擦了擦手,臉上的笑容十分憨厚。
錢嬤嬤笑著介紹道:“老夫人讓我來看看你怎么樣了,這是大姑娘,老夫人的親孫女。”
說完她對著鄭清書介紹道:“這是老陳,早年間跟著國公爺打仗,傷了腿,在碼頭上扛麻袋力氣不行,老夫人心善,就弄了這間鋪子給他看著。每月按時發放月錢。”
“老陳也是有能力的,這幾年的功夫,把鋪子經營的不錯。”
老陳聽著錢嬤嬤的話,笑的牙不見眼,他看著鄭清書笑著躬身行禮道:“大姑娘好。”
鄭清書看著眼前的鋪子,還有下的正在煮著面湯的沸騰的鍋,好半晌道:“這鋪子只做這個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