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還有誰?”那男子不停用手錘子胸口,就猶如強壯的大猩猩。
白墨沒有猶豫,直接就飛上了擂臺。
就光是這一手凌空飛掠就惹得一片叫好。
“喲,居然是一個細皮嫩肉的公子哥?就你這身板還想來和我搶郡主?你以為會凌空飛渡很了不起?告訴你,老子要不是這身肉太多了,也能飛!你信不信?”那魁梧大漢直接白墨,說起話來一臉的橫肉不停的抖動。
“抱歉,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可不是來和你搶什么郡主的,而是來指導你們的武道的!”白墨卻是彬彬有禮,并未生氣,可是他剛說完話,便突然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等等…”可是這個時候,那大漢已經攻了過來,絲毫不給白墨再說話的機會。
“哼,大言不慚,以為會幾招三腳貓功夫就敢來指點我?找死!”大漢直逼白墨,那粗壯有力的手臂一掃便是狂風四起,逼得白墨不斷后退。
倒不是白墨懼怕他,而是他這才知道,他上了凌寒的當了,這是比武招親的擂臺,根本不是什么平時的比武,他只要贏了這個大漢,就得取這個大漢嘴中的郡主。
他可不想取什么郡主,在知道上了凌寒的當后,立馬就朝臺下飛掠去,可是剛飛到半空上,就被凌寒發出的暗器給逼了回去。
“師弟,好好比武,贏了可以取個漂亮媳婦兒!”凌寒在臺下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他大喊著,聽的白墨是有種吐血的沖動。
而在他被逼回擂臺的同時,大漢又逼近了,帶著能夠轟碎擂臺的拳頭轟響了白墨的后腦勺。
白墨正在擂臺邊緣,不得不出手,他的元氣猛然爆發,并未出劍,便將大漢給震飛了出去,直接飛下了擂臺。
“好…”
臺上,無數人拍手叫好。白墨這一招他們大多數都沒人見過,不過是元氣爆發產生強猛的氣勁罷了。
可是剛才白墨情急之下,元氣沒能掌控好,爆發猛烈了些,這才將大漢給震飛下了擂臺。
“這小子…有點意思。”坐在最后面的三人中央,納蘭清明眼睛放光。他能看出白墨的境界很高,在凝丹境二重。
這個年紀就到達了這個境界,在玄國甚至整個大陸都是不多見的!當然,得除開天宗那幫一天到晚只知道修煉的瘋子。
也正如納蘭清明所想的,白墨的天賦若是放在玄國或者大陸上,天賦已經能夠算作上等,已然不錯,可是放在天宗卻是資質平平。
但是,不管怎樣,這里已經不是天宗,是他納蘭清明的地盤。
“煙兒,你覺得這年輕人如何,你喜歡嗎?”納蘭清明也不忘問了一下她女兒,因為從一開始納蘭飛煙都沒有正眼看過這擂臺,直到白墨上臺,她的目光才落在了擂臺上。
“功夫倒是不錯,待煙兒親自會會她。”說罷,納蘭飛煙從椅子上飛了起來,直接落到了擂臺上。
這讓下方的觀眾們更是激動不已,他們覺得,這么近距離看著納蘭飛煙都是一種享受,特別是那身上淡淡的香氣,簡直是讓人著迷。
然而白墨卻不理會納蘭飛煙,徑直準備朝擂臺下走去。
“站住!”納蘭飛煙先是楞了一下,隨后立馬攔住了白墨的去路。
“姑娘,你這是作甚?你若要打這擂臺,我讓你便好了,你贏了。”白墨還不知道眼前的這位就是納蘭飛煙,因為那些士兵把一直坐在后面的她和納蘭清明還有莞簿尚都擋住了。
“你說什么?你當我這擂臺是什么地方?想上來就上來?想下去就下去?”納蘭飛煙美眸中浮現一絲怒火,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人無視,也是第一次敢有人無視她。
不說她郡主的身份,就說她的身材相貌,都是無數男人為之傾狂的,可是眼前這人簡直就是個木魚腦袋,竟然眼中沒有半分對自己的愛慕之意。
這也就算了,他當這擂臺是什么地方?這可是自己比武招親的擂臺,你既然打贏了,那就是留下了,若是沒人敢繼續挑戰,那就得取她。
況且,她都已經這么明顯了,自己跳上了擂臺,那說明她已經相中了對方,拒絕再有人上臺比武。她這是已經選定了,所以才準備自己和對方比較一番。
若是真讓對方這么走了,那從今以后她這郡主的臉往哪兒擱?那父親納蘭清明的臉往哪里放?
堂堂一方城主的女兒,居然被打贏擂臺的人拋棄了,這說出去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姑娘,這是誤會,我不是來參加比武招親的,我是來…”
“哼,不是來參加比武招親?那你干嘛上臺?”納蘭飛煙性格果真潑辣,當下就叫罵起來:“今天我管你是不是來參加招親的,反正你既然贏了,就得取我。”
“誒,姑娘…!”
白墨還來不及說第二句話,納蘭飛煙便動起了手,她腰間的軟鞭抽了出來,直接朝白墨抽了去。
一連抽了幾十下,擂臺的地面被抽得千瘡百孔,到處都是裂痕。可是都一一被白墨給避開了。
“姑娘,你得講理啊,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打女人,如若你再動手,我便不客氣了!”白墨一連躲避了數十下,心中也有了些火氣。這納蘭飛煙簡直是一個潑婦,動起手來也狠,居然招招想要白墨的命。
看來她是真被氣著了,從小到大,她還沒像今天這般丟過臉。不管走到哪里都被眾星捧月般捧著。
這婚姻可是大事,豈是兒戲?豈是他說來就能來?說走就能走的?
“少廢話,看招!”納蘭飛煙動手更很了,鞭子上凝聚著元氣,揮鞭所帶起得起勁掀起大風,竟那些把手的士兵和觀眾們逼得東倒西歪。
“好,既然姑娘非要咄咄逼人,那就別怪我了!”白墨也是怒了,他只覺得這個婆娘是個不可理喻的潑婦,既然她要玩,就好好和她玩玩。
頓時,他拔出了冰晶劍,一劍斬出,便將納蘭飛煙的鞭子給斬斷了,其劍氣更是余勢不減逼向納蘭飛煙。
“啊…姑娘,快躲開。”白墨突然的爆發,讓得納蘭飛煙沒有反應過來,再者她只有通經境,雖是第三境通氣境,但與白墨的差距也是實在過大。
白墨也沒想到,這納蘭飛煙會躲不開。
“噗嗤…”然而,就在納蘭飛煙即將被劍氣所傷時,白墨立馬強行收回劍氣,導致氣血不穩,逆反之力直逼心頭,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這劍氣本來已經擊出,已經是無主之物,和白墨也斷開了聯系,而白墨又突然收回,這強大的反噬根本不是他能承受了。
不過,雖是收了大半的劍氣,可還是傷到了納蘭飛煙,直接就將她給擊飛出了擂臺。
凌寒在擂臺下,看得唏噓不已,他沒想到這白墨還挺憐香惜玉的,不過也幸得他的憐香惜玉才保住了納蘭飛煙一條命,不然她恐怕已經死了。
剛才那劍氣他很想出手幫納蘭飛煙抵消的,但是那樣做會耗費他許多的暗器,所以他并沒有那樣做。
白墨雖然收回劍氣受到反噬,但是并無大礙,只需修養一兩日即可。
倒是納蘭飛煙,被太冰劍的劍氣擊中,怕會傷得很重。
“哼,把此人給我抓起來。”納蘭清明飛快的來到納蘭飛煙身旁,好生查探了一下其傷勢,發現并無性命之憂后才松了口氣,隨后便讓人將納蘭飛煙抬回了府邸中,安排其大夫前來救治,而莞簿尚卻是殺意大盛,猛的一拍桌子,讓士兵們把白墨給圍了。
“你們干什么?是這位姑娘非要逼在下出手的,現在他被傷也不能全怪怪我吧?”白墨擦了擦嘴角的溢血,望著四周的士兵道。
“哼,她逼你出手就要下死手?你可知道,她就是納蘭飛煙郡主?”莞簿尚惡狠狠的盯著白墨,像是要把白墨給吃了。
“尚兒,不得無禮!”這個時候,納蘭清明走了過來。
莞簿尚趕忙朝他行了一禮,這是父子之禮,并不是官大官小的禮,因為他們是同樣大小的官。
“我剛才都看見了,的確是煙兒咄咄逼人,是她的不對,況且在關鍵時候,這位公子強行收回劍氣,這才救了煙兒一命,說來還得感謝他呢。”納蘭清明道。
“還算是有明理之人。”白墨冷哼著道。
“公子,敢問尊姓大名,師出何處?”納蘭清明笑呵呵的對白墨問道,對于納蘭飛煙被傷,他一點也沒生氣。
“我叫白墨,至于我師尊的名號,怕說出來嚇死你們。”一提到他師尊,白墨心里便有著無盡的自豪,他剛要說出來,身后的一道聲音便將他打斷了。
“我叫凌飛,是白墨的師兄,我們的師尊乃是無崖子。”凌寒緩緩的走了過來,道。
“無崖子?”納蘭清明一臉的茫然,他活了這么久,足有百年之多,可也從未聽過無崖子這名號啊。
“想必令師尊肯定是一個了不起的高人,不然何以教導處這般優秀的弟子呢?”納蘭飛煙這話不僅夸了白墨,也夸了白墨的師尊。
并且凌寒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身上沒有一點氣息,他納蘭清明將神識全部放在凌寒身上也沒能發現凌寒一絲氣息。
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要么凌寒是個廢人,要么是一個境界比他還高的人,因為只要境界比他高的人他才發現不了其氣息。
而相對于白墨這樣的境界,納蘭清明肯定更加相信后者,凌寒肯定是一個境界比他還高的人,不然白墨這種境界的天才怎么會甘心做其師弟呢?
所以啊,這人哪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就是覺得自己太聰明了,什么事都看得透,揣摩得透。他怎么也想不到,凌寒其實的的確確就是一個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