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城主,我這師弟有些呆,你多見諒!”凌寒道:“剛才他不小心傷了郡主,而在下正好會些醫(yī)術,可以替郡主看一下,這樣郡主的傷也好得快一些。”
“哪里,剛才若不是位公子收手,小女恐怕已經(jīng)沒命了,說來我應該感謝才是。”納蘭清明道:“既然公子會醫(yī)術,那就勞煩公子了。”
“至于這比武招親之事,就等煙兒醒來再說吧,她如愿意,公子也愿意,那這樁婚事便成了!”納蘭清明望著白墨的眼光有些獨特,就猶如在看什么寶貝一般。
若是白墨真能和納蘭飛煙成婚,那他城主府便會多一大助力,這還是明面上的。
這白墨還有凌寒這位深不可測的師兄,還有那位能夠培養(yǎng)出兩位如此出眾的弟子的師尊,這可都是隱晦的力量。
白墨聽見納蘭清明這話,當即就有些反感,可是卻被凌寒制止了。
納蘭清明將兩人請進了城主府,這場比武招親也算是結束了。
“義父,如若沒有其他事,孩兒就先行告退了。”莞簿尚此刻的目光對于凌寒兩人不冷不淡,看不出什么。
“好吧!”納蘭清明點了點頭,隨后像是想到什么道:“對了,簿尚,那些黑夜中出現(xiàn)的東西,查清楚了沒?到底是何來頭?”
“義父,孩兒不才,還沒能查出那些東西的源頭!”莞簿尚拱手低頭道:“那些東西很狡猾,出現(xiàn)的時間沒有規(guī)律,總是子時人們熟睡時才出來。”
“好吧,你盡快查清這件事,若有什么需要幫助的盡管開口!”納蘭清明淡淡的道:“至于這件事,仍舊不能公布于眾,以免引起恐慌,如果再查不出來,你我便聯(lián)名上奏折,請求朝廷支援!”
“是,義父!”莞簿尚恭敬的道。
隨后,莞簿尚便告辭了,可是臨走前,凌寒卻自顧自的說著:“有些人哪,最好不要搞那些邪門歪道,不然會引火自焚的。”
凌寒沒點明對誰說,可是離去的莞簿尚卻是頓了頓身軀,隨后頭也沒回的走了。
城主府內(nèi),凌寒正替納蘭飛煙診脈,剛才納蘭清明已經(jīng)為其灌入了元氣,并無大礙了,凌寒只是再開幾副方子為其調(diào)理一番,這樣才不會留下病根。
“多謝凌飛公子了!”納蘭清明將凌寒和白墨請到了正殿,叫下人泡來了茶:“這是天海邊境的土壤種出的小種,味道極佳,希望能合兩位公子的胃口。”
“好茶!”
這茶的確是好茶,入口飄香,綿長不化,一口下肚,濃郁的茶香在嘴里久久不散,回味無窮。
“白墨公子,今日你贏得了小女的比武招親的擂臺,按照規(guī)定她已經(jīng)是您未過門的妻子,只需擇日成婚就便可!”
“噗!”
白墨嘴里的茶全部噴了出來:“嗯嗯…..!”
他剛想說什么,卻被凌寒蒙住了嘴:“是是是,我?guī)煹茉缇蛯ぶ饔袗勰街猓圆挪贿h千里來參加這比武招親,現(xiàn)在能和郡主成婚,自然是求之不得呢!”
“哈哈…如此甚好!待煙兒醒來,我們便一起擇個黃道吉日,為你們舉辦婚禮!”納蘭清明不知是真沒看出白墨不愿意,還是假的沒看出來,反正他是很樂意有白墨這樣一個女婿。
“對了,我再修書一封,你們帶回給你們師尊,請他在婚禮當日務必前來!”納蘭清明很想見見這兩個年輕人背后的師尊,一定是個得道高人。
“師尊他云游四海,居無定所!從來都是他傳喚我們,我們根本找不到他!”凌寒隨意撒了個謊,但也說得過去。
高人,向來都不喜歡束縛。
所以,納蘭秦明在這事上也并未多加強求。只是有些遺憾的道:“真是遺憾,不能與高人相見,實在遺憾!也罷,往后便是一家人了,有的是機會!”
“凌寒公子,你們兩位在這里多住一些時日,到時讓煙兒帶你們好好熟悉一下我們大危城!”納蘭清明轉開了話題:“不過有一件事,兩位公子得注意一下。”
“不知城主所謂何事!”凌寒仍舊捂住白墨的嘴。
“天黑別出門!”納蘭清明的神色微微一變。
“為何?”
“聽我的就是了!兩位公子雖然實力不俗,但是這大危城最近一段時間,一到晚上便有些詭異,最好是在太陽落下后,便待在府內(nèi)。”
“可是與你之前和莞簿尚將軍所說之事有關?”凌寒疑問,心中有了一些猜測。
“不錯!”納蘭清明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怎么個詭異法?”凌寒問道,同時也放開了白墨,而白墨也因為好奇沒有在比武招親這事上繼續(xù)爭辯。
“夜色中有東西,不知從何而來,很詭異很狡猾,近段時日,整個大危城的百姓一到晚上都誠惶誠恐。”
“不知從何而來?以納蘭城主如此高深的武道也沒見過那東西?”凌寒有些詫異,但是心中卻是隱隱猜到了一些。
“沒見過,我翻閱了各種書籍,也從未見過那種東西!”納蘭清明說到這里也顯得很訝異,他活了這么久,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生物。
“那東西,像是黑夜源頭,在黑夜中還散發(fā)著黑氣!所過之處,全是腐蝕的痕跡。”
“有這種東西?是人還是獸?”凌寒問道,但是心中已經(jīng)猜到一些。
“人….不,不完全是人,只是有著人的形態(tài),我看見過它爪子,比野獸還要鋒利,它的面貌卻是從未見過,每次都被它僥幸逃脫!”
“居然已經(jīng)到了以尸化形的境界了,再不壓制,恐怕到時真的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聽到這里,凌寒幾乎已經(jīng)能夠肯定這是東西是何物了,當下便自顧自的說了句。
可是他的話聽得納蘭清明一陣不明所以,當即問道:“以尸化形?”
“哦,沒什么,我想我應該知道那東西是什么!不僅如此,我還知道那東西是誰,或許我能幫上納蘭城主的忙!”凌寒淡淡的道。
“真的?”
納蘭清明一聽顯得有些激動,這連續(xù)一月來,他為這事弄得有些憔悴,這事只是暫時被他和莞簿尚壓了下來,若是再調(diào)查不清楚,抓不到那東西,他們也只能上報朝廷了。可是一旦上報朝廷,那便會被人恥笑的。
他在所有城主中,幾乎是少數(shù)會武的幾人,并且是境界極高的,連一個夜晚出沒的東西都搞不定,別人肯定會在背后說三道四的。
可是這東西每次夜晚出來,都會殺掉一人的,這一月已經(jīng)足足死了三十人了,所以一到了晚上,整個大衛(wèi)城幾乎街上幾乎是人都看不到。往日那些風月場所也都早早關門,不敢接客,再這樣下去,大危城的經(jīng)濟也會衰退的。
“那是自然,我?guī)熜挚墒且粋€高人,幾乎就沒有他解決不了的問題!”白墨毫不夸張的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納蘭清明自然不會拒絕,因為這事他已經(jīng)頭疼了一月,能夠有人幫忙自然是好,特別是這樣境界高強的人。
………
夜晚,總是讓人懼怕。
當夜幕完全籠罩大危城后,整個大危城都寂靜得可怕。
所有百姓的大門已經(jīng)緊閉,就連平常做生意的酒館和風月場所也早早的關了。
為了引出那夜中行走的怪物。凌寒以身犯險,緩緩的走在大街上。
他現(xiàn)在對于武者來說都是普通人,沒人能感知到他的境界,他相信,即便是那只“怪物”也不可能感知到他的境界。
白墨一直飛走在各個屋檐之上,跟隨者凌寒的步伐。
…….
“啦啦….啦啦啦…”直至子時,街上行人已經(jīng)減少,街上有著昏暗的油燈火光搖曳著,這個時候,不知從哪里傳出了女人的歌聲。
“終于來了么?”
聽到這歌聲,凌寒咧嘴一笑,等了一晚上,還以為這家伙不來了呢,沒想到還是來了。
這歌聲猶如鬼魅,飄忽不定,難以捕捉其具體位置。
“咚..”
歌聲傳來后不久,遠處又傳來了跳躍的聲音。
凌寒緩緩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師兄小心。”然而,在一處拐角時,屋檐上的白墨發(fā)現(xiàn)了異象,只見一道通體漆黑,散發(fā)著黑氣的身影朝凌寒直撲而來。
屋檐上的白墨猛的跳了下來,然后持劍斬下。
“砰..”
雖然組抵了那黑影撲向凌寒,卻沒有傷到那黑影,劍斬在那東西身上就猶如斬在了鋼鐵鋼鐵上。
那黑影像是知道白墨不好對付,猛地后退,與白墨和凌寒拉開了距離。
凌寒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黑影,發(fā)現(xiàn)對方的的確確是一只僵尸,并且是一個女的,已經(jīng)進入了以尸化形的地步。
這相當于他們修煉者的凝丹境了。
難怪納蘭城主親自出動幾次都沒能將其留下,原來是果真有些本事。
“白墨,你的劍已經(jīng)難以傷它,得用點血才行。”凌寒緩緩道。
“哼,畜生,找你許久了,每次都讓你逃了!”這個時候,埋伏在遠處的納蘭城主也已經(jīng)掠了過來,攔在了這女僵尸的身后:“今天,說什么也不會讓你再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