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看看別人是怎么打人的,你以后要走的路,還長著呢。”林曉天自己在柜臺調制了杯美酒,自顧自的喝著的同時,回應了周頂天一句。
周頂天愣了片刻,隨后認真的點點頭,“我明白了,師父。”
他說話時,旁邊那位朱雀會所的負責人已經傻眼了。事到如今,他就算再傻,也能夠看出來眼前這三個是何等兇殘的人物了。幾乎不假思索的,在見識到藏鋒的兇殘后,他直接掉頭就跑。
這個時候,別說陳震電話里的威脅,就算是陳震站到他面前恐嚇,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跑路。畢竟,不聽陳震的,還有活命的機會,而如果站在這里繼續與林曉天一行為敵則必死無疑。
眼見負責人跑路后,剩下的幾個看場子也有樣學樣,紛紛開始跑路。
于是乎,在藏鋒僅僅出手一個回合后,之前還和周頂天打得難分難舍的二十來個看場算是全部被解決了。
周頂天略帶些崇拜的看著藏鋒,激動道:“鋒哥,你簡直就是我的偶像。”
“那你師父算什么?”藏鋒難得的笑笑。
周頂天馬上道:“師父就是我的師父啊。”
“天哥的功夫可比我強太多了,如果你能夠得到他三成的真傳,就足夠你在特種部隊中橫著走了。”藏鋒淡淡的說完后,默默的走到了林曉天旁邊。
周頂天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他雖然知道林曉天厲害,可是一直以來也就以為林曉天只是比自己要強上幾分而已。如今聽藏鋒這么一說,他才意識到,自己好像還太小看自己這個師父了。不過與此同時,他也有些好奇,自己如今的實力,大概算是個什么水平。
冒出疑問后,他馬上問了出來。“師父,你能不能告訴我,你上次和我切磋時,到底使用了幾成實力?”
“真想知道?”林曉天瞇著眼睛回答。
周頂天認真的點點頭。
“最后一擊用都了接近三成實力。”林曉天只說了一點。
周頂天眼中閃過絲黯然。他畢竟是在軍大院中長大,話外音還是很能聽得懂的。師父說最后一擊用了接近三成實力,那么也就是說,自己連他不到三成實力的一擊都扛不住。這對從小一直爭強好勝卻又偏偏常常頂著冠軍光環的他來說,確實是個很大的打擊。
“你也不用太失落。”林曉天拍拍他的肩膀,“畢竟你的可塑性還很強,只要愿意吃苦,又有韌性。用不了多久,我肯定把你訓練到讓你大伯都刮目相看的境界的。”
周頂天眼睛立馬亮了起來。
他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般,狠狠的握緊了拳頭,認真道:“我現在真的明白了,師父。從現在開始,我一定會拼命去努力的。”
“很好。”林曉天眼中閃過絲贊許,隨后麻利的從口袋中摸出兩包藥粉遞了過去:“現在,你先去把柜臺上那些貴重的酒全部挑出來,然后把錢箱里面的現金全部拿走;緊跟著再把這個場子給砸爛。最后,把這這份禮物藏到比較隱蔽的地方去。”
周頂天看著那兩包白色的藥粉,眼睛瞪得老大。“師父,這玩意兒你從哪兒弄來的?”
“花錢買的。”林曉天一副肉疼的模樣,“這兩份禮物可花了我不少錢,所以你一定要把這里的現金和貴重的酒都收走,不然你師父我可就虧大發了。”
周頂天愣了半天,隨后才憋出兩個短句:“夠狠……我太喜歡了。”
“廢話那么多干嘛,等著警察來啊。”林曉天一腳將他踹了出去。
周頂天摸摸屁股,委屈的看了眼他,隨后麻利開始掃蕩。說起來,這家伙估計也是沒少干這種事情,砸場子、掃蕩貴重物品的事情做起來干脆利落,熟練得狠。
藏鋒在一邊看到后,都忍不住感嘆:“這家伙也就是生在現在,要是生在什么動蕩年間,絕對能成個大名鼎鼎的悍盜。”
掃蕩過后,周頂天又按照吩咐,將兩包藥粉分別藏在了酒吧的兩個隱蔽角落內。藏藥粉的時候,他非常精明的將一包故意開了個口子,將藥粉散亂的灑出來一些……整個偽造出一副倉促處理東西,結果不小心弄破了包裝袋的假象。
等到他處理完一切時,林曉天哈哈大笑:“你小子,有前途。”
周頂天得到他的夸獎,頓時也喜不自禁。
三人走出會所時,之前在前臺接待的那位美女已經不再了。
林曉天遺憾的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柜臺,直接走出了會所。
走出會所的時候,他隨手從路人身上“借”來個手機,用假聲報警,說朱雀會所藏毒后,就將手機丟盡了垃圾桶中。
開車離開會所時,周頂天眼中滿是炙熱,激動道:“師父,接下來要去干些什么?”
“大半夜的,還能干些什么,自然是回家睡覺唄。”林曉天隨口答。
周頂天看看時間,小聲道:“才十點,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啊。”
“我困了,要回去睡覺。”林曉天說。
周頂天噢了聲,隨后道:“那明天呢,師父?明天有什么活動。”
“明天?”林曉天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揚起絲古怪的笑容,“明天我應該是不會有什么活動了。不過如果你實在想找我,就打我電話吧。”
…………
金陵警局局長辦公室里,吳孝軍接到下屬報告朱雀會所內藏有大量違禁藥品后,臉色非常難看的揮退了下屬,隨后關上門給陳震打了個電話。
圈子里的人都非常清楚,陳震這家伙之所以能在金陵有這么大的能量,很大程度上因為身邊有幾個非比尋常的朋友。而這些朋友中,最為重要的,當屬金陵警局局長吳孝軍。
陳震從他口中得知朱雀會所內涉\/毒嚴重時,頓時火冒三丈。
到了這個時候,他早已經知道,一夜之內掃蕩了自己旗下所有場子的人是林曉天派出的。而面對他的老朋友,他自然也沒有絲毫隱瞞。
吳孝軍從他口中得知整個事件都是林曉天引起的后,當時就義正言辭道:“陳老弟你放心,對于這種惡意誣陷他人,并且擾亂社會治安,影響社會穩定繁榮的渣滓,我們警局絕對不會姑息的。我這就帶人過去抓人,必定給你們這些受害者一個合理的交代。”
掛斷電話后,他冷哼了聲,隨后便下達了即刻逮捕林曉天的命令,甚至還親自帶領隊伍出馬。當然,他之所以會親自出馬,倒不是因為覺得這事情有多么重要,而是因為還有一些其他方面的原因。
說起那些原因,倒也還要從笑眾生在世時說起。那時候,吳孝軍還是警局的副局長,還沒有真正統領整個金陵的警方,不過在金陵這個地方無論是哪位涉及娛樂產業的人物,都要給他幾分面子,時不時請他喝喝酒送送禮拉近拉近關系。可笑眾生這家伙就是個特例。
他不送禮不請喝酒,甚至連登門拜訪都從沒有過。這讓吳孝軍心里有些不高興。
而這還不算。
最最讓吳孝軍上火的,是他正式轉正,成為警局局長那一次。整個金陵幾乎所有名流都前去賀喜,而笑眾生居然又沒有出現。而就是因為笑眾生沒有出現,讓吳孝軍每次想起那個本該開心的時刻時心里都不是個滋味。
他倒不是貪那點禮物,就是覺得心里不舒服。
他一直很想知道,為什么笑眾生這么不給自己面子。可哪知道,這個心里的疙瘩還沒來得及解開,笑眾生就離世了,接替他位置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林曉天。
對于林曉天,吳孝軍也很有意見,因為林曉天在接任笑眾生的位置后,居然延續了笑眾生的風格,也不來拜見自己。這讓他原本就堵得慌的心堵得更厲害了。
所以,這次之所以會親自出馬,除了有幫自己的老朋友解決麻煩的心思外,他還有一部分恩原因,就是想要親自和林曉天打打交道,看看這個年輕人到底憑什么敢這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
昨晚回去的時候,林曉天本來還以為舞傾城肯定會忙得顧不上自己,哪知道那女人如狼似虎的,居然在處理完全部事務后趴到了他的身上。那時明明已經是凌晨兩三點了,可她居然精神抖擻的,接連使出了上十種撩撥手段。
雖然經歷了艱難的思想斗爭后,他幾次從險些擦槍走火邊緣找回了理智,勉強保住了貞操,不過為此也付出了和慘痛的代價。那就是睡眠。
從舞傾城趴到他身上開始,他就再也沒能入睡了。以至于到了清晨起床時,他整個人看上去跟精神分裂一樣。
來到眾生會所后,才往老板椅上一靠,他就直接熟睡了過去。哪怕警笛聲響徹整間會所時,他也沒有醒過來。直到孫思策十萬火急的過來敲門,他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怎么了?”醒來后,他隨口問。
“老板,警局的人將咱們會所圍住了,局長吳孝軍要見你。”孫思策說。
林曉天愣了下,隨后馬上道:“那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把他請進來啊。這個可是捍衛我們全金陵人們生命財產安全的正義衛士,你怎么能怠慢了他呢。”
孫思策沒想到老板會說這種諷刺的話,愣了下后才打開了辦公室門。
吳孝軍很不高興,他沉著臉走進去,看到坐在老板座位上的林曉天后,冷哼了聲道:“果然是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