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天淡淡一笑,嘲諷道:“沒想到寶島也是一個看車的社會,如果我現(xiàn)在的座駕是布加迪威龍,那是不是就可以管閑事了?”
“布加迪威龍?你這輩子是別想了。”富豪傲慢的仰著頭,對林曉天充滿蔑視。
林曉天沒在意富豪的嘲諷,推開車門下車,來到李天一面前,將他扶了起來,贊賞道:“有幾分男人的血?dú)猓菞l漢子。那個白癡女人離開你,是她的損失。”
李天一嘴角、眼角甚至耳邊都是血跡,臉上傷痕累累,整張臉都淤青浮腫起來。被扶起來后,他感激的望著林曉天,支吾著說不出話,顯然是喉嚨也受到了傷害。
林曉天微微笑,示意自己明白他的意思,讓他不用勉強(qiáng)講話,隨后轉(zhuǎn)頭向富豪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他也是被你搶了老婆氣昏了頭,才冒失的撞了你的車。既然你們那邊沒有人受傷,你也讓人打傷了他,不如事情就此結(jié)束吧。”
他之所以會這么說,倒不是因?yàn)槠庾兒昧耍胼p易放過富豪等人,而是因?yàn)樗莱鸷薇仨氂H手解決,才能暢快,所以才準(zhǔn)備暫時息事寧人,將富豪和那個人渣女人留給李天一處理。
“打傷他?你以為打傷他,我就能解恨了?好啊,你想幫他解決是吧,他撞壞我的悍馬,價(jià)值八百萬臺幣,讓他賠錢吧!”富豪顯然不了解林曉天這個冷酷的天神,能暫時放過他已經(jīng)算他僥幸,他卻還不知死活的喋喋不休的糾纏著。
富豪蔑視的看著林曉天,嘴中譏諷道:“一群窮咖外省人,知道老子是誰嗎?撞了老子的車,還想就此結(jié)束?你們這些窮咖簡直是白日做夢!”
“哦?這么說你很有錢?”有人在自己面前說錢多,讓林曉天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老子年入幾百萬,還是美元,美元懂嗎?你們這些窮咖只怕連美元都沒見過吧?看看這個車,悍馬SUV,你們賺一輩子錢也買不起!”富豪似乎對欺凌窮人有著特殊的嗜好,越說越興奮,說的口沫橫飛。
楚蕓蕓本是坐在車中看戲,見富豪手舞足蹈的變態(tài)表現(xiàn),秀眉微微皺起,伸手在車內(nèi)找出一個金屬物件,扔向林曉天:“曉天,你的扳手……”
啪。
林曉天接住楚蕓蕓扔過來的扳手,嘴角泛起笑意,兩個人現(xiàn)在真的是越來越心有靈犀了。
“幾百萬美元啊,悍馬SUV啊,八百萬臺幣啊!”林曉天說著搖搖頭,隨后笑呵呵的疾步走到悍馬車前,掄起扳手就是一頓猛砸。
他對美利堅(jiān)軍車級別的悍馬非常了解,所以每一次都準(zhǔn)確砸在悍馬車的結(jié)構(gòu)連接處。咔嚓幾下下去,悍馬的頂蓋就已經(jīng)變形了。
富豪猛然見到林曉天砸車,本來還想要出言調(diào)笑他不自量力,居然想憑借一個扳手砸壞悍馬。可眼見林曉天幾下子就讓悍馬變形,富豪頓時跳腳怒吼起來:“你們還傻站著干什么?快給我把他抓起來!”
七八個保鏢聽到富豪的話,慌忙朝林曉天撲了過去。林曉天甚至連腳步都沒動,一邊砸車,一邊對七八個保鏢動手,短短一分鐘不到,保鏢們就都被擊倒在地。
林曉天痛恨這幾個保鏢為虎作倀,對李天一下死手,所以動手的時候也沒留手,直接將幾個人的四肢筋肉骨骼打斷,甚至連神經(jīng)都一并破壞掉。被這么一頓打,那些保鏢即使事后養(yǎng)好傷,手腳也算是廢掉了。
富豪和麗娜看的膽戰(zhàn)心驚,沒想到平時精壯強(qiáng)悍的保鏢們,在林曉天手上不過幾招就全部被打斷了手腳。
幾分鐘過后,悍馬車已經(jīng)面目全非。
可即使失去了保鏢的武力保護(hù),富豪也不改囂張的本性。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指著林曉天,威脅道:“你……你……你別過來……我警告你……我認(rèn)識警察,我認(rèn)識議員,你敢傷害我,我就讓你這輩子都待在監(jiān)獄里。”
與三位武道高手過招后殘留的興奮感終于在悍馬車上得到了宣泄,林曉天只感覺神情氣爽,對富豪的話毫不在意。
不過他不在意歸他不在意,李天一卻非常擔(dān)心,立馬一臉緊張的靠了過來,用剛剛恢復(fù)過來的沙啞聲音提醒道:“先生,你還是趕緊走吧。姓魯?shù)牟粏斡绣X,還認(rèn)識不少政府的人,我們?nèi)遣黄稹K麆倓傄呀?jīng)報(bào)警了,如果等警察來了就麻煩了,你還是趕緊走吧。”
見李天一這時候還不忘提醒自己,不是那種忘恩負(fù)義不懂感恩的小人,林曉天微微笑,隨后淡然的拿出煙給了李天一和自己一人一根。
他深深吸了口煙后,才緩緩開口道:“放心吧,沒事的。”
李天一在之前短短時間里也遭遇了幾次驚心動魄,此時得了林曉天給的煙,也大口大口的抽起來。抽煙的同時,他暗暗下定決心,即使被抓也要和林曉天在一起。
抽完煙后,林曉天拿出手機(jī),給北市市長呂鳳蓮打了過去:“呂市長,還真讓我的私人助理說對了,你們北市的治安真的不太好。剛剛有個人開車差點(diǎn)撞了我,還愣說我撞壞了他的車,不單勒索我,現(xiàn)在還要報(bào)警抓我呢。”
“豈有此理,簡直是無法無天了。林先生您沒受傷吧?我馬上派人過去,您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林曉天現(xiàn)在可是呂鳳蓮未來政績的保證,得知他差點(diǎn)被撞還被人勒索,呂市長登時勃然大怒。
“無佛山!”
“好,我馬上通知那里的警察局,一定為您妥善解決。林先生,您千萬別因?yàn)檫@件事情,對北市的投資環(huán)境有所質(zhì)疑,害群之馬畢竟是少數(shù),而且我們北市政府也會嚴(yán)厲打擊的!”呂鳳蓮又是解釋又是許諾,對林曉天十分客氣。
“好,那就麻煩呂市長了。”林曉天客氣了一句,然后就掛斷了電話。
李天一聽到林曉天稱呼電話中的女人為市長,心里驚疑不定。北市就一位市長,那便是北市的正牌市長一把手呂鳳蓮。不過他有些不相信,眼前這個開著三十萬普通車的年輕人會認(rèn)識北市市長,而且聽電話中對方的口氣,似乎對這個年輕人還非常客氣。
市長會對一個開三十萬普通車的年輕人客氣么?富豪覺得不可能,他覺得林曉天更像是在裝腔作勢,臉上不由再次露出嘲諷之色,“演得倒是挺像,只可惜那臺車太破了,下次要是還想唬人記得借輛好點(diǎn)的車來哈。”
林曉天直接忽略他,轉(zhuǎn)頭對著李天一道:“李哥開出租幾年了?”
“整整十八年了,從十八歲開始開車,到現(xiàn)在都三十六了。唉,也怪我沒出息,一個月只能賺兩三萬塊,兒子又一直有病,家里越來越困難。到現(xiàn)在兒子手術(shù)需要二百多萬,我東拼西湊也只能弄到一百多萬。老婆跑了,兒子也只能在醫(yī)院等死,我這輩子,窩囊啊!”李天一腫脹的臉上掛滿淚水。
男人有淚不輕彈,但是兒子命在旦夕,他作為父親卻無力救治,又怎能不哭泣。
林曉天知道寶島貨幣虛高,與華國貨幣是四比一的比例,一個月兩三萬寶島元,不過是華國的五六千元而已。面對相當(dāng)于華國五十萬的高額費(fèi)用,這點(diǎn)收入確實(shí)是杯水車薪。
“你能對兒子不離不棄,照顧他這么多年,會好人有好報(bào)的,你也別擔(dān)心了,你兒子的手術(shù)費(fèi)我給你交了。”林曉天說著從懷中掏出支票本,唰唰寫上一串?dāng)?shù)字,遞給李天一:“這些你先拿著,后續(xù)有不夠的地方,再和我說。”
李天一茫然的接過手中的支票,駭然發(fā)現(xiàn)上面四百萬寶島元巨額數(shù)字,頓時慌亂的將支票遞回去:“我……我不能要……您救了我的命,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謝呢,怎么能再要您的錢。”
林曉天拍拍李天一的肩膀,笑道:“拿著吧,你兒子的命重要。再說了,這點(diǎn)錢對我而言算不了什么。”
“可……”看著支票上四百萬寶島元的巨額數(shù)字,李天一感到無比沉重。
“給你就拿著,你也不要有心理負(fù)擔(dān),這錢不白給你,需要你還的……”見李天一還是不敢接支票,林曉天索性轉(zhuǎn)送為借。
“我……我只是一個出租車司機(jī)……我還不起啊……”李天一臉上依舊苦澀。他做了十八年出租車司機(jī),也沒存到兩百萬,更別說這四百萬了。
“做出租車司機(jī)肯定是還不上,不過我想在北市開物流公司和出租車公司,這方面又不是很懂,你是做了十八年的老人,肯定在這一行很有影響力,你可以過來幫我做。”
林曉天也是知道了李天一做了十八年出租車司機(jī)后,靈感閃現(xiàn),有了雇傭李天一做物流和出租車公司的想法。
物流公司是為寶島物流中心計(jì)劃做準(zhǔn)備,而出租車公司則是為了將來議員競選的投石探路。
出租車司機(jī)是消息最靈通的一群人,也是散播消息最快捷的一群人,掌握一些出租車司機(jī),對未來競選會有不小的幫助。另外,林曉天之所以想要組建個出租車公司,更多的還是基于寶島特殊的交通環(huán)境考慮。一旦真正掌握了寶島的出租車司機(jī),那么寶島的交通,很大程度上就要受他控制,屆時……
“這個自然沒問題,我做了十八年出租車司機(jī),行內(nèi)的很多人都和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只要我一句話,他們絕對會跟著過來的。”李天一終于看到了一絲能夠心安理得收下支票的希望,攥著支票的手,握的更緊了一些。
“那就這么說定了,你幫我做物流和出租車公司,這些錢就當(dāng)是預(yù)付你的工資了,以后慢慢扣。”林曉天對這個憨厚真誠的老實(shí)人很有好感。
李天一雙眼血紅,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向著林曉天磕頭道:“您不單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兒子的救命恩人,大恩大德我一輩子都無法償還,從今以后我李天一的這條賤命就是您得了!”
老實(shí)人口拙,李天一不會說什么刀山火海、赴湯蹈火的話,只是一個勁的磕頭。
就在這時,幾輛警車呼嘯著從遠(yuǎn)處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