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遠離商業(yè)街,脫離四海集團的區(qū)域,齙牙剛才算徹底松了口氣,腳步才有所放緩。
“剛哥,那少年到底是誰?”
一個臉上都有紋身的青年好奇地問道。
齙牙剛停下腳步,回身看著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眾人,看到他們都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不由沉聲問道:“知道羅鏡栽誰手里嗎?”
“那個少年就是他?”
眾人吃驚地看著齙牙剛。
羅鏡被人單槍匹馬殺上窩點,栽在一個少年手中一事早就在道上傳得沸沸揚揚,成為不少人的偶像。
“沒錯,就是他,陳松!”
齙牙剛看著眾人驚訝的神色,滿意地道:“以羅鏡的本事,要逃跑是件很容易的事,要不是遇到陳松,根本就不用進去,現(xiàn)在說不定已經(jīng)在哪個國家逍遙快活著。”
臉上帶有紋身的青年問道:“剛哥,道上傳聞是真的?”
“傳聞之事,大多有夸大的成分,而這件事,你們所聽到的卻是縮小的,陳松遠遠比你們知道的要恐怖,一個人手無寸鐵的殺上羅鏡的窩點,將有幾十支槍保護的羅鏡生擒且毫發(fā)無損,要不是警察及時趕到,羅鏡都被他給活活掐死了!”
齙牙剛想起之前看到的監(jiān)控,心有余悸地道。
外界之人都是道聽途說,而他卻在不久前通過特殊渠道獲得了那段監(jiān)控,一看之下,被驚得說不出話,一個人能打就算了,還能無視槍支,完全就是無敵的存在。
這也是他認(rèn)出陳松后,第一時間選擇妥協(xié)的真正原因。
面對妖孽一般的存在,羅鏡底下那么多帶槍的人都輸了,自己這點人根本就不夠看,自己這好不容易才過上富貴生活,哪敢再拿命去賭啊。
“這還是人嗎?”
眾人震驚得倒吸一口冷氣。
羅鏡的勢力他們都有所了解,雖然人數(shù)比不上赤龍集團和四海集團,但人家錢多啊,合勝在當(dāng)?shù)乜墒怯兄疱X帝國之稱,辦事都是直接用錢砸。
作為合勝老大的羅鏡,身邊常年貼身跟隨著幾十個帶槍的保鏢,這都能被生擒,還差點死去,那少年得多恐怖的戰(zhàn)斗力啊。
“這種人根本不是我們所能對抗的,沒見四海集團所有人在他面前都恭恭敬敬的叫爺嗎?”
齙牙剛告誡道:“所以以后你們眼睛都放亮點,千萬別惹他?!?
“是,剛哥!”
眾人忙不遲疑地點頭,眼中對陳松既有崇拜也有羨慕。
之前一直是聽說羅鏡栽在一個少年手中,還好奇那少年到底是誰,這下人和事完全對上號了。
這種單槍匹馬殺進別人老窩,事后還能全身而退,不正是他們所追求,也是能揚名立萬的事跡嗎?
齙牙剛看到所有人都被陳松的事跡鎮(zhèn)住,心中暗暗松了口氣。
之所以他將此事主動說出,主要還是為了找回自己剛才的面子,杜絕底下的質(zhì)疑聲。
啊灰一臉后怕,沒想到自己遇上的是傳說中的大神級人物,要是早知道,給他一萬個膽子都不敢去,一想到和他起了沖突自己還能安全回來,這份近距離接觸的榮耀和膽量可不是誰都有的,心中頓時興奮不已,不由胸膛都挺直了不少。
……
依萌甜品店。
啊亮向陳松一一介紹起跟誰進來的四海集團主要成員。
陳松微笑著點頭示意。
對于這些人,他并未感到有什么,但店鋪內(nèi)留下看熱鬧的顧客卻一臉駭然之色,這些可都是道上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锇?,可以說是整個四海集團的代表,沒想到齊聚一個小小甜品店內(nèi),還對一個店員那么恭敬。
啊亮喝了口飲料,道:“剛才齙牙剛說的那個找你麻煩的曹明,要不要我讓人去處理下?”
“不用?!?
陳松搖了搖頭,道:“小事罷了,今晚過后量他也不敢再搞事?!?
啊亮點頭道:“說的也是,曹明我還是知道點,以前倒是個人物,這年紀(jì)越大,反而越怕事也怕死了。”
修哥出聲道:“曹明身為玉石協(xié)會的理事,各方面還是有點關(guān)系的,恐怕他會在別的方面搞事?!?
陳松冷笑道:“工商,稅務(wù),消防等今天白天已經(jīng)來過了,至于道上的人,剛才你們也見到了?!?
“這老家伙還真是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啊,這是想將你們店鋪往死里整?。 ?
眾人對于曹明的做法都有些意外。
這是多大的仇怨啊!
修哥建議道:“這種人,我覺得還是整一下比較好?!?
王澤插話道:“是啊,松哥,那老家伙不是個東西,必須要找回這場子?!?
今天一整天應(yīng)對各部門的檢查,加上晚上還整這一出,雖然最后平安無事,可把每一個人都搞得心力疲憊,這口氣,王澤是感覺咽不下去。
陳松沉吟下,沉聲道:“晚一點,我讓他身敗名裂!”
“好!到時候有什么需要配合的地方盡管開口?!?
啊亮等人見陳松心中有辦法,也就不再多言。
“喲,各位老板,在這密謀什么大買賣呢?”
一身制服的鄭局帶著一群荷槍實彈的刑警走了進來。
剛來有人報警說商業(yè)街有上千人在依萌甜品店門口火拼,他第一時間就帶人過來了,可等來到商業(yè)街,發(fā)現(xiàn)除了一地的報紙外,毛都沒有,正打算進店問下情況,沒想到卻看到四海集團的各位首腦聚在一起喝冷飲。
這事可少見?。?
當(dāng)他看到和啊亮面對面坐著的陳松時,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這四海集團的人怎么跟一個店員那么親近?
“天氣炎熱,過來喝杯冷飲,解解暑?!?
啊亮搖晃了下飲料杯,對鄭局笑問道:“這的飲料味道不錯,鄭局要不要來一杯?”
鄭局回絕道:“謝了,公務(wù)在身?!?
他打量了下店鋪,發(fā)現(xiàn)少了十幾張桌椅,地上還有些亮晶晶的東西,彎腰撿起后,發(fā)現(xiàn)是玻璃渣,于是問道:“這怎么回事?”
趙姐急忙回道:“剛才有一群人來砸店,后面跑了?!?
“砸店?”
鄭局心中頓時明悟,對啊亮問道:“啊亮,怎么回事?”
啊亮聳聳肩,回道:“跟我們無關(guān)啊,我們剛好路過,他們見到我們就跑了?!?
鄭局問道:“是誰?”
啊亮有些無奈道:“鄭局,我哪知道是誰啊,那一群人留著長發(fā),還染得五顏六色的,你不如調(diào)監(jiān)控看下吧?!?
鄭局皺著眉對趙姐問道:“你們店鋪的監(jiān)控呢?”
趙姐無奈道:“那群人一進來就把監(jiān)控的硬盤搶走,然后就是一頓亂砸。”
“那么巧?”
鄭局明顯不信,走到監(jiān)控位置,發(fā)現(xiàn)監(jiān)控的硬盤的確不見了,他對店鋪內(nèi)的顧客問道:“剛才你們看到什么?”
“我看到有人砸店,嚇得蹲在桌子底下,等到聲音沒了才出來的,那群砸店的已經(jīng)不見了。”
“我也是,剛才嚇得我都快尿褲子了,想跑都來不及,只能躲在桌子下。”
“……”
鄭局看問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轉(zhuǎn)身對身后的一名隊員道:“去把街道的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
“是?!?
那名隊員快步出了店鋪,不大一會,就回來道:“鄭局,所有監(jiān)控的硬盤都沒了?!?
“沿街商鋪的呢?”
“也都沒了!”
那名隊員一臉無奈。
“真是好巧??!”
鄭局氣得手指發(fā)抖,他對啊亮喝道:“啊亮,你們做得可真好!”
啊亮笑道:“鄭局,此事真跟我無關(guān)。”
鄭局怒道:“跟你無關(guān)?是不是把你們都帶回去才肯承認(rèn)啊?”
啊亮嘆了口氣,道:“鄭局,你覺得我們有必要這樣做嗎?”
言哥起身道:“鄭局,說句不愛聽的話,我們也在找那群人,他們這是踩過界了?!?
鄭局冷哼一聲,道:“你們最好奉公守法,不然誰都救不了你們!”
對于啊亮等人的說法,他一點都不信,可這種事,真要去查,最后估計也是無果。
“那是,我們現(xiàn)在只是個生意人。”
啊亮等人忙不遲疑地點頭。
鄭局對趙姐道:“以后遇到有人鬧事,記得第一時間報警?!?
“好的!”
趙姐尷尬地笑了笑,看了眼手機,直接熄屏。
鄭局深深看了眼陳松,轉(zhuǎn)身帶人離去。
啊亮等人見狀,也起身和陳松告辭。
“陳松,冷幽,剛才你們好酷,好厲害?。 ?
小美一臉興奮地看著陳松和冷幽。
陳松笑了笑,冷幽還是面無表情。
王澤問道:“我剛才不酷嗎?”
小美斜眼看著王澤,道:“你這胖子不行,狼狽死了!”
“那總比你躲在吧臺強吧!”
王澤一臉的不服氣。
“我一個女的?。 ?
小美鄙視地看這王澤。
王澤反駁道:“現(xiàn)在可是男女平等?!?
“懶得和你爭論……”
小美沒好氣地白了一眼王澤,對陳松問道:“陳松,你原來是混社會的嗎?”
“不是?”
陳松搖了搖頭。
小美好奇地問道:“那你怎么認(rèn)識那么多老大?”
陳松笑道:“這不是剛才才認(rèn)識嘛?!?
“也是哦……不對,你明顯認(rèn)識其中一個最厲害的?!?
小美想起剛才向陳松介紹其他人的那個叫啊亮的青年,明顯是那群老大的老大。
“算是見過幾次吧?!?
陳松笑了笑。
“見過幾次人家?guī)装偃诉^來?”
小美一臉的不相信。
陳松張了張嘴,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王澤嘿嘿一笑,對小美問道:“那個叫啊亮的你沒發(fā)現(xiàn)之前見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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