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想了下,對冷幽道:“要不你震動七輪就行,三脈他能慢慢恢復(fù)。”
冷幽看著眼睛泛紅,滿是祈求目光看著自己的徐唐,心中一軟,點了點頭。
“謝謝!”
徐唐欣喜的連連道謝。
陳松亦暗暗松了口氣。
只要震動徐良心的七輪,那他就能恢復(fù)應(yīng)有的精神感知,至于三脈,會很不適應(yīng),但過段時間,也能逐漸恢復(fù)。
別看陳松說得輕松,那是建立在冷幽愿意出手的情況下,徐良興這種情況可不是尋常的入定醒來魂魄精神與身體不匹配,要是冷幽不同意的話,萬一期間出現(xiàn)什么變故,徐良興這失神的狀態(tài)就不知道何時才恢復(fù),甚至還有可能會持續(xù)下去,跟植物人無疑。
陳松走到徐良興面前,運轉(zhuǎn)元氣至手掌,對著徐良興的背部按下去,將元氣傳至徐良興的脈絡(luò)中,富含生命氣息的元氣在徐良興身上游走,讓他身體一震。
陳松仔細檢查一遍后,發(fā)現(xiàn)徐良興的經(jīng)脈沒有破損,才將傳出的元氣全數(shù)收回。
徐唐等人看到陳松的動作,眼皮一跳。
這不是武俠片常見的動作嗎?
難道真有內(nèi)功的存在?
他們不禁又興奮又期待,眼神中又帶著懷疑。
陳松將雙掌收回,雙手分別把徐良興的兩只手臂抓住,小心翼翼的提起在身側(cè),看向冷幽。
冷幽上前,伸出右手食指,點住徐良興的會陰.穴不放,將元氣傳送過去。
“這動作,好羞恥啊!”
王澤和鐘育謹看著冷幽手指按住徐良興的肛門和生殖器的中間凹陷處,相互對視一眼,想笑又不敢笑。
冷幽等元氣將會陰.穴和周圍的小經(jīng)絡(luò)都填滿后,迅速抽起指,用力往會陰.穴一點。
噗~
伴隨著一聲輕微的響聲,徐良興身上的皮肉以冷幽手指點住的會陰.穴為中心,向四周翻起一道圓形波浪紋,并像身體四周擴散。
與此同時,眾人不由自主的眉頭一跳,下意識的捂住褲襠。
王澤和鐘育謹看到冷幽的指力,不由惡意的想著要是點偏了,徐良興會怎么樣。
“嗯~”
徐良興發(fā)出一聲愉悅的呻吟聲,只是怎么聽都覺得怪異。
徐唐等人看得震驚萬分。
這世界真的有內(nèi)功的存在啊!
冷幽將會陰.穴再次用元氣填滿后,才抽指按向氣海穴,同樣是等元氣將氣海穴和周圍的小經(jīng)絡(luò)都填滿后,才迅速抽起指,用力點在穴道上。
噗~
伴隨著一聲輕微的響聲,徐良興身上的皮肉同樣以冷幽手指點住的氣海穴為中心,向四周翻起一道圓形波浪紋,并向身體四周擴散。
冷幽依次點向徐良興的膻中穴、天突穴、印堂穴、百會穴。
徐唐看得是心驚膽戰(zhàn),嚇得連自己的呼吸都屏住了,生怕打擾到冷幽。
冷幽所點的穴道完全是人體最重要的幾個穴位,是人體脊柱上的主要神經(jīng)叢,分別掌管人體的各種身心狀態(tài)活動,即人體的器官及情緒,屬于控制人身體的重要樞鈕,要是冷幽稍微點偏一點,徐良興就廢了。
連續(xù)點了六個穴位,讓冷幽額頭開始冒汗,臉上也出現(xiàn)倦容。
陳松提議道:“要不休息下吧。”
震七輪對元氣的消耗大是因為需要將自身的元氣儲存到別人的體內(nèi)凝實后,在元氣出現(xiàn)消散的一霎那,再用元氣將其震散,散落至穴道周圍相連的小經(jīng)脈中。
因為不是在自身,不僅需要渾厚的元氣為基礎(chǔ),還要對元氣精準的控制力,不然元氣過體后,就會瞬間消散。
像徐良興這種情況,跟強行灌注元氣進去沒什么區(qū)別,而且因其沒有修煉過,經(jīng)脈很脆弱,對元氣的接受能力更低,需要異常小心,以致對元氣、精神力都消耗極大。
“不用。”
冷幽搖了搖頭,元氣的劇烈消耗讓他額頭都冒起了汗珠。
他微微調(diào)整氣息,集中精神,伸出手指按住徐良興位于第二與三腰椎棘突間的命門穴。
命,指生命,門,指門戶,穴在第二腰椎棘突下,兩腎俞之間,當(dāng)腎間動氣處,為元氣之根本,生命之門戶,可見其重要性。
當(dāng)命門穴以及周邊被元氣灌滿時,一陣疲倦席上冷幽的心頭,他急忙強打精神,迅速抬起手指,如閃電般點下徐良興的命門穴。
“啊!”
伴隨著徐良興的一聲慘叫,冷幽身形一晃,他急忙將刀往地上一撐,才穩(wěn)住身形。
“沒事吧!”
眾人一臉擔(dān)憂。
不同的是,陳松和王澤擔(dān)憂的是冷幽,而其他人擔(dān)憂的是徐良興。
“沒事。”
冷幽深吸了口氣,感覺眼前的視線變得清晰些,才提起刀,走到院中的一個角落盤腿坐下,將刀橫于兩膝之上,開始調(diào)息起來。
陳松看到冷幽只是調(diào)息,心中有些驚訝。
從剛才冷幽散發(fā)出來的元氣來看,元氣的純凈度非常高,給徐良興震七輪后,只調(diào)息,說明他只是精神力嚴重不足。
身為武者,這種情況倒是很少見,武者依賴精神力來修煉,注重精神力修煉的話,根本無法修煉出雄厚純凈的元氣,所以說精神力是和元氣的雄厚程度是成正比的,甚至還高過元氣的雄厚程度,以至武者都是元氣消耗殆盡,很少會精神力不足。
冷幽這種情況說明他元氣雄厚程度遠遠高于他的精神力,這在武者當(dāng)中倒極其少見。
“啊興他沒事吧?”
徐唐見徐良興并未醒來,著急的看向陳松。
“沒事。”
陳松示意下,道:“你們將他扶住。”
“能扶了?”
徐唐一愣。
前面幾次都不讓碰徐良興,讓徐唐潛意識的認為除了陳松和冷幽,其他人都不能碰。
陳松的點頭讓他心中心中一喜,能扶就代表著徐良興安全了,他迫不及待的上前從陳松手中接過徐良興扶著。
啊福見徐唐一個人扶著有些吃力,也急忙上前扶住徐良興的另一邊。
陳松從王澤手中將燃燒著的艾條拿過,對著徐良興在臍中部,臍中央的神闕穴,位于腕部的神門穴和內(nèi)關(guān),在額部,兩眉頭中間的印堂穴,以及上唇上方正中凹痕位置的人中艾灸起來。
接著又用元氣幫徐良興疏導(dǎo)了下左脈、右脈、中脈三脈。
見他還沒有醒來的跡象,陳松眼中閃過一絲邪惡,從地上撿起一根甩棍,握住細的那頭,將粗的那頭用力往徐良興的屁股一捅,大聲喝道:“三魂七魄已歸位,此時不醒更待何時!”
眾人菊花一緊,接著莊嚴的聲音直達他們心底,令他們渾身一震,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詭異感,好像自己的靈魂有種晃動的感覺。
就連在不遠處調(diào)息的冷幽也忍不住一哆嗦,睜開眼有些幽怨的看了陳松一眼,只是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啊,好痛啊!”
徐良興一臉痛苦的大聲叫著。
“醒了,醒了!”
徐唐見徐良興醒來,激動得無與倫比,啊福也一臉欣喜。
“我去,真能叫魂!”
鐘育謹?shù)热梭@得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隨他而來的那五名保鏢更是一臉畏懼的看著松開回縮的甩棍的陳松。
這事實在太邪乎了!
未知的事物總會讓人源自內(nèi)心深處感到恐懼,尤其是傳說之事發(fā)生在自己面前,那種敬畏感更是滲透進骨子里。
徐良興只感覺肛門火辣辣的痛,想伸手去摸自己的屁股,卻發(fā)現(xiàn)自己雙手動都動彈不得,轉(zhuǎn)頭看到自己父親和啊福正死死抓住自己的手臂,迎著徐唐擔(dān)憂的目光,他心中一突,問道:“爸,您怎么在這。”
“我不在這都不知道你竟然如此冒險,命都差點沒了。”
徐唐將徐良興扶回椅子上坐好,責(zé)怪一句。
“冒險?”
徐良興大為不解,他感覺只是睡著后做了個奇怪的夢,想到那個夢,身上立馬傳來火辣辣的疼痛,讓他呲牙咧嘴的。
“把這藥抹他身上。”
陳松拿著兩碗藥底過來。
徐唐伸手接過,用手將黑糊糊,粘稠的藥底抹遍徐良興的全身,就連他的臉都沒放過,讓徐良興看起來像是從黑色淤泥撈起來一樣。
藥膏有些燙,但很快徐良興就感覺身上涼絲絲的,慢慢全身像有無數(shù)只螞蟻在鉆來鉆去,疼痛與清涼的組合讓他身體不由自主的抖動起來。
陳松道:“忍著別亂動!”
“嗯。”
徐良興咬牙忍著,可又疼又癢令他仿佛置身冰火兩重天中,渾身都冒起了汗,整個人再次癱倒在椅子上,汗水和藥底混在一起油膩膩的,難受萬分。
就在他疼癢得快崩潰時,疼痛感消失了,只剩下清涼的感覺。
這種清涼的感覺讓他舒服無比,有點像擦了祛風(fēng)油又像是身體沉浸在薄荷水中。
他很久沒試過這種舒爽的感覺了,忍不住直哼出聲。
又涂抹了兩次藥底后,陳松才用碗裝上擱置一會,清晰些的藥液遞給徐唐,讓他用藥液幫徐良興清洗身上的藥底,并告知要用力搓揉。
只是徐唐生怕自己會弄傷徐良興,一直不敢用力,無奈只能讓鐘育謹那五個保鏢代勞。
這次有了徐唐的首肯,那五名保鏢是異常賣力,但也痛得徐良興眼淚鼻涕直流,渾身抽搐,整個人都虛脫了。
他有氣無力的趴在椅子上,體表的清涼讓他昏昏欲睡,漸漸的,他可以清晰感受到自己的血液在慢慢的沸騰,體表的毛孔在呼吸,敏銳的發(fā)現(xiàn),之前毫無存在感的空氣緊緊包裹著自己的身體,身體上無數(shù)的毛孔與外界的空氣完全相連。
隨著他的精神慢慢恢復(fù),這種感覺越發(fā)強烈,通過空氣的波動,讓他清晰知道那五名保鏢搓揉他的動作,這種感覺就像親眼目睹一樣。
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驚喜若狂,他就像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發(fā)現(xiàn)了與眾不同的新鮮事物,而這還是他以前根本想象不到的。
他努力感受著空氣中的波動,發(fā)現(xiàn)范圍只能在三十厘米內(nèi)清晰感知,超過三十厘米開始衰減,半米外就完全感知不到。
“徐少的皮膚怎么突然比小孩子的還要嬌嫩啊?”
鐘育謹有些羨慕的看著徐良興被藥液清洗完藥底后,露出的肌膚。
此時徐良興的體表出現(xiàn)一些灰褐色的液體和黑褐色的血跡,但整個身體都變得白里透紅,非常嫩滑水靈,富有彈性。
陳松笑道:“這體內(nèi)積累的毒素和血脈堵塞地方的淤血被排出,皮膚不好才怪。”
“不對啊,松哥,怎么徐少現(xiàn)在的皮膚看起來比你和冷幽的都還好?”
王澤發(fā)現(xiàn)陳松和冷幽皮膚都偏棕色,雖看起來膠原蛋白滿滿的,很有彈性,但并不像現(xiàn)在徐良興那樣,肌膚像小孩子一樣白里透紅,嫩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