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書文看著跟在后面的越野車,接二連三的翻到了兩邊,還是對蕭冬兒有些改觀的。
嗯,飯沒白吃,可以適當提升一下伙食標準。
許書文想去解決掉那三個跟屁蟲,而且還要問一下他們的老巢在哪,不斬草除根,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安寧。
“你有電話嗎?”許書文問潘子成。
“有有!”潘子成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伸到衣服里面去掏手機,一摸兜,他突然愣住了,“沒、沒帶,我們在基地里不允許帶手機的。”
潘子成雖然也是殺手,但是這么刺激的經歷卻不多,心中居然有些緊張。
“沒事,你好好開車就行。”許書文也看出來了他的窘迫,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然后開始翻找車子的儲物格,別說,還真找到了一部衛星電話。
許書文猶豫了一下,劉嫣然和蕭冬兒,打給誰比較好,最終還是選擇了蕭冬兒。
“喂?你那怎么這么吵。”許書文的話筒里盡是風聲。
“少爺!我也路上呢!你等下,我停到路邊跟你說。”
許書文突然聽到了剎車盤磨蹭,還有輪胎和地面摩擦的聲音,多么暴力的一個女人。
“你說吧少爺!”
“我讓潘子成和許書蘭先回去了,你接應他們一下。”許書文回過頭看了眼身后的追兵,已經追的越來越近了。
“少爺,要不先不回那邊了吧?他們都知道在哪了,我還有其他安全屋。”
許書文突然感覺蕭冬兒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有錢,沒準她不干了以后,靠收房租也能過上富足的生活。
“沒事,他們不會追來的。”
“啥?人家憑啥不追啊?就憑你。”
話還沒說完,許書文直接掛斷了電話,順手把電話揣到兜里,心中決定回去以后扣上蕭冬兒一個月的工錢。
“把天窗打開。”許書文說道。
雖然不知道許書文要干什么,潘子成還是按下了控制開關,打開了天窗。
“不行!書文你要干嘛?!”許書蘭突然抓住他的手臂,“你還沒跟我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許書文不知道怎么解釋,從自己來到這顆星球,再到進入許家,一步步走到現在,要怎么解釋才能讓許書蘭接受呢?
許書文感到有些頭疼,他干脆不解釋了,把許書蘭的手推開,看著許書蘭的眼睛說道“你只要知道,無論怎么樣,我都還是你弟弟。”
說罷,許書文一把拉住天窗的邊緣,從天窗翻了出去。
車速一百多邁,風如同刀割一般劃過許書文的臉頰和衣物,他依舊頂著風站了起來,并不是因為這樣視野比較高,只是因為這樣比較帥。
三輛車上的人也看到了站在車頂的許書文,或許是疑惑他要干嘛,速度居然稍微減慢了一些。
許書文縱身一躍,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穩穩當當的落在地上。
追趕來的三輛車對許書蘭并不感興趣,他們感興趣的是許書文的清靈鏡。
三輛車踩了急剎車,其中的一輛車因為剎車時打了方向,直接以接近一百邁的速度滾出了大路,在一片稻田里炸成了碎片。
剩下兩輛車勉勉強強停在許書文面前。
車門打開,一個穿著皮夾克的中年人下來,他天庭飽滿,五官周正,一副正義的模樣,這個人和許書文迄今為止見到的人全都不同,身上有一種真正的修行者的氣息。
“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了,不要自討苦吃”一個人說道。
“是你們被我包圍了。”許書文問的很干脆,“結丹境?”
“沒錯。”那人答的也很干脆,“仲良翰,南山壽宮大長老。”
許書文挑了挑眉毛,這人難道和仲陽舒有什么關系?
仔細一看,居然真的有幾分相似。
“仲陽舒是你兒子?”許書文問道。
仲良翰點了點頭,算是確認了這個身份。
“那個據點塌陷,你一點都不擔心他嗎?”許書文露出一點嘲諷的意味。
仲良翰招了招手,示意手下把許書文拿下。
“不擔心,他是承氣境巔峰,就算被埋在下面也沒事。”
三名承氣境的分別從三個方向沖向許書文,許書文根本不在意,狠狠地在地上跺了一腳。
地上的碎石瞬間被震飛到半空中,許書文的靈力四散,一個個石子變成了一顆顆子彈,瞬間向四面八方射去。
啪!啪!啪!
一陣如同暴雨落下的聲音響起,石子擊穿了那三人的身體,三兩越野車也被打的滿是瘡孔。
只有仲良翰在石子飛來的一瞬間,一把短劍飛出,在他面前不斷游走,形成了一個無法穿越的網。
“他確實不怕被埋,但是我殺了他。”許書文冷冷地說道。
“你說什么胡話?就憑你?”
“這次有仲長老在,你以為你還能像以前那樣得意嗎?”
“仲長老,快動手把他抓起來!”
還有幾個沒死南山壽宮弟子,也不知道是收了什么刺激,居然敢出言諷刺許書文。
仲良翰沒有他們這么輕松,臉上露出了動搖的神情,他確信仲陽舒不怕坍塌,但是如果是許書文出手,就以許書文剛剛展示的手段,他的兒子恐怕真的抵擋不住。
仲良翰雙手緊緊攥住。
“找死!”
短劍一飛沖天,越飛越高,越飛越高,當它再落下時,重力配合上御劍的力量,將會產生無可匹敵的破壞力!
“你個妖孽!殺人如麻!像你這樣的人必然會不得好死!”
許書文冷哼一聲,但見短劍已經在往下墜落了,高速切割者空氣,發出了一陣尖嘯。
許書文拔下一根頭發,迎著短劍飛來的方向射去。
短劍一瞬間被擊的四分五裂!
雖然已經碎成了幾塊,但是上面依舊帶有很強的動能。
颯。
一片劍刃劃過仲良翰的臉龐,緊接著沒入一旁的土地,一條血線隨之出現。
噔!
劍柄連同一小部分劍身,就這么插在面前的柏油馬路上。
“怎么可能?仲長老的本命飛劍?!”一旁的弟子稍稍后退了幾步,面色凝重,似乎在伺機準備逃跑。
“妖道!殺人狂魔!”仲良翰一口鮮血吐出,自己的金丹和本命飛劍相連,飛劍被毀,他自己也受到了不小的損傷。
“全天下的正道都會追殺你,全天人都會知道我兒子仲陽舒是英雄!”
“是死在除魔衛道的路上!”
他說的唾沫星子亂飛。
“來吧!殺了我吧!”
“我不怕你!”
“嗯?”許書文皺了皺眉頭,“你們有什么資格自稱正道?”
“蕭冬兒,潘子成,他們進入南山壽宮,一直被你們用咒術控制,作為工具一樣的存在,這些你不知道?”
“哼,他們天賦異稟,如果不多加控制,放任其自行發展,只會為禍世間!”仲良翰依舊是那副正義凌然的樣子,就像個真的不屈于邪魔外道的斗士。
“好,那我再問你,紀學名是你們南山壽宮的弟子,他憑借著南山壽宮的身份,欺男霸女,橫行世間,讓不知道多少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這些你不知道?”許書文的語氣比剛才還要冷,面露殺意,就像個真的兇殘嗜血的妖道。
“那又怎么樣?我們南山壽宮斬妖除魔,匡扶人間,這世間百姓,給我們一點應有的回報,難道過分嗎?”
“那你兒子仲陽舒呢?他二十出頭,已經是承氣境巔峰,難道你就不怕他為禍人間?”
“那能一樣嗎?”仲良翰皺起眉頭,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兒子是天之驕子,是正道的未來,如果不是遭你毒手,將來必然成就一番偉業!”
“哼。”許書文笑道,“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你這樣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
他拔下一根頭發,就要準備射出,突然又停下手中的動作。
“差點忘了,我還有事要問你呢,把你們剩下據點的位置告訴我,還有,告訴我你們從哪知道的清靈鏡,背后的人是誰。”
許書文語氣很平淡,仿佛不是在質問和幾百人生死相關的問題,而是在課間詢問同學現在幾點一樣。
“我不會告訴你這妖道的,我不怕死。”仲良翰往地上一坐,盤起腿,所幸閉上眼睛等死。
“我實話告訴你,告訴我就放過你,那是不存在的,你今天必死無疑。”許書文突然笑了笑,笑的有點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