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要用妖法讓我屈服?”仲良翰睜開眼睛,用不屑的眼神看著許書文。
許書文笑了笑“你的眼神很好,希望你一會兒還能保持。”
許書文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手一使勁,仲良翰一聲慘叫,肩膀直接碎成了骨頭渣渣,鮮血從中間流出來,浸濕了他的衣服,一側的胳膊好像是掛在上面一樣,如果把衣服掀開,一定會看到一幅十分恐怖的場景。
修行者里,純粹的好人大概是不存在的,修行本身就是爭奪資源,爭奪之中,哪有不死人的?
即使是同門之內,也依舊是要為了資源搶破頭。
一枚丹藥可以延長壽命幾十年,一件法器可以在斗法中勝出,一個法陣可以大大縮短修行的時間。
這一切,都是赤裸裸的壽命,修行者壽命很長,最不缺少的就是時間,修行者修煉很慢,最缺少的也是時間。
仲良翰身體傾倒,額頭上有細汗流出,咬著牙堅持著不讓自己喊出來。
“玩了一輩子鷹,卻讓鷹啄了眼睛,今天是我栽了。”
“你怎么敢這樣!我告訴你,我們南山壽宮背后是你想象不到的存在!”
“你以為你一個人真的能毀掉南山壽宮嗎?南山壽宮上千年的基業,家底深厚程度你無法想象!”
“你再強大,終究只有一個人,你以為你是誰?”
仲良翰身后的幾個弟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時溜須拍馬習慣了,見仲良翰的樣子,居然忍不住再度開口了,好像也不怕許書文了。
怎么可能不怕?
話才說完,他們好像突然意識到自己惹了大麻煩,幾人對視一眼,一個人直接轉身往后跑。
有一就有二,一見有人帶頭,剩下的人也急忙緊跟其后,生怕跑在最后面被許書文逮到。
看他們的狼狽樣子,許書文都忍不住笑了,在仲良翰的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血,說道“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你不需要跑的比熊快,只要跑的比隊友快就行了。”
幾人聽到了許書文的話,跑步的速度更快樂,就像是田徑比賽四百米跑一樣。
“可惜我不是熊,跑的快的和跑的慢的,我都不可能放你們走的。”
許書文彎腰撿起幾個石子,輕輕一彈,那幾人幾乎不分先后的同時中招,全部一聲不吭的倒在地上。
“你不得好死,死后一定會墮入地獄,遭受酷刑。”仲良翰死死地盯著許書文,一副想要把他吃了的表情。
許書文看了看他,說道“你一個修行者,怎么還這么迷信?人死如燈滅,哪有什么地獄?”
“這既不科學,也不修仙。”
說著,許書文一腳踩斷了他的腿,仲良翰又是一陣齜牙咧嘴。
“你們精神里咒是誰下的?防護被神識讀取記憶的法門,這不是你們這個水平的門派該有的手段。”
這種方法很巧妙,有仙界的風范,如果南山壽宮有這樣的高手沒理由不直接派出來對付自己。
“那是大能講法時的庇佑,怎么樣害怕了?”仲良翰冷笑道。
“這樣啊。”許書文點了點頭,“給你個機會,你兒子其實還沒死,我在那個據點里跟本沒見到他,但是你要是不告訴我,我現在就回去把他殺了。”
許書文一臉認真的表情,一點都不像是在騙人。
仲良翰聽了以后也猶豫了,他原以為自己的兒子已經死了,如果還沒有的話,在兒子和門派之間,他又該怎么選擇。
“我告訴你。”
“這就對了。”許書文笑了,笑的天真爛漫,就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陽光大男孩該有的笑容。
仲良翰先跟他說了南山壽宮的位置,接著,又和他講了關于一個大能的事。
原來,南山壽宮在今年突然被一個神秘的人找上,那人修為極高,遠不是所謂的結丹境、元嬰境的級別,而是一種沒辦法言語的程度。
那人來了以后,直接找到宮主,說是要送給南山壽宮一場大機緣,最開始沒有人信,只當他是來找茬的。
但是那人修為過于強悍,輕輕一點,就破了南山壽宮的四十九人大陣,這是由七名結丹境高手壓陣,全員承氣境組成的劍陣,據說曾經斬殺過元嬰境的高手。
就在眾人以為南山壽宮萬事休矣的時候,那人反而沒有再次動手,反而是坐下來為眾人講法。
他講的深入淺出,短短幾句話就把時間最復雜的道法講的明明白白,眾人皆是驚訝,紛紛坐下來聽。
就這樣,他講了十天十夜,南山壽宮的絕大多數弟子都輪流來聽了他的講法。
聽完之后,眾人都有了那個精神上的防護,不僅如此,還提升了一個小境界。
南山壽宮的宮主,更是聽完以后直接突破到了元嬰境。
宮主想要留那人做南山壽宮的太上長老,但是那人搖了搖頭,只說要南山壽宮幫他辦件事。
“你是有幾分實力,你比我強,如果給你幾百年的時間,或許也能到那個程度,但是現在你的要差得遠。”仲良翰眼睛瞇了起來。
“你現在無異于以卵擊石,只要你愿意加入南山壽宮,輔佐我兒子,我必然集中一切資源供你使用,蕭冬兒和潘子成也可以重新加入,納入你的麾下,之前的事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許書文冷笑一聲,“我同意了嗎?”
“對了,再告訴你件事,你兒子死了,我剛剛騙你的。”許書文攤了攤手。
仲良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仿佛看到了一個惡鬼,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魍魎。
“我跟你拼了!”仲良翰擺動著還能動的一只手和一條腿,掙扎著要起來。
他灌注全部希望的兒子,就這么沒了,許書文還屢次戲弄他,這讓他怎么能接受?
但是一個行將就木的廢人,又怎么能對付得了許書文?
許書文一把扼住他的脖子,“痛苦嗎?痛苦就對了。”
“這么多年來,蕭冬兒和潘子成都很痛苦,更多像他們一樣的人都很痛苦。”
“還有被你們南山壽宮欺壓的人,他們哪個不痛苦?”
“感受這份痛苦吧,這就是你們的罪孽。”
許書文一用力,仲良翰頓時斷了氣,雙手垂下,就像那些枉死在他手下的人一樣。
許書文丟下他,直接沖天而起。
清晨微光,太陽露頭,許書文迎著太陽,很快飛到了省城的一處郊外。
下面是一片樹林,但是許書文知道,那只是障眼法,整個樹林的上空有一層若隱若現的淡青色。
許書文拔下一根頭發看了看。
“哎,得快點找替代品,這樣下去我在早晚要禿了。”
說罷,他輕輕一彈,發絲飛快地向下俯沖,很快算過了那淡青色的屏障,在屏障上鉆了個洞。
緊接著,那屏障就像是被戳破的氣球一樣,破洞很快擴大,只用了幾秒就消失了。
屏障消失,露出了這片區域的本來面貌。
那一個建筑群,古代的建筑風格,看起來頗有歷史,同時還有種仙家韻味在里面。
許書文重重落下,激起一陣塵土。
“有敵襲!”
“快結陣!快結陣!”
塵土飛揚中,許書文感到一陣靈力波動,雖然看不到,但是他能感覺的到。
正準備拔頭發,但是又想想自己的發量,最終還是選擇了彎腰撿幾塊石子,雖然質量不好,但是湊活能用。
嘭!
許書文手中的石子飛出,隨后那片靈力的波動就消失了。
就在這時,一個鬼魅般的聲音出現在不遠處。
“虹真仙,好久不見了,還是應該叫你現在的名字,許書文?”
許書文瞳孔一縮,這個聲音,他永遠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