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書文正坐在自己的房子里,面無表情的修煉著。
突然,他感覺有人進入了自己的神識范圍。
許書文從衣架上拿起一件外套,披到了身上。
雖然是夏天,但晚上外面還是蠻冷的。
許書文不怕冷,但他最近開始嘗試著表現(xiàn)的像一個普通人。
輕輕走到窗邊,許書文突然感覺風有些大。
自從窗邊的那棵樹被炸斷,他的窗戶外面就空無一物了。
搖了搖頭,許書文縱身一躍。
剛跳出去就看到邢良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見到徐書文,邢良就像見到自己的父親一樣激動,直接撲過來,一把抱住了許書文的腿。
口中啜泣道“許老大啊!給你辦點事,我可是差點連命都丟了啊!我太難了啊!”
許書文把手搭到了對方身上,神識和靈力進入他的身體,在他的體內(nèi)游走。
刑良的情況還好,除了受到些驚嚇,身體上也沒什么大問題。
雖然扭到了腰,但是對許書文來說修復輕而易舉。
但是奇怪的是,即便這樣,刑良臉上的痛苦,卻不見半分減少。
許書文也感到有些奇怪,于是用神識在一次探查了他的身體,依舊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許書文皺了皺眉頭。
“給你加錢。”
“得嘞!”
刑良立馬變得喜笑顏開,雖然他沒有選擇背叛徐書文,但是能夠多撈一點錢,那還是多撈一點的好。
服務意識和盈利能力,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許書文看到他突然又覺得有些奇怪。
自己跟他說了自己住在哪,但他是怎么進來的呢?
難道……
“你進來的時候,我們小區(qū)的門衛(wèi)沒攔你嗎?”許書文問道。
刑良一愣,他不知道為什么這時候會突然提出這樣的問題。
還以為是許書文擔心自己受到刁難。
急忙為門為開脫道“沒有沒有,沒刁難我,直接就放我進來了,特別好說話。”
聽到這話,許書文的臉抽搐了起來。
看來搬家已經(jīng)刻不容緩了。
“進來說吧。”許書文道。
……
許書文并沒有在客廳和他交談,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夜,許書蘭已經(jīng)睡了。
偷偷把他帶到了自己的房間里,然后又打電話給蕭冬兒,叫她來自己的房間一趟。
蕭冬兒聽到電話沉默了兩秒,隨后說道“穿衣服嗎?”
許書文沒有理會她的胡言亂語,直接掛斷了電話。
“你喝咖啡還是喝茶?”許書文問道。
“喝茶吧,有什么茶?”刑良舔了舔嘴唇,這一路上他都沒來得及喝水,現(xiàn)在坐到這兒,確實感覺口干舌燥。
“沒茶。”據(jù)說搖了搖頭。
刑良嘴角抽動,“那、那就咖啡吧。”
“咖啡也沒有。”許書文又搖了搖頭。
“那有什么?”刑良已經(jīng)心累到不想說話了。
“有水。”許書文回道。
“那就來點水吧,既然沒有,你還問我干嘛?”刑良扶了一下額頭,突然感覺自己可能做出了錯誤的選擇。
與其跟著一個神經(jīng)病,或許跟著一個沒有良心的正常人更好一點?
對方還不一樣會殺自己呢。
“一般來講不是都會客氣一下,說喝水就好嗎?”許書文突然感覺自己像個普通人一樣生活的路還任重而道遠。
許書文把水放到面前。
兩人相對無言,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好在這時蕭冬兒推開了門。
“哈哈,少爺,你說的不明不白的,我也不知道該穿什么。”
兩人抬頭一看,看到蕭冬兒,刑良差點把口中的水吐了出來,接著,他很自覺的把臉轉到另一邊去。
蕭冬兒穿著一件露出半個大腿的運動短褲,還有一件運動抹胸。
然而在看到了房間里還有另一個人之后,蕭冬兒尷尬的笑了笑。
許書文嘆了口氣,這女孩真是一點也不讓她省心。
站起身來,許書文將外套脫下,披在蕭冬兒身上。
“你也在啊。”
蕭冬兒拉了拉衣服,走到了刑良對面坐下。
刑良尷尬一笑,隨后把今天所發(fā)生的一切都告訴了兩個人。
并且還給出了自己的專業(yè)建議。
那就是趕緊放棄這個事情。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么仇什么怨,但是人家那個水平,那可真是不一般。”
“我走南闖北也算是見識了不少吧,結丹境也見過那么幾個。”
“沒有一個人有他這樣的手段。”
刑良說到這里停了一下,似乎是不愿意掃兩人的興致。
但是權衡再三,還是生命更重要。
“我估計他可能是傳說中的元嬰境,聽我一句勸還是放棄吧。”
“當然錢還是要付的。”刑良補充道。
“另外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就能查到你的住址吧,最好你們能換個地方住。”
刑良從桌子下面翻出了一包薯片吃了起來,一點都不拿自己當外人。
“他們現(xiàn)在就知道我們的住址。”許書文淡淡的說道。
畢竟他們已經(jīng)找上門過一次了,而且搬家總是權宜之策,徐淑蘭要上班,自己要上學,總不能藏到山里吧?
徹底解決蕭俊名的問題才是唯一的出路。
在許書文自己看來,他說的沒什么問題。
但是刑良卻被他嚇了一跳。
“我去,他們知道你在哪兒,那你們還敢在這兒住?”
“搬家不是辦法,難不成一有人找事我就搬家?”許書文搖了搖頭,似乎是并不在意。
就算對方是元嬰鏡,他也并不害怕。
許書文只對蕭俊名背后的組織感興趣。
刑良看了看許書文認真的眼神,突然有點感嘆自己命太苦了,一天天的這都是什么事?
“要不這樣,你也不著急答復我,你好好考慮考慮,過兩天告訴我行吧?”
“今天我被發(fā)現(xiàn)了,我也不可能馬上再動手,就算查也要過上幾天。”
許書文點了點頭,確實像他說的一樣,這件事急不得。
“玉牌你用了嗎?”徐書文問道。
刑良肯定了徐書文的問題,如果不是玉牌,他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死了,想到這兒,他突然有些羞愧,甚至還想給徐主任打個折。
但是轉念一想,事情好像不太對。
如果不是為了許書文的任務,他又怎么會身處險境呢?
許書文笑了笑,并不知道他此刻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我再給你兩個吧。”許書文心里清楚,對方給自己做事是冒了很大風險的。
這份風險不僅僅是靠金錢可以衡量的。
徐書文把兩個玉牌放在桌子上。
一個翠綠,一個血紅。
“綠的那個跟之前一樣,紅的那個可以呼叫我去救你。”許書文說道。
刑良面色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呼叫?
什么鬼?
但是想到今天那玉牌的作用,他還是收下了。
沒準用得到呢?
他覺得雖然許書文腦子有些奇怪,但本事是真的。
刑良走后,蕭冬兒的神情有些沒落。
“少爺,要不我走吧?”蕭冬兒眨巴眨巴眼睛,顯得可憐兮兮。
“走,你去哪兒?”許淑文瞟了她一眼。
“隨便出去散散心吧。”蕭冬兒苦笑。
“那工作怎么辦?”
“工作…也有年假的吧?”
“有。”
“那我請年假。”
“批準了,工作做完就可以休了。”
蕭冬兒有些哭笑不得。
“打掃衛(wèi)生和做飯,哪有做完的一天?少爺,你這是黑心公司。”
“趕緊回去睡覺吧,這些事用不著你操心。”把小董兒拽起來推出了房門。
蕭冬兒站在門口,笑容有些苦澀。
……
凌晨3點,蕭冬兒背上了一個背包,把兩把槍塞入懷中,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走到大門口,她突然感覺有點想哭。
可能自己永遠沒辦法有個家吧?
真是悲哀。
她搖了搖頭,把鑰匙放到了門口。
雖然是密碼鎖,但備用鑰匙還是人手一把。
接著關上了門,他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生怕自己一回頭就再也邁不出一步。
往前走了還沒幾步,她的眼淚就奪眶而出。
但也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往前走。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一個石子兒砸在她后腦勺上。
她沒注意,只當是被風吹落的樹枝。
緊接著又是第二個石子兒,重重的砸在她腦勺上。
這回總不能說是風吹的吧?
“哎,誰呀?這么沒素質?”
蕭冬兒有些氣憤的轉過頭。
一回頭,卻看見許書文正坐在房梁上,手里拿著一捧石子兒。
“你這是要跑路?”許書文問道。
看到許書文,蕭冬兒的眼睛更紅了。
“少爺,你追出來干嘛,讓我走吧,要不然只會拖累你們。”
“做不到啊,我們可是立了字據(jù)的。”許書文微笑著說道。
蕭冬兒擦了擦眼淚,從懷里拿出一張紙條,三兩下撕的粉碎扔在地上。
“現(xiàn)在沒有了,讓我走吧,少爺。”蕭冬兒說道。
“別傻了,我說的不是我給你立的,是你給我立的。”徐書文搖了搖頭,從懷里拿出一張紙攤開給她看。
只見上面寫著。
甲方蕭冬兒,承諾一輩子為乙方許書文工作,不死不休。
短短一行10來個字,蕭冬兒卻想不起來,自己什么時候簽的。
說起來,真有人會在合同上寫不死不休嗎?
“你這是偽造的。”蕭冬兒有些生氣的喊道。
“別亂說,這可按著你手印呢。”許書文只要指下面那個紅色的指印。
“白紙黑字的,你還想耍賴?”許書文說道,“一個女仆,就應該每天好好做飯,打掃打掃衛(wèi)生,遛遛狗,至于其他的,是我該考慮的事情。”
“這么晚還要處理員工情緒問題,忙死我了,快去給我沖杯咖啡,要手磨的。”許書文揉了揉眼睛,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
“少爺。”蕭冬兒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怎么了?”許書文一副得逞的表情看著她。
“咱們家沒有咖啡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