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良那邊的奇妙遭遇暫且不提,先回來說說許書文和蕭俊名這邊。
兩人看起來打的難解難分,但是實際上許書文只用了兩成力。
畢竟一下子解決,就沒辦法問話了。
“你們到底是個什么組織?”許書文的游子劍極速斬出。
“我女兒在哪?”蕭俊名的飛劍畫了個圈躲開游子劍的鋒芒。
“我師妹在哪?”許書文皺著眉頭追問道。
“把我女兒還給我。”蕭俊名的臉色冰冰冷冷。
許書文感到有些難辦。
十幾分鐘了,一直雞同鴨講,這樣是進行不下去的。
實際上,蕭冬兒也來了,就在旁邊架著她的狙擊槍。
許書文并沒有考慮好,要不要殺蕭俊名。
不管出于什么樣的原因丟下了蕭冬兒,認親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是殺了蕭俊名,或許也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不過一直拖也不是個辦法。
許書文眼神一變,游子劍的速度提升到了剛才的三倍。
蕭俊名也被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到了,飛劍開始在胸前畫著圈。
當!
蕭俊名的飛劍被游子劍從中間劈成兩半,各自落在了地上。
蕭俊名眉頭緊促。
難道許書文真的比他強?
還沒等他想明白,游子劍已經直指他的咽喉。
在低頭時,劍尖已經滴在他的喉結上。
這一回,蕭俊名終于知道,是自己敗了,兩人果然是有著不可逾越的差距。
“你就算殺了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蕭俊名冷冷的看著許書文。
沒有求饒,也沒有逃跑,依舊那么逼格滿滿。
“你也是最起碼結丹境的人了,應該也活了不少年月了吧?這世界上有沒有鬼你都不知道?”
許書文毫不在乎的說著。
但是轉念一想,這世界上真的沒有鬼嗎?
但他死而復生的小師妹又怎么解釋?
他能確定那就是小師妹,但是里面不一樣了。
難道是有什么邪門秘術嗎?
許書文不愿再多想,一切等見到小師妹以后再說。
“你總是口口聲聲的說你女兒,你有沒有考慮過蕭冬兒的感受?這么多年,你就把他扔到南山壽宮,讓她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你就這樣把她當做你的女兒?”
一說到蕭冬兒,蕭俊名這表情明顯有了變化。
許書文說的話,每個字都猶如一記重錘砸在他的胸口上。
蕭俊名死死的咬了咬牙,“你懂什么?就算這樣,她也是我女兒。”
許書文搖了搖頭,這人根本就是冥頑不靈。
“我不認你。”
蕭冬兒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下面。
和平時的俏皮不同,許書文能聽出來她的話里含著恨意。
“冬兒。”
蕭俊名伸出手想往前走,但是滴著他喉嚨的游子劍卻割破了他的皮。
鮮血涓涓流下,看起來有些嚇人。
蕭冬兒后退了一步,皺著眉頭說道“你還不明白嗎?”
“我跟你之間根本就沒有所謂的親情,我的生命里根本就沒有你這個人,你對我來說什么都不是。”
“在我的生活中,你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你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別講什么血濃于水,也別談什么骨肉情深,這又不是家庭調解節目,不存在什么重歸于好。”
“我只希望你能像以前一樣,不要出現在我的生活里,讓我來只不易的,正常生活能夠維持下去,這就是你現在能做的最大的愛了。”
許書文沒有想到蕭冬兒會突然出現直面蕭俊名,更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在她心中,現在的生活真的這么好嗎?
每天打打鬧鬧,做做飯,打掃一下衛生。
這樣單調無趣的生活,能讓他這么在意嗎?
許書文不禁詢問自己。
或許有吧。
從剛來時做飯完全不能吃到有現在的廚藝,這中間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努力。
想到這兒,許書文忍不住把游子劍抵得更緊了些。
反觀蕭俊名,如果說剛剛許書文的話是重錘,那現在蕭冬兒的話就如同流星錘一樣砸在他的胸口上。
他甚至感覺自己有些無法呼吸。
“是我錯了,是我做錯了。”蕭俊名的眼眶微微濕潤。
蕭俊名沉默了幾秒,又開口道,“如果你想知道,就來武安谷找我們吧。”
“武安谷?”許書文皺著眉頭,這地方在省城,也算是個旅游景點,這幫人怎么這么鐘愛旅游景點?
“那就這樣吧,以后再見。”
蕭俊名表情有些悵然若失,畢竟最重要的事情沒有辦成。
他最后看了眼蕭冬兒,戀戀不舍的走。
許書文沒有攔他,因為他看到蕭冬兒哭了。
雖然沒有親情,但總還是不至于殺了他吧。
許書文猜測,如果蕭俊名出場以來,如果用惡毒的態度,蕭冬兒大概也會和現在大不一樣,而那個時候,自己也能毫不猶豫的斬一下他的頭了。
只可惜現在不是這么個情況。
“走吧。”許書文幫蕭冬兒擦了擦眼淚,兩人一起走到了蕭冬兒的機車旁邊。
“邢良呢?”蕭冬兒抹了一下眼淚,還沒有忘記這個幫他們深入虎穴的情報販子。
“他沒事兒,剛剛蘇倫出手幫他了。”許書文說吧。
蕭冬兒一愣,顯然南山壽宮宮主的名字,也讓她有些驚訝。
“你叫他來的?”
許書文搖了搖頭,“只是巧合。”
蕭冬兒點了點頭,打著了發動機。
……
許書文正在后面吹著冷風,這個時間要回關陽市的話,只能靠他飛回去了。
但是回去許書蘭肯定已經睡了。
而且為了不讓她擔心,許書文只說是出來玩兒的,并沒有告訴她這趟旅途的真正目的。
所以兩人決定到蕭冬兒在省城的安全屋。
不得不說,如果將來房價暴漲的話,蕭冬兒恐怕光靠炒房就能過上富足的日子。
就在許書文腦子里胡思亂想的時候,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蕭冬兒也聽到了電話的響聲,于是問他“要接嗎?”
許書文想了想,又怕是許書蘭或者找他,所以還是讓蕭冬兒靠邊停車了。
“喂?”
“通了通了,喂,你好,請問是許書文同學嗎?”
電話那邊一個中年女性的聲音傳了過來,語氣充滿了欣喜。
對面的電話聲中,電話鈴和打電話的聲音此起彼伏。
詐騙電話?
“我不需要補習,也不報班,也不買房,也不買商鋪,也不買保險,還有事兒嗎?”
許書文迅速的堵住了對方的話,不給她留下一絲絲機會。
電話那邊的人顯然也是被他這一通給說懵了,也是愣了幾秒。
“同學同學,你誤會了,我是上京大學招生辦主任,給你打電話是想讓你報我們學校。怎么樣?下周帶家里人來上京玩兒吧,我們學校包吃包住。”
電話聲音不小,一旁的蕭冬兒聽到眼睛都尖了。
這回輪到許書文愣住了,他把電話從耳邊拿開,退到桌面看了看日期。
沒錯啊?
成績不應該后天才出嗎?
“你們這騙術也太低劣了,后天才出成績,你現在就給我打電話,當我是傻子嗎?”
蕭冬兒一聽,有些氣餒,出去玩的機會就這樣沒有了。
“咳咳,同學,我們真是上京大學招辦的,實際上我們這些學校會比你們早幾天拿到高考成績,我明天早上第1班飛機去關陽見你,現在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先通知你一聲,有其他學校給你打電話,你千萬別接,他們都沒有我們學校好。”
許書文突然感覺,對方好像不是騙子。
“你知道我考了多少分?”
“當然了!748分!雍州理科狀元!”
對面的聲音有些瘋狂,畢竟這個分數在歷史上從來沒有出現過。
是問哪個學生能考得這么高?
蕭冬兒看許書文的眼神都變了。
“少爺,沒想到你學習這么好,我還以為我們是一類人呢。”
許書文撓了撓頭,好像沒控制好,考得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