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許書文,劉嫣然突然覺得自己不認識這個人了。
為什么會這樣呢?
偌大的虞家在他眼里就這樣隨意被揉捏嗎?
即便到了這個程度,你還沒有摸到他能力的天花板嗎?
劉嫣然有點想笑,眼淚奪眶而出。
心中巨大的石頭終于落了下來,她由衷的感到高興。
幾家歡喜幾家愁。
虞生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大喝道:“瘋了!瘋了!你們都瘋了!”
“宗叔!你要背叛家族嗎?居然幫一個外人?”虞生雙目通紅,惡狠狠的指著虞宗說道。
“虞朔也是虞家的人。”虞宗坐回位置上淡淡的說道,沒有去理會地上沈子真的尸體。
“你就這么看著他把虞家賣給別人?讓我們虞家以后聽一個小屁孩兒的?”
虞晉偷偷的拉了拉虞生的袖子,又看了看虞宗的臉色,示意他別再說了。
虞宗并沒有理會他的發言,端起面前的茶喝了。
眾高手看到這副局面,都知道一切已經塵埃落定了。
看向虞生的眼神中充滿了憐憫。
連虞宗這樣的結丹境巔峰都選擇了許書文,怪不得他一個沒什么實力的年輕人也敢獨身一人來著。
原來是有恃無恐。
虞宗作為最強戰力,給出的抉擇已經能夠代表虞家了。
而且虞朔這個私生子居然不知不覺中已經獲得了虞宗的親睞,實在是讓人吃驚。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虞朔開口對許書文問道。
“知道你已經掌控虞家的事?”
“對。”虞朔又為他滿上了酒杯。
“兩個結丹境的敵人,另一個就是這位解決的吧?”許書文笑了笑,“你這么謹慎的人,如果手下沒有人難境界碾壓的話,恐怕不會這么隨意的出手吧?而且事情也沒辦法做的這么漂亮。”
虞朔訕訕的笑了笑,沒有表示否定。
“宗叔不是我的手下,是我的長輩。”
“哦,不好意思了。”許書文對虞宗點了點頭,后者也點了點。
“當我不存在是吧?”虞生突然抄起桌子上的酒瓶砸在地上。
“我告訴你們,今天一個都別想走!”
虞生的眼神中一道兇光閃過。
他還有一張底牌沒出,一切的定局還未可知。
況且,本來他就打算今天動手,現在反而更好。
“你們呢?你們都決定站在他們那邊嗎?”虞生的眼神冷冷的掃視過在場的高手們。
然而高手們卻沒有一個和他對視,每個人都眼觀鼻,鼻觀口,口關心。
這個少爺還沒明白嗎?
大勢已去。
雍州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了。
啪啪!
虞朔拍了拍手。
大門被推開,那位肌肉男手下帶著一干人等沖了進來。
這里面每個人,都有著至少承氣境的水平,也不乏結丹境的高手。
看到這兒,眾人明白了。
虞朔不僅僅是獲得了虞宗的支持,而是已經全面掌握了虞家的戰斗力。
“許先生,你想怎么處理他?”虞朔笑著問道。
“你的家事你自己處理就行了。”許書文并不打算干涉他內部的事情。
“好啊!你現在想弄死我了嗎?”虞生陰狠的笑著,手機中也發出了動手的指令。
只見虞朔搖了搖頭,“你們都是虞家的血脈,我不會殺你們的,這也是我對宗叔的承諾。”
他對虞宗點了點頭。
“但是你們也不能待在這兒了,去非域吧。”虞朔說道。
“非域好啊,搞不好你們虞家哪天在這邊混不下去了,還要靠那邊的產業支撐呢。”許書文也調笑道。
他一點都不介意給局勢再添一把火。
“你!”虞家的另一個繼承人按耐不住拍桌站了錢。
“掌嘴!!”
虞朔很快的展示了自己作為現任家主的威嚴。
那位肌肉男責無旁貸的沖上去給了這人兩個耳光,兩顆槽牙和著鮮血飛出來。
承氣境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收拾一個普通人可以說是毫無壓力,要不是收著力,能直接把他頭打飛了。
“所有虞家的繼承人,全都去非域!”
虞宗沒有對此表達意見,很明顯是兩人提前通過氣了。
許書文笑了笑,對他的決定不做評論。
當然,他也從中間聽出了一個很有趣的點。
虞家的血脈都不用死,但在場的虞家人,剛好有一個不是虞家的血。
是他說漏了,還是有意要這么說呢?
許書文很好奇。
他的眼光投到了孫佳的身上,他此刻蜷縮在那兒瑟瑟發抖,一句話都不敢說。
已經說了讓她離開雍州,結果不光沒走,反而是攀上了家主。
許書文忍不住看了虞朔一眼。
來,帽子帶正。
在場的其他人,也從那句話里琢磨出味兒了。
在座的大多數人都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兒。
畢竟他們大多數都是跟虞家打了很多年交道的家族了。
虞生身邊的這個漂亮秘書,是一個什么樣的角色大家都懂。
虞生時不時的就要把她拉出來炫耀一番,然后還要說明一下,這是他哥的前女友。
當然,這樣的行為在孫佳攀上家主以后就停止了。
“阿朔,阿朔,都是他逼我的,我不想這樣的,我本來已經要離開雍州了,是家主他派人把我抓回來的。”
孫佳涕泗橫流,看起來可憐楚楚,活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女生。
許書文對這段故事的真假一點都不在乎,只是饒有興趣的又看了看虞朔的臉色。
但是虞朔臉定得平平,一點情緒波動都看不出來。
“你胡說!”一個女性繼承人站了起來,“明明就是你自己爬上了家主的床!”
在場的所有人都木了。
這也太綠茶了吧?
以前你跟虞生的時候,哪次提起虞朔不是一臉的鄙夷?
好家伙,現在人家飛黃騰達了,你又轉過來舔?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孫佳抱頭痛哭了起來。
哭了一會兒,見虞朔不說話,偷偷抬起頭來用哀求的眼神看著他。
“阿朔,你相信我的對吧?”
許書文有些無語。
看著虞朔一動不動僵硬的身體。
突然又想起了許書蘭喜歡看的電視劇。
里面的男女主也是這樣,明明綠茶都不行,但還總是喜歡裝清純。
不過硬要說起來,最起碼里面的女主是為了情啊,愛啊這些了。
孫佳這種為了利益給男友戴帽子的行為,實在是讓他更接受不了。
舔狗不得好死啊兄弟!
許書文在內心瘋狂咆哮。
“把她帶走,明天送回家。”虞朔說道。
那肌肉男愣了一下,最后一臉吃了蒼蠅屎的表情去抓孫佳。
死舔狗……
“她的骨灰。”虞朔補充道。
靠!你終于開竅了!
許書文欣慰的拍了拍虞朔的肩膀。
肌肉男也是滿臉欣喜,“老大,你這就對了嘛!我保證給她選個好看的!”
“別!別!阿朔!我愛你阿朔!你不能這樣對我!”孫佳不信命的繼續大喊起來。
對于這樣的事兒,肌肉男的做法也很直接。
一巴掌呼在她臉上,當場給她呼暈了過去,隨后輕輕一扛就把她扛在肩上退了出去。
許書文拉了旁邊另一個凳子讓虞朔坐下,有接過他手中的醒酒器,給他倒了一杯。
“天涯何處無芳草,沒事,別慌。”
“其實我讓你放她走的時候就知道會有今天了。”
“但我就是不死心。”
“我想看看那個傻丫頭到底在她心里還活著沒有”
虞朔苦笑了一下,舉起酒杯仰頭喝了下去,許書文正準備給他續杯,結果他一把奪過醒酒器喝了起來。
“兄弟,不至于不至于。”許書文拍著他的后背。
在場的高手們都是一臉懵。
我是誰?
我在哪?
這個青春疼痛文學一樣的劇情是怎么回事兒?
誰能給我解釋一下?
燈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