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妻四妾?
花蘭腦袋又“轟”的響了一下,眼前的小星星又忽明忽暗在眼前閃了起來。
“王爺,花某只是凡夫俗子,家里有個小師妹已然足矣,不敢再有什么奢想。而況,在下已向小師妹承諾發了毒誓,此生只與她白首相守,絕不將心付與他人。請王爺成全。”
花蘭一著急,“撲通”跪在了地下:“王爺,府中的郡主尊貴顯赫?;骋唤閰^區草民商人,一沒官職身份,二沒顯貴血統。以王爺的高貴身份,多少官宦名門趨之若鶩,何苦讓郡主委屈下嫁平凡之人?還請王爺為郡主的終身幸福著想,不能委屈了郡主。”
好么,正妻不行,側妻寵妾也湊合,花蘭可不想要。
再說,她一個女兒身,壓根沒辦法要???
“本王是在問,花公子在府上留了銀杏姑娘,是不是有意納她為妾?”
花蘭跪都跪了,孝親王卻輕描淡寫的說了這么一句。
“花某剛剛也說了,此生除了小師妹之外,再也不娶旁的女子。銀杏姑娘只是暫住府上,她已經是個自由之身,也不是什么府里的丫頭。關于別的,花某絕無其他留意?!?
花蘭跪在地下,身體保持著小心緊張的狀態,小心翼翼答道。
“你先起來。這地上涼的很,若是招了寒氣,怕是多吉又要找我這個爹鬧上一鬧了。”
孝親王說上鬧字,眼光可沒看向花蘭,而是凝在一旁一直靜靜垂首的錦瑟,突然間嘆了口氣,“哎,本王雖身份高貴,可惜也是為人父母的肉身凡胎。兒女是事情,父母操不完的心。怎么辦,本王是盡心啦。”
他嘆著氣,見花蘭從地上站起身,又道:“既然銀杏這丫頭,只是暫住你府上,又是自由之身,多吉要是喜歡,娶了就娶了吧。本王也懶得再管了。至于……”
他又瞟著錦瑟,話帶弦外之音,道:“我這女兒,瞧瞧,唉,不是為父不盡心,人家不愿意啊。強求不是好婚姻,這是要生活一輩子的。人家公子心上有人,再愣擠出位置來,那顆心可不撐壞了?花公子說的對,,哪能這么委屈了我這寶貝女兒?”
孝親王的眼神一個勁向錦瑟臉上飄,把個花蘭給看糊涂了。
孝親王說來說去,問來問去,是要從她嘴里套出她和銀杏沒有半毛錢關系?可是,說到此時,眼神老向一旁的小丫頭飄,這是什么意思?
花蘭早注意到了錦瑟。
錦瑟溫柔如水,面貌如不食人間煙火的絕塵仙子,而這溫柔之中還略帶著些從內而外的剛柔韌力,是那種讓人不敢靠近的咄咄氣勢。
難道,孝親王口中的郡主會是這小丫頭?
這怎么可能,這小丫頭看年紀,不是比多吉還有小一兩歲,難道孝親王有了多吉之后,又生了女兒?
而且,而且,剛剛分明就是多吉身邊的伺候丫頭身份啊?
花蘭恍然驚著,孝親王卻緩和了語調,“花公子為人坦蕩磊落,不失為真正君子。富貴不移,本王實在欣賞,先坐吧?!?
他一指桌前的椅子,“坐下好說話?!?
這好說話,大概就是進入正題了吧。
花蘭走過去坐下來,帶著一臉的謹慎,先吹捧:“王爺氣度不凡,不愧是是身份尊貴,老當益壯?!?
見他氣色和順的點頭,又道:“在下剛剛粗陋直言,王爺胸襟寬闊不予計較,在下十分感激?!?
孝親王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花蘭乘機道:“不過,花某此來府上,是為太醫院到鳳岐山的公文帖子而來,還請王爺不諒海涵,予以成全。”
“哎!”
孝親王放下了心頭的一個大包袱,人也輕松了不少。聽到花蘭又提起了太醫院,又開始惆悵了:“不是本王不想幫你,之前多吉也提了,這件事情實在有些困難?!?
不答應孝親王的親事,這太醫院的事情果然真的黃菜了。
花蘭的心冷下來,剛剛涌上來的那些希望的小火苗霎時化為烏有。
不過,她也有了準備,問:“不知王爺說的困難是指什么?”
“花公子剛來京都城不久,很多事情不太熟悉倒也平常?!?
孝親王給花蘭倒了一碗茶,放在了她的面前,眨了眨細如指縫的小瞇眼,為難一嘆道:“鳳岐山清風觀的長虛道長可不是旁人,他是前太醫院的首座。清風觀是長虛道長一手創立,而這辛芷也是他一力倡導看守的。如果沒有皇上的圣批旨意,太醫院的帖子也沒有用。”
孝親王為難的注視著花蘭,“本王這樣解釋,花公子可明白了?不是本王不幫你,實在是力不從心。如今的太醫院首座是嚴正,此人性格極其的耿直,連壽安王的賬也不買,別說我一個早已不問朝政的閑散王爺了。本王是使不上這份力啊?!?
嚴正?
花蘭想起在皇宮里的那個太醫,原來是他。
這人是有點怪脾氣,不過,連壽安王的賬也不買就有點兒?
“你是說,非是太醫院請旨了皇上,皇上御批下旨,這才能去找長虛道長的么?”
就一小小的伏地草藥,用得著這么大費周章的嗎,這也太夸張了吧?
花蘭有些不敢確信,懷疑著凝視孝親王。
“是啊,本王是感覺有些荒唐,可長虛道長就是這個性子,不知道這味草藥都有什么樣的神奇作用。他不僅請了旨意,全國禁種,還弄出這么多的花樣來?”
孝親王滿臉氣憤:“要我說,花公子還是算了吧。我聽說代替這種藥草的藥材有很多?!?
可是只有這一味藥草,才能解曲蘭香的毒性。
花蘭暗暗吸氣,有什么辦法,孝親王府算是白來了,平白的還搭出一個銀杏出去。
她怏怏的撅著嘴,那表情要多郁悶有多郁悶,孝親王一見,倒笑了:“不過,花公子放心。有多吉在,本王一定會再想辦法?!?
都說了嚴正是個倔老頭,能有什么辦法好想?
花蘭的嘴巴嘟成個兔子嘴,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能再說些什么。
她怏怏站起身,向孝親王告辭。
孝親王很欣賞她的坦率和真摯,將她送出庭院,錦瑟帶她回了花廳。
東方世玉早等著哈不耐煩,見她滿臉惆悵著進來,心下一沉,忙上前安慰:“老王爺或者是有苦衷,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