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瓜頭心底盤算著小心思,兩山賊可不知道。不過,老瓜頭一說想法,兩人立馬舉雙手贊成。
干!一定要干!只要有銀子,有錢花,干啥都是干,不干是慫蛋。
老瓜頭一提到銀子上,兩山賊立刻放下了手里嘴里的雞骨頭,搗蒜般點起頭來:“老瓜頭說的對,少公子既然不差錢兒,咱也有把子力氣。公子出得起銀子,咱就保證交給公子一座又結(jié)實又好用的好橋。”
大黑說,二黑更是贊成:“花,花,花公子!老,老,老大說的對!”
花蘭聽明白了,這座橋梁承包下來,半年的工期加上鐵木和鐵器等材料,一百萬未必能夠。
一百萬是什么概念?北京東三環(huán)東四環(huán),只能買上個廚房。在古代,建造一座橋梁又是什么概念?
花蘭毫不猶豫的點頭:“成,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下來?!?
她的眼光掃上喜鵲,語氣溫和道“喜鵲,采買木料這件事情,你就和老瓜頭跑一趟,回來先把賬目弄清楚了?!?
喜鵲還沒點頭,她又對老瓜頭道:“材料方面由您來負責(zé),我先撥給您二十萬兩銀子。初步的預(yù)算是一百萬兩,如果不夠的話,咱們再按照喜鵲姑娘報上來的賬目再增再減?!?
一百萬兩銀子,兩山賊和老瓜頭相互對視著微妙的眨了眨眼。
我的個媽媽,花公子果然有錢大手筆。
這只大腿可得抱緊嘍,這可不是一般的大腿,這可是財神爺?shù)拇笸龋?
有了這個財神爺,還搶什么劫,做什么山賊?吃香喝辣,天天綾羅綢緞都能有了。
兩山賊心花怒放,這下也不嘴饞桌上的美味了,抹了兩把嘴站起身,笑嘻嘻對喜鵲道:“喜鵲姑娘,事不宜遲,咱們現(xiàn)在就走吧。鐵木這種木材可不好買,要去廣西才有。時間金貴,咱們早去早回,這一來一去可要好些時日吶?”
兩山賊火燒屁股,猴急著要帶喜鵲走。
喜鵲謹慎,卻極膽小。她沒動腳,而是可伶巴巴的看向花蘭,臉皺成一團,發(fā)愁道:“少公子,喜鵲怕是不行。”
“不行什么,難不成你想一輩子窩窩囊囊守在花府?”
花蘭卻一板臉色,“這可不成。你在花滿樓也有些時日了,賬目方面也有了些經(jīng)驗。此次和大伯他們?nèi)ヌ藦V西未嘗不可。順便歷練歷練膽識也好?!?
花蘭故意讓喜鵲和粗獷粗野的山賊們在一起,一是為了讓她學(xué)些堅韌的膽識,二來也是為了讓她歷練歷練果斷和敏銳的魄力。
喜鵲卻更怯懦了,緊張的看了看花蘭,又看了看兩山賊兩張嚇人的臉。
大黑卻高興的拍起肥大的肚皮來,“喜鵲姑娘放心好了,有我大黑在,老虎獅子也靠不上姑娘十步遠。咱們寨子可熱鬧啦,這回去廣西,姑娘就瞧好吧,保證姑娘一根寒毛不少送回來?!?
“對,對,對!喜鵲,姑,姑,姑娘放心好了。有,有,有老大在。姑,姑娘,一百個,放啊,放啊,放心!”
二黑也急忙著道,他一著急,嘴上又說不利索了,急得臉也紅了,脖子也粗了,一個勁的向喜鵲擠眼睛。
兩人相貌本就丑陋,再擠眼睛更顯難看了。
喜鵲憂郁的視線垂下去,花蘭的目光不容置疑。她向來不會辯解,只好委屈著嚶嚶點頭,“好吧!”
“這不就結(jié)了么,這是!”
大黑一拍大腿,咧開了大嘴,看向花蘭。
飯吃到一半,建造橋梁的事情已經(jīng)談妥了。
花蘭取了二十萬兩銀票,交給喜鵲,讓她收拾了些換洗的衣物,跟著老瓜頭和兩山賊出了府門。
喜鵲一上山賊的馬車,春蠶這次撅了嘴,嘀咕開了:“主子,如今府里沒了喜鵲和銀杏,咱還怎么去昆侖山啊?”
“不是還有錦瑟姑娘在?”
花蘭一挑眉色,她是故意借故支開了銀杏和喜鵲。
銀杏在多吉世子身邊,她放心,因為多吉愛慕著銀杏。而喜鵲和山賊在一起,她更放心,這是一群為了銀子討生活的人們。喜鵲手中攥著銀子,還愁他們不把她捧上天去。
二十萬兩銀子,只是釣餌,一百萬兩銀子買了從善從良的一顆心。怎么算,花蘭也算不虧。
更何況,系統(tǒng)給的可是十萬億兩黃金,這可是一百萬億兩銀子!
她還正愁花不出去呢。
一座橋一百萬兩銀子,十座橋才一千五兩銀子。哎喲媽呀,還得想別的法子,花光這些銀子才行。
花蘭愁得皺眉,春蠶在一旁看得憂心,小心著道:“主子,錦瑟姑娘不知怎的,大半天沒見著影子了,她不會是回了孝親王府了吧,她能和咱們上昆侖山嗎?”
是啊,錦瑟會同行嗎?
花蘭的眼色掃向聽雨軒的方向,心上開始打鼓。不過,她也不在乎了,反正去昆侖山的路上,也沒什么驚險,就當(dāng)時出去旅行啦。
她是安慰春蠶,見她擔(dān)心,一笑道:“放心吧?!?
一句放心,讓春蠶安了心,這下屁顛屁顛的跟著花蘭回了中院。
花蘭一進中院就想到了尹震南。
糟了,光顧著送走喜鵲了,這下尹震南身邊可沒了人。
她估算著時辰,這幾日,她在尹震南的方子里加了辛芷。辛芷雖有化解尹震南體內(nèi)毒性的作用,但對杜鵑花的葉子還是化解得緩慢些,畢竟已經(jīng)有兩日了。
小春蠶雖然處處周到,但在細節(jié)上卻大大咧咧。
花蘭只好親自上陣了。
她先替尹震南換了藥,又查看了已經(jīng)愈合長出肉芽的劍傷傷口,搭了脈搏聽了一陣。
尹震南的脈相平緩無波,癥狀似是非常的正常。
她又翻了翻他的眼底,眼底的血紅充盈鮮艷,毒性的痕跡幾乎消失了。
“好奇怪,尹館主應(yīng)該蘇醒才對?”
花蘭看著依舊雙目緊閉著的尹震南。
尹震南平靜的躺在床上,如同睡得很熟的嬰兒,安靜安詳。
會不會哪里出了問題?
花蘭腦海驚詫的一閃。
“春蠶,去街上的藥草鋪子買些銀針回來?!?
花蘭抬眼看到春蠶正疑疑惑惑的看著自己,便道。
“主子,銀針只要雜貨鋪子才有,草藥鋪子怎么會有?”
春蠶瞪了半天眼珠子,竟然聽到皇后娘娘說出了這幾句,她莫名著望著主子,不明白主子要買銀子干嘛用。
奇怪,繡花不是喜鵲的事情嗎,主子干嘛這是?
她沒動腳,滿臉都是愕然。
花蘭也沒解釋,道:“那好,你都去找找。如果藥草鋪子找不到銀針,就去雜貨鋪子去找。記得,不是 繡花用的銀針,是針灸用的銀針。”
“針灸?主子,什么是針灸?針灸是要用針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