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能量,在白正陽身上閃耀出六十個光點時,才消耗一空。
之前的五十六個光點,仍然在慢慢轉動著。
多出來的四個光點,一亮三暗,組成一個半圓,也在慢慢旋轉著。
如果后面再行汲取高階元能石,會不會又出來一組光點?成為六十四個光點?
那影子已經從愣神當中醒過來了。
“欲速則不達。把這半組星脈穩固下來,下次再沖擊八星靈臺雛形?!?
白正陽驚醒過來。
身上的元力,感覺增長了一點,但沒有像之前直接跳境那么夸張。
隨著他的境界越來越高,想要破境的難度也會越來越大,而他所需要的元能石也將越來越多,要求的品階也會越來越高。
不過,他能感覺得到的是,開拓出多四個光點,不是沒有好處的。
之前的元力存儲,像是放在一個小水桶中,而現在多了四個光點后,像是那個小水桶變粗了兩大圈,可存貯的元力,將會更多。
如果再次和那人對戰一次,自己贏面仍然不多,但完全可以把戰局拖久一點。
如果自己真的成變八星靈臺,這水桶會粗成什么樣?
白正陽想像不出。
身上的傷口,已經完全收口了。
這就是修行者和普通人的本質區別之一,即使有傷,也會好得奇快。何況是這種皮外傷。
只不過,失了一點血,需要時間補充。
單從外表,完全看不出,他剛剛受過傷,還出過一頸血。
所幸,沒有人來打擾他。那人和他的同伙,還沒有找到他。
一天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又是一個選擇題,擺在了白正陽面前。
是直接回基地,把信息傳遞回去,還是按原計劃,仍然往冶山去?
直接回基地重新制定新計劃,無疑是最為安全和穩妥的。
但就這么空手回去,白正陽覺得咽不下這口氣。
死了幾個風鷹衛戰友,自己還被捅了十幾刀,這么大的委屈,他受不了!
白正陽迅速地在樹林間采了十多枝硬榆木,用長刀把它們制成飛箭的樣式。
再做了兩支大的尖樹硬矛,抽出長刀,在一顆參天大樹樹身處,刮了一層長長的樹皮下來,用手不停地搓著,做成繩索的樣子。
收拾停當,將長刀背在后背,從懷里掏出那支原來屬于孫時的狼哨!
用力吹響,一聲高亢的狼嘯,從狼哨中沖出來。往山峰處往其它地方擴散開來。
然后,白正陽消失在大樹后。
就在之前他消失蹤影的小谷處,出現了六個蒙面巾漢子。
其中一個,正是剛剛假冒向松的那人。
“老賈,你說的那個飛鷹團士兵呢?”領頭的那個高個子漢子問道。
高個子正對著那個假冒向松的人說話,原來是叫老賈。
老賈也是一臉懵。
他明明是順著血氣之味尋過來的。這種追蹤之術,他可是從未失手過啊。
這次是怎么了?
“我,我也不知道那個姓白的跑到哪里去了?!?
高個子臉冷了下來。
“你說,老丁,那人,會不會已經逃出山谷,跑回他們基地去了?”老賈渾身打了個冷戰。
他們一伙再陰毒,也不敢正面和帝國正式軍團硬剛。那就以卵擊石!
“不太可能,我們幾個,就是從那個方向一路圍過來的,如果真的往那邊逃,一定會被我們發覺的。他真有你說的這么利害?還是你不想在這里撒網,想撤回去了?”高個子沉默了一會兒,硬梆梆地問道。
老賈頓時急了起來。
一撩袖子,露出那條被白正陽劈中的傷口出來。
“你們自己看,這道傷口,總不可能是我自己故意弄出來的吧?你看這個刀口,一看就是飛鷹團制式長刀弄出來的!”
他可是知道眼前這高個子的狠辣,稍有不慎,自己的下場會很慘痛。
雖然大家實力差不多,但誰叫他的背景,比自己強大太多。
老丁的臉,從開始到現在,就一直冷著。
這幾天,他們的計劃,一直非常完美,而且順利。
輕松地利害假身份,屠了一個又一個撞在網中的飛鷹團的戰士,奪了他們身上的財物,也收割了他們的性命,取了他們和身份牌。
上面可是根據身份牌來論功行賞的。
“現在怎么辦?”其它幾個對著老丁問道??礃幼樱@一伙,是以這個老丁為首。
“還能怎么辦?把他找出來,我要碎了他的骨頭!”
他們才剛剛奪得五塊身份牌子,問題是,他們這一伙一共有六個人,一人都還沒辦法分得一塊。
剛剛要是老賈那里不出意外的話,不是正好人人有份?
在這節骨眼,誰也不愿意放棄。
問題是,往哪里找?這一個人,在這大山谷里隨便在哪里一鉆,都可以讓他們幾個找上個三天三夜不帶歇的。
何況那小子,也不是個普通人,那是訓練有素的飛鷹團戰士。
他們正在想著辦法時,就聽到那聲狼哨從西邊傳了過來。
六個人同時色變。
“怎么回事?還有別的組在里這圍獵?”老賈的臉色更難看了。
只有他一個人失手,可想而知有多郁悶了。
老丁眼中閃過兇芒,恨恨地說道:“過去看看,我們的獵物,可不能就這樣便宜了其它人!”
六人立刻動身,往狼哨響起的方向狂奔而去。
狼哨,是他們才有的獨特聯絡工具,必定是附近來了他們的人。
更有可能,是其它的人,已經把自己圍好的獵物,給獵去了。
虎口奪食的事,他們心急急地想看一下,到底是誰干的。
他們速度很快,一刻鐘的時間,他們就趕到剛剛狼哨聲響起的地方。
但是,這地方,空無一個。別說獵物,連獵人也沒看見一個。
“怎么回事?”
“難道是老柳那一組殺過界了?”
“也有可能,他們離我們最近?!?
“他們怎么可能這么快就獵完,馬上從這里消失了?”
他們一時之間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那個狼哨,到底是誰吹的?”
六個人面面相覷,摸不著頭腦。
突然,一陣狂暴而尖銳的破風聲,從他們面前奔騰響起。
十多支暗幽幽的硬榆木箭從山林中狂射而來。
老丁他們幾個,只到箭支離他們數米的時候,他們才醒轉過來,自己這是從獵人變成了獵物了?
哪里來的這么狂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