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玉突破至武道抱丹的同時,大羅仙境內部也是發生了一番變幻,原本空空如也的鏡中世界卻出現了山川,渾身裹滿金甲的渾球也偷偷地溜出了兵鏡。
它是被方世玉那混蛋拔毛拔怕了,如今隨著方世玉的突破,身為輔助靈的它自然也是水漲船高,它感覺自己距離煉假成真又近了一步。
渾球嘀咕道:“這小子還是有幾把刷子的,算是追平了方行當年的境界,本球還以為他還得打磨個幾年。噫,不對,此方天地,怎么有種神古紀元的味兒道。怪不得,這小子能夠如此輕易突破。原來是到了一處神古秘境,不知道這秘境中還有沒有神裔存留?不行,我得想辦法出去看看。既然是神古秘境,我若借助那玩兒意,應該能出去。”
渾球打定主意,卻是在謀劃著出走大計,當然它一點兒都不擔心自己出去后會回不來,因為它身為大羅仙鏡的輔助靈,去神古秘境遛一遛還是可以的。
只是相比起真身出游,它得準備些什么。
“要不,忽悠這小子一起去看看?嗯,不錯,有這小子頂缸,想必危險程度會大大下降。”
“不對,這小子在干嘛?它的武道金丹怎么是這個顏色,不是吧,這家伙不會煉廢了吧!”
渾球借助系統掃視著方世玉的丹田,講道理隨著方世玉的突破,系統的功能會越來越少,畢竟系統只是個輔助,以后系統的功能會逐漸落到渾球的身上,這也意味著,渾球與方世玉的羈絆會越來越深。
甚至到最后,渾球就是方世玉,方世玉就是渾球,二者互為一體。
此事,渾球自然知道,可是方世玉卻不知道,在渾球看來如果讓這家伙知道了,多半也會像方行一樣直接把自己丟掉。
好在他與方世玉簽訂了萬年契約,方世玉只要還活著就跑不掉。
渾球畢竟已經不是生靈,他必須借助方世玉才能真正的活過來。
只是如今,方世玉煉了個奇奇怪怪的金丹。這讓渾球打心眼里感覺膈應,總覺得未來會成為隱患一般,當然這不是方世玉的隱患,它隱約覺得會成為自己的隱患。
與此同時,在渾球東想西想之際,外界,方世玉已經和拓拔峰打了起來。
這是方世玉突破抱丹無敵后第一次與人對戰,先前他打祝炎兵或多或少感覺還有些吃力,如今他對戰比祝炎兵還要稍微強一線的拓跋峰,卻是完全不占下風。
這還是他初入抱丹境尚且未來掌握諸多抱丹奧妙之前,強悍的武道金身,詭異的真元法力,方世玉每一劍刺出都會有三種不同的能量向拓跋峰刺去。
武道真元,戰氣,仙道法力。
武道真元和戰氣糾纏不休化作濁白色,而仙道法力卻是以木行尤為突出的五行法力,呈現淡青色。
一白一青纏繞在青云劍上,宛如兩條纏繞在天柱上的神龍,每一次揮劍都向兩條神龍在吐息一般。
云霧相隨,一劍斬靈機。
而拓拔峰,能成金丹無敵,自然是規則神文掌握了不少,甚至還有幾門威力巨大的神通,有與方世玉一樣增幅戰力的,還有威力巨大的武道神通,最重要的是方世玉居然遇到了一記仙道神通。
這拓拔峰也是仙武雙修,而且兩條路都已經走到了丹境的巔峰,甚至其武道金丹已經隱約有生根發芽的跡象。
要知道,外界雖然沒有武道傳承,可是不代表這里面沒有,只是比較隱秘罷了,武道抱丹之上,還有一個境界,此境乃是萬千武道修士夢寐以求的境界,那就是五氣朝元。
如果是武道抱丹之前是煉血煉體,那抱丹之后就是感悟天地大道的時候,修行之道,終究是殊途同歸,與仙道修士借助天地間五行之靈重塑先天胎嬰一樣,武道修士也需要借此吐納元氣。
當抱丹不斷壯大時,需要在抱丹中種下五行之靈,以神魂不斷蘊養,最終生根發芽,長出一根通天藤,武道修士就是沿著這條通天藤不斷向上攀爬。
而這些都是方世玉突破至抱丹后,大腦中自動閃現的,方世玉猜測這些知識的來源可能是之前未盡全功的傳神訣。
之前渾球一直在吐槽他不好好查探傳神訣的內容,事實上,不是他不想查,而是查不到。
如今突破抱丹后,卻是有了下一階段的修行之路。
可是,看眼前拓跋峰的樣子,好像并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走下去。
他反而是用武道抱丹去走仙道金丹的路子,想要在里面化出個武道元嬰來。
方世玉不知道是該笑他,還是該佩服他有膽量。
當然,作為對手,方世玉自然不會在此點撥他,他一劍又一劍地感受著砍瓜切菜的快感,而拓跋峰卻是黑著臉。
早知道如此,他就不該自持身份等方世玉突破了,如今倒好,對方卻把他壓著得,要知道他可是林域公認的年輕一代第一人,如此卻被這剛剛進入禁區的小子打成這樣。
最讓他可氣的是,對方居然在未入抱丹之前就與祝炎兵有一戰之力,那豈不是說對方的底蘊和根基比他還要牢靠。
要知道,他可是有著至尊根基的人,雖然武道沒有前路,可是仙道上他還是有繼續向上攀登的余力,突破至尊只是水到渠成,百年之后他將是拓拔家又一名化神至尊。
而眼前這個人,來自污濁世俗,卻有如此雄渾根基,那豈不是說此人比他的天賦還要強?
在拓拔峰眼里,實力比他強不算什么,因為在這茫茫禁區,有太多的強手,但是天賦一道他卻是極為自信的。
他自詡不比林家南北雙尊差,外加上他向來十分刻苦,要不然也不會年紀輕輕仙武雙丹,拓拔峰的名號可不只是在林域流傳,就連隔壁的上官域都有一大群崇拜者。
可就是這樣一名天賦異稟的奇才,此刻居然被污濁世俗的人按在地上摩擦。
那些圍觀的少男少女倒是沒有因此感到怒意,祝炎兵被踩丟了顏面,現在拓跋峰又被踩丟了顏面,如此正好,他們就有出頭的機會。
在禁區中,人只崇拜強者,但是崇拜的同時,也想著如何把他們拉下馬,這才是人之常情。
適當的嫉妒與競爭,是禁區能夠保持高度戰力的根本因素。
與此同時,方世玉與拓拔峰的戰斗也呈現出白熱化的狀態。
方世玉頭字神通開到了極致,只見他周身衣衫鼓蕩,手中青云長劍迎風而長,他此時想試一試青云劍靈所傳的扶搖劍法。
一劍而出,扶搖直上九萬里。
與丘山的神通刀來有異曲同工之妙,方世玉雖然領悟“劍”之神文,但是他的劍道可謂是個渣渣。好在眼前有個免費的陪練,方世玉若不逮著機會好生磨練一番,那么他就是蠢貨。
他已經感受到遠方有股若有若無的神識在觀察著這一切,那股神識極為隱匿,但是哪怕他只是露出冰山一角,都宛如繁星般浩瀚,又如泰山般厚重。
方世玉猜測,那就是所謂的至尊。
畢竟他作為客人,總不會讓他在這兒被打死吧。
有他看著,方世玉卻是大膽出手,絲毫不擔心收不住手。
只見,方世玉手一揚,手中青云劍頓時以化十三,其一為真,其余十二柄劍皆為氣劍。
隨著一聲輕嘯,方世玉并指一揮,十三柄斷了一個缺口的青云劍向拓跋峰極速飛去。
拓跋峰有林域年輕一代第一人的稱號,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他取出一枚小盾,這枚盾眨眼間就變成門板般大小,小盾之上玄光赫赫,有龜甲符文閃爍,這是一面天柱山噴發寶物,由拓拔老祖賞賜于他。
事到如今,誰還會管什么外力不外力,拓拔峰算是看出來了,方世玉手中的那把劍也頗為不凡。
他沒有信心接住這一招,但他有至尊老祖啊,至尊可不僅僅代表著一個境界,還意味著能夠在此界獲得更多的資源。
果不然,這是一面頗為不俗的盾牌,方世玉的十三道劍光落入盾牌之上,宛如雨擊石頭,毫無作用。
當然,青云劍本體卻是在盾牌之上留下了一道裂痕,好歹也是帝劍,哪怕是被封印威能的帝劍也不是一面不知來歷的盾牌可以全部擋住的。
方世玉欲再引劍刺去,他這個人有個好習慣 ,打人得把人打服氣了,否者后續的麻煩很多,方世玉可不想一天天和這些人耗著,打了小的來老的。
但就此時,一人駕云而來,他一揮手卻將方世玉與拓拔峰隔了開來。
“住手!”
此人中年模樣,一席紫袍,還別說與林妙妙卻是有幾分相像。
眾少年少女卻是立馬躬手行禮:“見過林堂主。”
林妙妙也恢復了歡快少女的模樣一把撲了上去。
“爹爹,女兒苦啊!”
林妙妙一邊抽咽,一邊訴說著這段時間的遭遇,時不時地瞥一眼方世玉。
林堂主,聽著聽著卻是面色一沉。
他走到方世玉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可是你欺負了我女兒?”
方世玉看著腦海中鑒定面板上的一堆問號,卻是拱手道:“前輩何出此言?妙妙于宮中并未受到委屈。”
此時林妙妙見靠山已來卻是指著方世玉說道:“你胡說,你明明把人那個...”
說道一半,林妙妙卻是吞了回來,一個女孩子家家被人嚇尿這種話,她萬萬是說不出口的。
只是林妙妙欲言又止,羞紅臉蛋兒的模樣,像極了某個方面。
這讓眾人產生了極為不好的聯想。
方世玉一聽,也是黑著臉說道:“林妙妙,飯可以亂吃,你話可不能亂講,你怎能憑空污人清白呢?我明明沒有!”
林妙妙咬著銀牙:“你有,你明明就有!爹爹,你得為女兒做主啊!”
方世玉看著眼前這位不知修為幾何的林堂主,卻是一個頭兩個大。
只見林堂主沉聲:“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要敢當,我林西的女兒可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林妙妙一聽卻是揮舞著小拳頭,心中暗道:“看吧,還是我爹爹疼我。”
只是當林妙妙把目光掃向四周,此時她才發現大家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突然林妙妙恍然大悟,他急忙解釋道:“爹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然而眾人已經先入為主,就連媛媛看她的眼神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最終林妙妙還是越描越黑。
(ps:諸位看官老爺,新的一月,請給小白一點兒激勵吧,不然如此寫下去,小白多半要自閉咯。今天三更,晚上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