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楚楚你在門外等我一下。”看著眼前的香膏,云無憂取了一些涂抹在了手腕處,“先涂上一些試試。”
走在路上,楚楚有些疑惑的看著云無憂,她聞到了那股,從云無憂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香味。
楚楚不明白自己這個聰慧的小主,又研究出了什么新奇的玩意,但是現(xiàn)在去云老王爺那里要緊,雖有疑惑,卻也沒多問。
“小丫頭,這么長時間也不來陪爺爺吃飯,你不怕爺爺生氣嗎?”云老王爺臉上表現(xiàn)出不悅之色,卻是有些嗔怪的看著云無憂。
云無憂見狀,當然明白云老王爺是故意這樣做的,便索性順了他的意,拉住了老王爺?shù)男渥?,撒嬌似的搖晃起來。
“爺爺不要生氣嘛,溪兒知道爺爺最疼溪兒了,怎么會舍得生溪兒的氣呢?”
看著云無憂撒嬌的樣子,云老王爺也裝不下去了,只好笑著摸了摸云無憂的頭:“小丫頭,多大了?還跟爺爺撒嬌?!?
“在爺爺面前,溪兒永遠都是小孩子嘛?!痹茻o憂笑嘻嘻的看著云老王爺,那神態(tài)惹得云老王爺開心的大笑起來。
云老王爺見計謀得逞,便連忙拉著云無憂坐了下來:“聽聞你近幾日都在搗鼓什么新奇玩意兒,我們家溪兒自小古靈精怪的,爺爺只怕你累著咯,才差人做了一桌子你愛吃的菜!”
云無憂聽聞,連忙將筷子放下:“爺爺自然是最疼溪兒的,為了不讓爺爺擔心,溪兒也會照顧好自己的身體的,所以爺爺就放十分的心罷!”
在歡聲笑語中,祖孫二人相談甚歡,讓云老王爺享盡了天倫之樂。
“小丫頭啊,你身上有一股清新淡雅的味道,是最近,又流行什么新式的香囊了嗎?”云老王爺看著乖巧的坐在一旁的云無憂,問出了自己之前的疑惑。
“如此味道的香氣,我還從未聞到過,有種令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看著云老王爺滿臉疑惑地神色,云無憂笑嘻嘻的,讓楚楚將之前的那盒香膏掏了出來。
“爺爺,這可不是什么香囊,是溪兒最近這幾天研制出來的香膏,所有的味道?!痹茻o憂獻寶似的把楚楚手中的盒子接過來,讓云老王爺自己打開。
聽聞是云無憂研制出來的,云老王爺有些好奇的接了過來,打開之后果然是之前云無憂身上所有的味道。那顆丸藥似的珠子晶瑩剔透,內(nèi)里卻仿佛裹挾著花瓣,倒是小巧玲瓏。
更何況香珠的氣味撲鼻,甚至有些沖了,可是涂抹到身上自然不似它如此濃烈,只留下了香氣襲人,讓人如同在花圃中遨游的錯覺。
“沒想到我孫女竟如此聰慧,能研制出此等物件!”云老王爺拍案叫絕,笑得幾乎要把槽牙都露出來了,可見其心情甚佳。
被云老王爺一陣夸贊,云無憂一時間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雙手扯著自己的袖子,不知怎么當?shù)闷疬@樣的夸獎。
“不知這東西叫什么名字?”夸贊之余,云老王爺雖對胭脂水粉不感興趣,卻也提出了這個問題,“我改日定要在那幫老頑固面前好好夸夸我家溪兒!誰說溪兒不會女工?”
被云老王爺一問,云無憂也有些一愣,自己好像沒有給它取名字呢。
看著盒子中雪白如玉的香膏,云無憂心中有些決定,“爺爺,這香膏名叫凝香丸?!?
“凝香丸?倒也配得上這名字!”云老王爺將盒子交換給云無憂,鼓勵似的摸了摸她的頭,“溪兒如此,爺爺?shù)故遣恢朗呛畏降目∶郎倌?,得以配得上了!?
云無憂素來不喜談婚論嫁,不過只想一門心思搞點銀子花,更何況女孩子家家,不喜家人提婚嫁的,便羞紅了臉。
“爺爺這說的是什么話!”
別過臉去之后,云無憂腦海中浮現(xiàn)出的,卻是景深那線條柔和卻偏偏剛勁的面龐。
“那廝怕是還不知道,我手中這些新奇玩意兒,若見到了,必定又要油嘴滑舌地夸我?guī)拙?,”云無憂心道,面頰卻早已紅透。
對這位世子爺動心,是云無憂克制不住的。
從云老王爺那里離去后,云無憂再一次的召集了眾人,將凝香丸的制作方法教于了眾人。
再之后,眾人開始了每天忙碌的生活,為了店鋪以后的營業(yè),眾人每天在作坊中制造著水乳和養(yǎng)顏膏。
云無憂看著眼前滿頭汗水的幾人,有些無奈的看了眼外面的艷陽。日子越來越熱了,眾人制造的效率也是越來越漫了。
若不是不得已,云無憂是斷斷不想,讓身邊幾個親近的人親手勞作的。雖說幾人都是自小陪伴著的丫鬟,可是如今在王府里的地位頗高,除非侍奉自己,其他時候一般不必動手的。
更何況自己做著這些活計已經(jīng)累得滿頭是汗,也舍不得他們做啊??墒沁@方子只在這幾人手中,若是流傳到小人之手,恐怕鋪子還未經(jīng)營起來,就早被人占了先機了。
如今卻也只得讓他四人忙碌,自己負責查看進度、矯正,還有幫忙換著偏房正中間放著的冰罐。
眾人呆在這小作坊里簡直是又熱又累,此刻就連搖扇子的心情都全無。本是精細活兒,便更加快不得,心情急躁之下,便更易冒汗,連冰罐帶來的寒氣都鎮(zhèn)不住。
“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今天就先做這些?!笨吹奖娙硕紵岬脹]有心情繼續(xù)做活兒,云無憂就干脆遣散了眾人。
走在回房的路上,看著頭頂那盡情散發(fā)著光與熱的太陽。云無憂想著,怎么犒勞一下每天這么辛苦的眾人。
“如果在以前這么熱的天,晚上應該已經(jīng)被幾個好友,拉著去擼串了。”云無憂低聲說著,好像是想起了以前夏天的快活日子,不禁生出了眷戀和懷念。
“主子,您剛剛說什么?”云雪在一旁打著傘,臉上有些疑惑,這么熱的天真的讓人集中不了精神,她剛剛也只是聽到了,云無憂好像是說了什么話。
“沒什么。”云無憂敷衍了一句,內(nèi)心里卻被自己的想法勾引的癢癢的?!斑@大熱天的就應該吃一頓燒烤啊,那火辣的感覺才配的上夏日嘛,”云無憂暗自思索著。
既然自己連化妝品都做了出來了,一個小小的燒烤就不足掛齒了。
“云雪,家里下次送肥油是什么時候?”云無憂生出了一個好點子,就想立馬付諸實踐了。
“應該就在這幾日了?!?
聽到云雪所說,云無憂心里一陣欣喜。就這幾日就可以吃到燒烤了,內(nèi)心怎能不欣喜?“幫我留意著,來了通知我一聲。”云無憂故作鎮(zhèn)定,干咳了兩聲,就裝作無事發(fā)生了。
這天,眾人將需要制造的產(chǎn)品完成后,被云無憂神秘兮兮的帶向了后廚。
“見過郡主。不知小人有什么得罪郡主的地方,請郡主明示?!北辉茻o憂帶著幾人攔住,肉鋪的陳掌柜有些慌亂的向后退了幾步。
“陳掌柜,你不用怕,我來只是想要問你要一些羊肉?!?
聽著云無憂的話,肉鋪掌柜有些疑惑,不明白為什么身居高位的云無憂,會向自己要一些羊肉。
就連站在云無憂身后的墨風幾人也是面面相覷,不明白云無憂為何會這樣做。
掌柜有些好奇的看了眼云無憂。羊肉味膻,而近日天氣炎熱,味道更勝素日,如果不好好處理,極難食下,更何況腥膻逼人生火,在這酷暑食下,更會使心情煩悶。
速來聽聞云郡主天生聰慧,難道已經(jīng)找到了,祛除羊肉膻味的辦法了?
看出了掌柜的好奇,云無憂也明白,像自己這種身份來要一些食材,很耐人尋味:“既然掌柜你也好奇,不如就留下來一起吃吧。”
掌柜本就好奇,想要知道云無憂究竟想要做什么,既然被邀情了那自然樂的留下,“小人逾越了,既然郡主以出言相留,那俺老陳便在此幫忙了?!?
“不過是些入不得那些達官貴人眼的新鮮玩意兒,掌柜的不必客氣。只當是咱們生意伙伴一場,我請您喝的一頓茶水?!?
云無憂這時候倒是沒有一點郡主的架子了。盡管肉鋪的陳掌柜早就捉摸出來,可是面對郡主,他還是一直恭恭敬敬的。
聽到郡主此言,陳掌柜便知,她與尋常貴人不同。雖說郡主鳳體金貴,可是一直潛心于這些精巧細致的小玩意兒,甚至自己逛著街道小巷找尋買賣,實屬不易。
如今卻又要幫著大家伙兒做些新奇的美食,陳掌柜就察覺到了,這位郡主未免也太平易近人了些。
云無憂自然不知陳掌柜在想些什么,卻只是歡呼雀躍著安排著一切。
“墨風,去后院竹林中取些段長的竹節(jié)來,記得只要長的,不要短的?!?
“云暖去取些鍋碗瓢盆來,還有蔥花”
“云雪去取廚房的調(diào)料,辣椒花椒什么的,還有爺爺前些天贈與本郡主的百年女兒紅,記得有多少拿多少來就是了。”
“楚楚去抱些木材來,記得要上好的雪山松木,煙氣少些?!?
陳掌柜是個閑不得的人,更何況他哪敢讓郡主的人伺候著自己?便暗自搓了搓雙手,躬身問道:“郡主殿下,可需要俺老陳幫些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