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幻天內一眾魔修圍繞著眼前這個長得精瘦的丫頭,一個個止不住的嘆氣。
“君上消失十年就為帶這個小丫頭回來?”說這話的這人身裹長袍,讓人看不清面容,他叫祿商離幻天十大長老之一。
“咋生的這么瘦,看著身上就沒有幾兩肉!”袒胸露腹的壯漢說完后還手欠的還捏了捏這丫頭的胳膊。
“嘖嘖,果然如此!”
“啐,你個大老粗別把人姑娘家家的你捏壞了!小心君上給你罰鞭子!”
女子身段妖嬈面容瑰麗,明明長的柔弱,卻能輕輕一把將那壯漢推開。
“陰娘,你推俺做甚!”那漢子聲音嘹亮可那話說的卻有頗有慫的味道。
陰娘沒理他,轉身朝著那瘦丫頭身上打量。
“妹妹今年多大啦?怎么稱呼?”
陰娘兩片紅唇輕啟雙目含春,那一舉一動怎一個千嬌百媚能形容來的。
“阿溪,一十有五。”她聲音怯怯的回答。
“這般年紀?”
祿商的眉筆狠狠一皺,不是他在貶低她,十五歲還只是練氣八層的修為,這這等修煉速度就連他門下普通弟子都比不上。
陰娘瞪了他眼:“你們這些個滿身臭汗的糙漢,別嚇到人家小姑娘!”
她笑魘如花的看著阿溪,聲音溫柔的問道:“阿溪妹妹,你和姐姐講細些,君上把你放在離幻天之后去了哪里?”
阿溪雖然看有狼狽,可不代表是她傻,這周圍一圈的可都是頂尖的魔修,她可不信這里面有誰是善輩。
“師尊沒同我講,只是告訴我要好好聽各位師叔的話。”
“得了,別問了那小子肯定換了張皮相又跑了!”
說這話的是個模樣高大的漢子,背后還背著一把通天巨斧,只是這樣高大的漢子此刻暴躁的抓了抓頭,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娘的!扔下個干癟瘦就跑,讓我們這些元嬰長老替他養(yǎng)孩子?做什么青天白日夢!”
阿溪被他嚇的往后退了退沒敢說話。
“呵,這等膽量。”祿商看到她這個動作聲音諷刺的說道。
這光怪陸離的景象,阿溪有點懷疑自己這是自己那白來的便宜師尊是不是把自己當成什么息眾怒的把子了?
“行啦,你們都少說一點,這么多年難道你們還沒習慣他行事作派?我們這人平日里沒事不也出去游離嗎?等他玩夠了也就回來了,都別把氣撒在小姑娘身上。”
陰娘也是個女人家,看阿溪也是可憐,心里也有些不忍替她解了解圍。
“阿溪你是什么資質,我們也能對你有所安排。”陰娘和善的看著她。
“陰師叔我是水火雙靈根天魔體。”
“天魔體?”一眾魔修嚇得雙目圓瞪不敢置信。
祿商眉頭一蹙,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測了一邊,又拿了測靈盤試了一遍。
只見靈盤上靈光乍現(xiàn),紅藍色的光芒順著黑色光柱圍繞而上。
“還真是天魔體!”
“可憐啊,這么好的資質咋被顛簸這副模樣?”
“噫…這君上也太不仔細,這么好的弟子,師侄你放心等他回來我替你好好教訓教訓他!”
剛才坐在地上的高大漢子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上土渣,拽著阿溪的衣服說道:“哎,這資質和我正適合,那個什么阿溪你要不要考慮考慮我。”
“我叫關晉,觀天玄歡冊上元嬰期三十八位裂石斧關晉!”
“啐!關晉你個墻頭草,小姑娘你別聽他的,我羅陽才是最適合你的天魔體的人!”
“你們這一群變臉怪!這臉變得比君上變面皮還快!剛才還嫌棄人家的那些。都給我閉嘴!”
“唉,唉,你這孫子就你能是吧!”
“不服來戰(zhàn)!”
這話一說可好,這群人紛紛拿出自己的法器噼里啪啦的打作一團。
陰娘眼疾手快的將阿溪拉倒一旁離這群瘋了的魔修遠遠的,下一秒祿商也跟過來。
“怪不得他把這丫頭放下就跑,原來在這里等我們呢。”祿商聲音算不上平和。
“聽說君上這幾年一直都在磬?門下呆著,這次回來還是顧不喜出的手。”
陰娘翻弄著雙手,欣賞著手上新染的蔻丹,沒有理他。
祿商瞥了她一眼:“放下了?”
陰娘輕微頓了一下,又嘻嘻的笑了起來:“你這話說的真有意思,我又對他沒有什么意思。”
“呵…”
他這一笑陰娘心里到有些煩躁起來:“笑什么?老娘連他真實長相是丑是美,是高是瘦,性格喜歡都不知道,有什么喜歡不喜歡的!”
她用手扇了扇他們打過來的塵土,看著前方的眼睛神情有些放空:“這世上最了解的怕只有那個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你很傷心?”祿商這句話是肯定的。
“哼,要你管!”
一直被兩人忽略的阿溪,忽然發(fā)覺自己發(fā)現(xiàn)了一件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她眼睛發(fā)光豎著耳朵等著接下來更勁爆的八卦。
卻沒想到陰娘突然將目光放在她的身上:“聽得還開心嗎?”
阿溪一瞬間覺得那笑意滿滿的臉十分可怖。
“沒,沒,沒有…”
陰娘上下打量了一眼磕磕巴巴的阿溪:“剛才沒瞧仔細,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你這干癟的丫頭生的倒是不錯。”
阿溪聽到這種夸獎,是喜也不是怒也不是,她尷尬的抓了抓頭發(fā)說道:“阿溪比上陰師叔這般美貌。”
“呵,剛才沒發(fā)現(xiàn)你這個木納的丫頭,竟然嘴還挺甜的,不過你也不用自謙,在等上幾年這等樣貌自是比我強的!”
阿溪連忙揮手搖頭說道:“阿溪說的都是真心話,陰師叔是我見過這世上最美的女子。”
“哈哈哈哈哈哈,不管是不是真心,你這話我確實愛聽的!”
“呵,女修!”
祿商在旁邊突然來了一嘴,陰娘瞪了他眼,祿商有些不自在的將頭一轉。
陰娘最后轉頭重新看向阿溪,瞧了半天看得阿溪心里直發(fā)慌時,才摸了摸他心軟的頭發(fā),突然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看你順眼,我再給你這小姑娘一句忠告,你這小姑娘可千萬不要被某些人的假象迷惑,然后便分不清東南西北就這么傻傻的動了心,愛而不得一生悲慘。”
阿溪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只是訕訕一笑說道:“阿溪謹遵師叔教誨。”
這時的阿溪沒有想到陰娘竟真的一語成讖,未來的自己卻是愛上了那個不該愛的人痛苦一生,當然這都是后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