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證道啊,放心這些東西,他不管你,老祖自然不會不管你的。”
不喜連忙出口打斷他想繼續說下去的欲望。
“你之前不是說你師尊最近有些不太對勁嗎?”
不喜這么一提醒,王證道這才想起來了之前他們兩人在討論些什么。
王證道想起這連忙點了點頭說道:“對了,你看老祖你不提醒我都忘記此事了,最近我師父的確是十分奇怪。”
“我之前不是說我打碎一個琉璃盞嗎,那琉璃盞價值不菲,是東海有名的煉器大師阮天光所造,有安神養元的功效,不僅如此長期放在房間內還可以驅魔辟邪,阻止心魔滋生。”
“這么寶貴的東西,平日里有人要是碰他一下,他都要心疼的大叫,這回他非但沒有心疼,而且臉上的模樣似乎有些…高興。”
王證道這話說出來自己都忍不住一愣,之前自己怎么沒有注意到這么大的一點呢?
說起來最近師尊好像真的像老祖說的那樣,言行上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要不是自己親眼所見師父未離開過門派。
說不定他早就懷疑眼前那個師父未必是他自己的師父了,他甚至對此也有猜測,現在的師父很可能是別人裝的。
不喜聽到這里,心里暗自分析,果然自己離開的這幾個月,沒了壓制讓朝陽里的那個東西擴散了嗎?
看來,現在不能再讓這件事情繼續下去耽擱的越久,恐怕朝陽遲早會有所損傷。
以現在他的修為,對方雖然不能威脅他的生命,但是要因為此事威脅到朝陽的根基就不好了。
不喜目光掃向王證道,她之前一直懷疑這個孩子背后那個一直想殘害自己的人。
但又總覺得并非如此,如果…
不喜眼神一暗,如果經此一事能夠試探試探他,也并非不可,問多個助手整比多一個敵人強。
不喜想了半天終于開口說道:“證道,我記得你師兄已經進階元嬰了吧?”
王證道聽到老祖突然轉了話題,大腦差點沒有轉過來,他愣了愣回答道:“對,就在門派大比之前。”
不喜銳利的目光落在了王證道的身上,讓他 忍不住心頭發毛,老祖突然這么看自己讓他心里慌慌的,有些不知所措。
難道這事與自己有什么關系嗎?或者他最近干了什么錯事不成?
王證道吞吞口水有些緊張的問道:“老祖…難道這其中有什么關聯嗎?”
不喜笑著搖了搖頭:“現在沒什么關聯,之后說不定就有關聯了。”
不喜這話說完,王證道被她這不明所以的話嚇出了一身白毛汗。
“老祖,你有話好好說,可千萬別嚇我。”
“證道,你現在也是金丹期大圓滿的境界,那你就不想在往上升一升,進階成元嬰期的修士。”
王證道撓了撓頭,心里的緊張感更甚。
“老祖,您瞧瞧您這話說的,我要是想早就升了,我在金丹大圓滿的境界困了五十多年,怎么可能說進階元嬰期就進階成元嬰期呢?”
王證道眼神有些閃躲,不喜不想戳破他心里的那些小心思。
“哦,你真的不想進階?可我看你周身的靈氣早就有突破之意了,我看并非是你不能晉階而是你不想晉階。”
王證道身體猛地一頓,那神情明顯是被人點破了心思。
他故意掩蓋自己尷尬咳嗽了幾聲:“咳咳,老祖我要是真能進階的話,怎么可能不去進階呢。”
“那這就給問問你自己嗎?”王證道笑著問道。
王證道眼神略帶閃躲,最后無奈嘆息一聲:“老祖,我也不想瞞你,你知道我師兄邈禮平日里就爭強好勝,他那個性子根本不是屈于人下的人。”
“當年競選掌門還和我先他進入金丹的事,已經讓他不滿過一次,我要是再比他先進入元嬰期,我怕師兄心里會更不好受。”
不喜眺望遠處的云海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說道:“就是因為這,你才一直等待他結嬰?”
王證道點頭:“老祖,師兄心氣傲,當年我進階金丹的時候,門內弟子眾說紛紜,師兄,他心里十分不好受,從那日起他便拼命的修煉,生怕自己配不上他師兄的稱呼。”
“邈禮師兄是個好人,這么多年他都把我當成小輩看待,不管是我在師父面前犯了錯,還是在外面犯了什么錯,每次都會替我背下黑鍋,然后被師尊重重責罰。”
王證道眸低垂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黯然:“師兄這輩子的好我數都數不清,欠他欠的太多了,所以該是我報答她的時候了。”
不喜看了他一眼,仿佛又看到了當年那個笑的像狐貍眼中卻正氣十足的少年。
“可是邈禮現在都已經晉升許久了,你為何還不結嬰?”
不喜這問題又讓王證道陷入了沉默之中,沉默良久,王證道才回答她這個問題。
“老祖,我總覺得這心里有些不安,一面是因為不過在師兄后面立馬結嬰的話, 他會知道我的心思,其二就是我總覺得今年我們門派僅是新進的元嬰修過多,似乎總有那里不可…”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想,但是…,總覺得這像是一個什么事情的開端,老祖,我總覺得好像是要出事兒。”
不喜聽他這么說有些沉默,將頭轉到一旁,王證道說的不錯。
這時要事情要出事發生了,不喜不知道在上界都發生了什么,天道好像越來越虛弱了。
不定某一天真的就會有弒神者出現打破這天地間的規則,那時自己說不定就會派上用場。
天地更新,規則重建,需要的不僅僅是一個英雄,不喜是被天道選出來的人。
天道即將更改這以是定數,那白澤沒有告訴自己,但她能猜出來,天道肯定不干自己被更換,所以天道需要一個阻止英雄的人選。
自己將是那個阻止英雄的人,她將會是英雄的披荊斬棘之后最大的敵人,也是必須為天地更換而死的人。
那就是不喜的使命,這一生早就被人規劃了清楚了,無論她怎么逃都逃不出這可悲的命運。
她現在的光鮮只不過是其他人的踏腳石而已,等待時機成熟將會燃燒自己最后的光熱送那人直上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