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鄔溯游突然感覺到背后傳來一陣引力,回頭一看果然是九黎也要離開了。
這場突發式戰爭結束之后,還殘存的正道弟子都主動的打掃起戰場來。
他們地毯式的收刮還活著的生命和沒有清除掉的尸體。
九黎這次十分反常的,沒有與他們一起清理這里,反而離開了此處向另一方向前行。
鄔溯游跟在他的身后,看著他一路走向的地方心中十分好奇。
他剛才用神識查看過附近,他記得前出應該是一處懸崖,他的神識蔓延到懸崖處的時候,便清晰地感覺到一陣阻隔。
他伸展想繼續往前查詢,卻發現再往前便什么也看不到了,似乎有一層隔膜隔開了他的神識。
鄔溯游總覺得再往前九黎將面臨的情況便會十分危險,因為他雖然感覺不到那層迷霧之后藏的是什么。
但是他隱隱感覺的,那藏在重重迷霧之后的人絕非什么簡單之輩,他能從那迷霧后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感覺到對方的危險。
鄔溯游跟在他的身后提心吊膽,而正在被他一路跟隨的九黎面上卻是一片的淡然。
鄔溯游不知道他突然離開大隊伍來到這樣隱秘而僻靜的地方是為了什么,不知為何他心中隱隱有種不安感。
鄔溯游說不上來,自己這種不安感由何而來,但是那股強烈的不安讓她無法忽視。
鄔溯游沒有御器飛行,但倒是跟隨著他的步伐輕輕走在他的身后。
這個地方神識探測不出去,所以九黎并沒有選擇御器飛行。
但是鄔溯游覺得除了這個原因以外,九黎之所以沒有御器飛行的原因,還可能是因為不想被其他人發現。
鄔溯游因為錯過之前太多的事情,只能對現在的事情隱隱猜出個大概。
九黎在前面繞了許久,似乎害怕有什么人跟著自己,瞧著他那典型的趨勢明顯是甩掉暗處的尾巴。
鄔溯游朝后看了看,發現周圍沒有什么異常,也不像會有人跟蹤的模樣。
可是鄔溯游有些不相信,如果真的是沒有人跟蹤的話,九黎會這樣的警惕。
于是鄔溯游直接動用自己的身法,在他們的身后開始尋找起可疑的蹤跡來。
找了半天直到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再一次將他拖拽出去,鄔溯游都沒有找到絲毫被人給出的線索。
他心中忍不住猜測,既然沒人跟蹤,那么九黎這樣的警惕行為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鄔溯游隱隱覺得他好像是想故意隱藏什么事情,或者說他想干的事情十分機密,再或者他想見什么神秘的人。
莫非如此,九黎根本沒必要做到這種境地來。
九黎突然轉到一處茂密的樹叢中,要不是鄔溯游與他之間有著距離聯系,不然一定會被他甩丟的。
那片林子明顯是被人布了迷蹤陣,若非極其熟悉陣型的人根本就走不出去。
不過還好,鄔溯游在心中慶幸,自己與九黎之間還有牽引存在, 無論如何兩人都是不能走散的。
九黎就算進入這迷蹤這里都沒有放松,鄔溯游能看出他心中下意識表現出來的緊張。
鄔溯游心里是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對他的行為越來越好奇了,他究竟想干什么?
為何會如此緊張,如此警惕,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倆人走著走著,都快要走到夕陽下垂他們都算是走到了目的地。
鄔溯游眼前十分熟悉的景象,心中茫然更甚,這里如果自己沒有看錯的話不是那個和自己師傅長的極像還同名同姓的那人嗎?
不過是見她而已,為何他心中如此謹慎生怕被什么人跟蹤過來。
不過與此相比,鄔溯游給你更好奇的是這個地方好像與自己之前看到的微微發生了變化。
鄔溯游在心里尋思了半天,總算想出這其中的差距來。
這環境似乎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雖然這房屋擺設還有那些正在開放的花位置都沒有。
但是鄔溯游能夠看出來這已經不是最開始在天墉宮的附近位置了,她好像更換了地點。
對了,如果不是想到這里,鄔溯游都快忘記這里并非是天墉宮的地盤了。
莫非這個地方還可以隨著天墉宮眾人的移動而移動不成。
沒等他心中好奇多久,那個熟悉而陌生的人又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不喜可穿了一身麻布制成的衣服,從房內走出來迎接九黎。
看到九黎對方臉上站綻出一個笑容:“許久未見了,這回找我有什么事嗎?”
九黎面容有些凝重,他點了點頭:“晚輩這次前來的確是有事想請大人幫忙。”
不喜聽到他有事求自己幫忙,忍不住挑了挑眉:“呦,我還以為你自從那件事之后便不打算來找我幫忙了呢。”
鄔溯游能夠感覺到她語氣中的調侃,她說話說完九黎面容止不住的尷尬。
這其中一定有事,鄔溯游這么一想,還為自己不知道事情發生的整個過程而覺得遺憾。
“大人…”
九黎尾音拉長聲音還帶著些許無奈:“您就不要取笑我了。”
不喜瞧見他那副模樣忍不住笑了笑說道:“好了,我便不打趣你了東西拿出來讓我看看吧!”
九黎慎重的點了點頭,從自己的懷里取出了一物遞給她。
“這就是那個東西?”
九黎說道:“沒錯,這就是那些從尸體身上掉落下來的東西,這顆珠子幾乎每一個被殺死的人身體都有一顆。”
“但是這東西遇到火便會消失,這顆還是我花了好大力氣才留下的。”
九黎眉毛緊緊的擰作一團,最近的站勢越來越艱難了,要不是青嘯火幫忙自己說不定根本不能那么快的解決那群人。
不喜手里捏著那顆珠子,圓滾滾的珠子在她手中滾動了一圈,那顆珠子都不用放在鼻尖去聞就能感覺到其中散發出來的腥味。
“我當是什么東西,原來是天陰珠啊,對了,和你對陣的那人是不是就是之前穿的沸沸揚揚的王門正一?”
“沒錯前輩便是他,他那個人向來奇怪,我也琢磨不透他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但我總覺得只要他活著一天對我天墉宮總是個偌大的威脅。”
不喜將那顆珠子放在陽光下,聽到他嘴里說的話,忍不住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你說的沒錯,那對于你們來說的確是個偌大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