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過來,大人這天陰珠究竟是何物。”
不喜手腕一轉將這個珠子重新拋回給他,九黎連忙伸手接下。
“天陰珠可不是尋常的東西,你說幾乎每個重新復活的人身體里都有一顆天陰珠?”
九黎也翻看著手里的珠子,他抬頭回到道:“沒錯,幾乎每一個人身體里都有一顆,不知道這顆珠子究竟是如何入了他們的身子的。”
不喜輕笑一聲:“這天陰珠可不是被簡簡單單被人放進去的,而是你們身體里每個人都有。”
九黎聽言心中大驚:“每一個人體內都有?”
不喜伸出手來朝著他的方向往虛空一抓,突然一模一樣的珠子出現在他的手里。
不喜將手里的珠子遞給他:“看是不是一樣?”
九黎接手他手里的珠子,仔細打量片刻發現的確如同自己手中的一樣,只不過那顆珠子看起來更干凈些。
“為何我的身體里也有?”
不喜勾了勾手指,那珠子重新飛回到他的手里:“天陰珠并非人體本有的東西,只不過此地被人做了手腳,所以你們身體里才會生出這個東西來。”
“ 大人您說這是生出來的?莫非…”
不喜點點頭說道:“沒錯,想必有人將天陰珠的孢子散播在空氣當中,這些孢子被人體吸入之后,便會在身體中扎根。”
“這些孢子會在人體的滋養下,逐漸生長成天陰珠,這些沒有長大的珠子平日對人體并沒也有傷害,反倒還對人體有益。”
九黎有些不敢相信:“怎么會?為何對人體有益,還會讓他們變成僵尸?”
“福禍相依,在天陰珠沒有變成天陰珠的時候自然會對宿主百般滋養,但是等他們一到成熟的時候,便是他們反噬的時候了。”
“他們什么時候會成熟?”
不喜微微搖頭:“我也不知道成熟的具體時間,不過…”
不喜看著手里生長在九黎身體里的那顆天陰珠輕笑一聲,伸手將它捏碎,只見有無數顆粒從中爆出。
不喜用靈氣將它輕輕包裹,那些靈氣變成靈焰將這些粒子吞噬干凈。
“你這顆確是成熟了。”
九黎忍不住微微蹙眉:“可是我最近并沒有感覺身體有所不適啊?”
不喜點了點頭:“你的身體當然不會不適,非但如此你最近是不是還感覺自己輕便了很多?”
九黎仔細想了想連連點頭:“最近確實有這種感覺,好像吸收靈氣的速度特別快。”
“那便沒錯了,你體內有這東西當然吸收的快了,不僅僅是你一個人在吸收靈氣呀,這小東西也在拼命的吸收。”
“大人,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九黎連忙開口問道,這天陰珠究竟是何東西,為何如此詭異。
“天陰珠害怕被宿主察覺,所以往往會在快要成熟的時候麻痹宿主的神經,它會與宿主同時大量的吸入靈氣,但是這些被吸入靈氣都會進入 它的身體而不是宿主的身體。”
九黎運轉了一遍周身靈氣,突然發現靈氣大量的朝自己涌來,果然就像不喜說的那樣。
自己體內的靈氣的確卻是空的,可是他心中又有不解。
“大人,如果我體內的靈氣被他所占,那我最近使用的靈氣又從何而來?”
“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了,天陰珠雖然會吸取宿主體內的靈氣,但同樣在使用的時候它也會反哺。”
“這樣的做法就是為了防止被宿主發現自己的存在。”
不喜緩緩為他解釋的,九黎聽到她的解釋心中有些了然,他從未想過這最近出現大家體內的珠子竟然會有這般作用。
“大人,你說這王門正一為何要將這天陰珠放到我們的體內,難道只是為了控制我們死后的尸體嗎?”
不喜笑著搖搖頭說道:“當然不是這樣了,這天陰珠的作用并非如此簡單。”
“天陰珠,雖然名字叫珠但實際卻是蠱,王門正一是想用這天陰珠來控制你們。”
“你這顆還算發現的及時,如果晚一些等那些孢子子散到身體各處,等到了那時變晚了。”
不喜起身與他說道:“你跟我過來我給你看樣東西。”
九黎連忙跟在她的身后,不喜帶他進了一間小屋,那間屋子中擺了一面巨大的水鏡。
“這鏡子乃是尋天鑒。”
鄔溯游在旁邊聽的心中一驚,這鏡子是尋天鑒?
那自己進來的那面又是什么?為何這兩面鏡子如此不同?
不對,鄔溯游突然想到剛才自己看到的殷玥兒,她說自己是靠自家的傳家寶物尋天鑒才來到這里的。
如果這面鏡子真的是尋天鑒的話,那殷玥兒的那面又在那里?
鄔溯游心中十分費解他想不明白這前因后果,突然他腦海里回響著殷玥兒離開時說的那句話。
明天中午到兩人初見的地方匯合,她會告訴自己有關于尋天鑒的其他事情。
想到這里,鄔溯游忍不住皺了皺眉,莫非她要講的事情與這有關不成?
鄔溯游連連搖頭否認自己這個猜測,怎么可能殷玥兒想看到的事情是未來。
他們兩個人互不相通,也就是說殷玥兒并不知道這個不喜的存在,既然不知道對方的存在,又怎么會知道對方手里握著自家的傳家法器?
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身旁的兩人也開始了擺弄起那扇水鏡來。
只見不喜修長的手指在鏡面輕輕滑動,突然一副清晰的景象出現在兩人面前。
“這便是那些戰場上死去的人吧?”
不喜扭頭看向身旁的九黎,九黎仔細的看著鏡子上的兩人。
“沒錯,這就是天墉宮死去的那兩個弟子。”
九黎看見他們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心中不由好奇,這尋天鑒不是自家師姐的傳家法寶嗎?
聽說這樣的寶物就連她都不能輕易碰觸,可是大人面前的這面尋天鑒又是哪一面呢?
九黎也有了和對方一樣好奇,鄔溯游聽到他的心聲,不由松了一口氣,果然還是有和自己一樣想法的。
這個九黎并非是毫無見識,不喜念出一句晦澀難懂的口訣,只見這水鏡中的水流開始移動,那水鏡映出人影也開始運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