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看了一眼身后的幾位侍女,她開口問道身旁的白澤。
“先生,婉碧她們幾人也要隨著我們一同前去嗎?”
白澤看了一眼聲勢浩大的車輦,他搖了搖頭說道:“不,婉碧她們幾人將我們送到前方之城邦,便會像我們一步離開,此后的日子你我二人便在這里游歷。”
不喜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身后一直緊緊跟隨著他們始終沒有離開的離卿笥。
她緩步朝他走去開口問道:“離道友,我和白先生到達前方的城鎮便不會繼續往前行,聽說您是要回到自家門派是嗎?”
離卿笥一愣,說起來這么多天自己本來是想與面前這人打好關系的,可是誰能想到眼前這人就像是一塊冰塊一樣。
整個人冷冰冰的,根本就不好交流,更別提什么打好關系了。
說實話這么多天他都要放棄了,比起她來講,剩下這些人包括那堆靈獸都更好打交道好嗎?
離卿笥說實話當然是想跟著他們的隊伍,但是人家這種類似于逐客令的話都已經說出來了。
就算他離卿笥臉皮再厚,也沒厚到那種城墻般的地步,所以他只能嘿嘿笑連聲應道。
“沒錯,我從東海回來,本就是想要到門派的,本來還想順路與你們一起前行,看來如今是沒有辦法了。”
不喜點頭,她回想起白澤對他的叮囑,所以對待離卿笥她已經盡可能的善待于他了。
“既然如此,那要不要我讓婉碧她們送你一程,反正聽你說你們門派的位置與顧家還算是相近。”
離卿笥聽到這話臉龐上忍不住流下大顆大顆的汗點,他看了看大個十分華麗的車隊。
心里只覺得有些承受不住,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喜歡這么拉風的場面的。
自己經營的不過是一個小型門派,要是被自己門派弟子看到自家的掌門竟然如此做派。
肯定會讓他們懷疑自己平日里是虧待他們了,不僅如此這么聲勢浩大的借用她車隊回去,想來對方只也只是客氣吧?
離卿笥心里也沒想太多直接一口回絕并謝謝了不喜,不喜聽見對方拒絕自己的好意,沒想到白澤那天對自己說的話。
如果這個人未來對自己真的有用處的話,那未來自己是不是應該與他交好?
不喜這輩子倒是沒有交過朋友,不知道怎么才算是與人相處,所以她直接告訴身后的婉碧。
等他們回去的時候順路將離卿笥一起帶回去,離卿笥那這個情景心中不由有些微微的感動。
真是令人想象不到,沒想到面前這女子是個臉冷心熱的主,竟然這么樂于助人。
不過,這種感慨不過是一時而已,下一刻他腦海中就回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那個死去的散修。
想到他死時那副慘狀,離卿笥連忙就屏蔽了剛才自己的想法。
真是,自己怎么可能因為這一時的感動就忘記之前她的所作所為了?
不過他轉而一想,這也算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一個進步吧!
這么看來他這么死皮賴臉的跟著他們走,也不是一點用也沒有嗎!
至少讓對面的人注意到了自己的存在,兩個人只要一認識就憑借著他的巧舌如簧。
哪里還愁兩人日后沒有交好好的時候!
時間過得很快,他們一行人很快就到達了鄰近的城邦,婉碧一行人與不喜告別之后,現帶著之前答應好的離卿笥和她一起離開了這里。
不喜眨眼看著眼前這個凡人城邦心中有忍不住的好奇,不知為何白澤竟然會帶自己來這么一個凡人城市?
白澤知道了她心中所想,于是貼心的為她解釋道:“少主并不了解這人世間的種種,也沒有體會各種復雜的感情。”
“修士都講個清心寡欲,所以要是想讓少主沉入紅塵的話,在我看來這里卻是不二的修煉之地。”
不喜聽言忍不住贊同的點了點頭:“先生說的的確有理。”
“那我們便進去吧!”
不喜話音落下之后,便先身旁的白澤一步進入了那城邦之中,這個城邦并不大。
整座城市的人口不過數千人而已,在這個凡人國家之中已經算是小的了。
整條街道上倒不算是太過于喧囂,一條街上擺的攤販并沒有多少人經過,想來這生意也算不上太好。
畢竟整個城市之中的人口就很少,對于這種商品的需求量也不是很多。
不過看著他們臉上一個一個怡然自樂的表情,看來雖然不能賺個盆滿鍋滿但是仍能維持生活。
來到這個地方之后,兩人也入鄉隨俗,脫去了一身華貴的衣服,找了一家成衣鋪子換了一身比較普通的蠶絲制的衣服店在這個地方四處的探索起來。
不喜平時別說是去坊市之類的地方了,就是平日里出門也是極少的。
她習慣了這種每日修煉的生活,所以對外面的世界也并不怎么感興趣。
畢竟她所見的乃是一個更寬廣的世界,所以對待自己錯過的那些事物也不是很在意。
不過第一次來這里還是能給她帶來不少新鮮的感覺,此地雖小但是五張俱全。
不喜這一逛倒是看到了不少有趣的小東西,她從街頭走到街尾在不經意間手上就已經被身旁的白澤放上了一堆東西。
這些東西都是她看了一眼之后,白澤強行為她買下,雖然她并沒有表明很清楚的喜歡。
但是白澤知道能讓她看上一眼的東西已經實屬不易了,所有能夠讓她感興趣的東西他都想嘗試一下。
畢竟面前這個有任何情感的瓷娃娃,可是愁壞了他。
兩人邊走邊閑聊的時候,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了一陣聲響。
不喜覺得抱著這一捧東西實在是太累了,雖然不沉但是抱著這么多東西走在路上確實是有些奇怪。
于是她便趁著沒人看到的時候將那些東西,全部都放入了自己隨身佩戴的儲物戒指之中。
沒有東西的打擾,那遠處傳來的聲音似乎更清晰的到達她的耳中。
不喜忍不住出了出門,她對身旁的白澤說道:“白先生,西北處方向發生了什么?”
“為何那女子要如此慘叫?”
白澤朝那個方向看去,因為兩個人有修為在身,所以哪怕那聲音離他們極遠,他還是能清楚的看到西北處發生了什么。